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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拿了我們的好處吃酒,轉身將託的事兒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推開了去吧。說來說去,當初就不應該相信他們!”
她這話嚷得十分大聲,旁邊的霍四爺唬了一跳,連忙扯了她一把,“就算我們吃了虧,也不能擺到明面上,你還以為你是侯府裡的四奶奶嗎?!”
霍定姚也覺得納悶,她和著兩個差役是打過交道的,雖然說貪錢,性子卻並不是十分奸詐油滑之人。否則此前哪裡能打通關節,給自家人尋來那麼多便宜?而且找個大夫也不是什麼難事,她方才也仔細瞧過了,卻隱約覺得那武安臉上的神情還十分難看。
不僅如此,他低聲朝劉鐵角耳語了幾句後,後者臉色竟然大變,抬起頭死死盯向了荒屋一旁的那封鎖著的西院。
莫非,那西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她回頭看了看,媯氏還在那裡折騰,自個兒母親在好聲好氣勸她,霍四爺在發脾氣,霍榮菡被訓斥後又對著霍語桐出氣,一屋子人臉上都不好看。她見反正沒有人注意到她,便偷偷溜出了屋子。
再說武安拉了劉鐵角在院子外,嚇得面無人色:“大哥,這事兒千真萬確,我打聽得清清楚楚,這地方可真呆不住人了。我看也別管那個霍家的小少爺,趕緊出城了事。”
劉鐵角明顯也亂了陣腳:“我們又沒有通關文書,你以為想走就能走?你到底有沒有問清楚了,可別是聽茬了吧?”
“哪裡會呀?!這要命的事情,我怎麼會不留十二萬分的心?”武安哭喪著臉,“那城裡的大夫一聽是到這裡,個個都露出驚懼的神色連連搖頭,我還當是那些大夫嫌棄診金少,最後終於找到一個收了點好處肯開口的,含含糊糊說了幾句,這才知道了原委。”
他們兩人說著話,卻根本沒注意大門後面躲著一個人。
霍定姚離得有點遠,模模糊糊聽了隻字片語,見說道了關鍵處,不由得著急,想探出頭。卻不料後面有人輕輕拉住了她。她嚇了一跳,回頭見是五伯父霍修開,他旁邊還站著滿臉疑惑的四伯父霍修水。
霍定姚鬆了一口氣,伸手指了指牆外,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霍五爺點頭。叔侄叄竟然一起聽起了牆根兒。
這邊劉鐵角還在繼續追問,“那人怎麼說的?”
“那人說了,這裡原來叫‘西所村’,後來出了一點事,原來村裡的人便漸漸搬離了,這就慢慢荒廢了下來,三五年前倒是又啟用過一次,住了一些流民,後來也……沒了。”
霍四爺聽得雲裡霧裡的,似乎還沒聽明白。
霍定姚心頭卻開始泛涼,武安口中所謂的“出了事”到底是指的什麼?為什麼村裡人要搬走,然後又給了流民用,卻都“沒了”呢?
她越想越心驚,一個模糊的念頭在她心裡慢慢形成……
天啊!該不會是那個東西吧?
她又驚又慌地去瞧五伯父,後者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了微微不安,看樣子,兩人都想到了一處去了:
——瘟疫。
果然,武安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想法,“十幾年前的那場疫病來得又急又兇,聽說就是從這家的少爺開始的,起先便是發了低燒,後半夜燒得臉都紅了,請來的大夫瞧了,也開了一劑又一劑的藥服了,只是都不大見效,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就這樣熬了三天便沒了。那母親傷心欲絕之下,也一病不起跟著去了。起先村裡人都道是那戶人家運道不好,當母親的又想不開,誰知道沒隔幾天,那弟弟竟然也開始發燒嘔吐,脫水得不成人型。家裡人都慌了,這次咬牙花重金請了一個老中醫來,誰知這老中醫還沒踏進屋子就臉色大變,直接讓收拾後事……”
“這場疫病,整個村裡死了四五十人,後來官衙裡來人挖墳燒屍,這才斷了根源。可地方到底是不能住人了。”
“至於三五年前,河北發生過一次小規模的牛痘熱,一批流民跑了過來,後來證實染了病,便被涼城的府衙做主關在了這裡。沒了之後,也全都燒了處理,府衙倒是放了公告,說不會再有疫病,可村民哪裡會聽這些,更加不願意回來。”
武安說到這裡,正巧一陣風吹過,那對印著“奠”字的燈籠便轉了過來,好似一對黑黑的空眼眶盯著他們這些人。
霍定姚幾人早聽得目瞪口呆了,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這一連串的訊息,便聽見門口砰一聲響動!
這門口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院外兩個差役也聽見了聲兒,都連忙齊齊回頭去看。
卻是媯氏聽見外頭的交談,以為請到了大夫便眼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