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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定姚又驚又喜,仰頭道:“五伯父可問對人了。”她撇了一眼遠處的屋子,丁老三已經不在院子裡,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說不定是看見霍家的人大部分都睡下了,便也回了屋子。只有劉鐵角和小武在院子裡轉來轉去,劉鐵角似乎還和驛站裡的官差在交談什麼,一副十分熟絡的模樣。
她便接著道,“此前我們辦贖買文書,便是這個劉鐵角負責的,我雖然不知道他是哪裡的人,瞧著也圓滑得很,但是聽引泉大哥提過兩句,說他家裡有一個生病的寡居老母,卻是十分地孝順。之前引泉大哥行事也十分順利,就是得益於他跟主薄說了幾句話。還有那個小武,他應該是有一個大哥,名叫武大頭。本來也是押送我們的官差之一,我們出城之前,說是突然得了急病,卻被丁老三頂了位置。”
霍五爺一一聽了,都用心記了下來。霍定姚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道:“我覺得,那武大頭和小武的差事應該是劉鐵角給籌謀的。因為我聽見劉鐵角在小武聽見他哥哥沒了這趟差事時,說了一句這次沒了,下次再找機會之類的話。我想他們兩個都很厭煩那姓丁的。”
霍定姚口中的小武正將劉鐵角拉到院子門口,與其抱怨:“劉大哥,你剛才為什麼不與驛站的官差說實話?!那姓丁的就是個癟三,他是哪個堂子上的人物,根本就不是我們大理寺的人,卻對我們呼三喝四的,還真把我們當下人使喚了!”
劉鐵角卻搖搖頭,道:“事情哪裡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以為這驛站的頭頭會隨隨便便幫我們出頭不成?!大理寺和都指揮使他們都惹不起,何苦為了我們得罪另一邊?只不過……”
小武不由得捏緊了拳頭,“難道這一路就由得那人耀武揚威過去了?!”
“誰讓別人背後有靠山呢?”劉鐵角皺眉,又努努嘴,暗指了霍家人在的屋子,“最倒黴的還不是這侯府的,原本舒舒服服的上路,偏偏賊心不死,到上面鬧了一出。結果沒討得半分好處,反而得了這樣一個苦果。哎,說來那英王爺都派人來打點好了,只要我們三兄弟這一路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然有人好吃好喝供著我們,還能……”
還能什麼,他沒說完。不過武安卻聽明白了這話裡的意思,他們做得好,不僅一路上能得了英王府的打賞,指不定往後回京還能得貴人青眼有加。他不由得想起大哥武順,什麼得了急病,就算是他那個大哥愛吃點小酒,也愛賭上幾把,但是哪裡就會輸得如此難看,還被人打斷了腿。想著,新仇舊恨便湧上了心頭,一雙眼更是忿恨地盯著他們住的那屋子。
劉鐵角見他這樣子,也不由得吃了一驚,安慰道:“你也不用多想。有機會我這個做大哥的,自然會為武大頭出了這口惡氣!”
他嘴上說有機會,也只是隨口提提罷了。沒想到,那霍家卻有男人尋了上來,瞧著氣度不凡,卻拉著他們拉了會兒家常,然後還若無其事塞了東西過來。
兩人俱是一愣,這一路上他們冷眼旁觀,霍家人要麼哭哭啼啼,要麼神情呆滯。劉鐵角還以為這霍家的都是酒囊飯袋,卻不想竟然還有懂門路的。他飛快地與武安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便轉頭瞧向了別處,還挪動了好幾步,堪堪盯住了最大那個房門。
霍五爺在外摸爬滾打多年,這點事情對他而言沒有半分難為情。既然投石問了路,話匣子便自然開啟了:“這一路上辛苦兩位小哥了,我們拖家帶口的,又有老人和孩子,還多得了劉小哥照應,這才免了苦楚。”
他這話說得好聽,劉鐵角卻心裡跟個明鏡兒似得,這霍家一家人以往都是富貴之家,出門不是騎馬便是坐轎,哪裡受過這些罪。今天走了一天的路,幾個身子弱的夫人嘴唇都發白了。便故意擺擺手嘆道:“此前那英王府的引泉小哥我也算打過了交道,自然要看貴人幾分面子。我們哥倆兒都是按著章程辦事,只不過有人不是科班出身,和我們不是一路的。我們有心提醒他幾句,他反而將我們罵得狗血淋頭,你說著都是什麼事兒呀!?早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是好心給了狗吃!若是連累了你們,我們也不好說什麼!”
按著章程辦事?那意思就是丁老三是沒按規矩了?若是按照章程……霍五爺微微一思忖,想起城門口的事情,特意瞅了幾眼劉鐵角。見對方嘴角含笑,又試探道:“方才瞧見劉小哥同這驛站的官差說話,難道也是熟人?”
“原來一說話,才知道是同鄉。”劉鐵角眼睛一亮,繼而略有深意道,“也能同這驛站的同知說得上話。”
霍五爺微微一笑,又不露痕跡地塞了一包過去。嘴上卻道:“出門在外,都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