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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的時間趕到了那架農用飛機前,升空15 分鐘後便發現了桑切斯一行。邦德在飛機的單人駕駛艙內擠在帕姆身後,他把兩條腿搭在帕姆的肩上,弓著身子,連頭也抬不起來。
飛機起飛後一直由邦德領航,他估計桑切斯一夥不會走大路。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們在近2000 英尺的空中清清楚楚地看到桑切斯一夥的車隊正在開始向一座山上爬。
只見那條路依著山勢蜿蜒而上,像條蛇似地在山上盤旋,越往上路越窄,十分險要。車隊前面由那輛吉普車打頭,整個車隊拖拖拉拉差不多拉開了有兩英里。吉普車距第一輛油罐車的距離大概是一英里,桑切斯的車和那輛卡車跟在最後面。
“超過桑切斯的車,”邦德喊道,“我一會兒開啟座艙罩到外面去,你把我放到最後一輛油罐車的頂上。”
帕姆點點頭,她專心致志地駕駛著飛機。他們超過桑切斯的加長轎車後,邦德開啟了座艙蓋,並奮力爬到了座艙外面。外面的風勢很大,再加上他自身的重量使飛機改變了方向。帕姆只好不停地踩著方向舵杆進行調整,而邦德則全力以赴地在機翼上保持住平衡。然後他才小心翼翼地抓住機艙下面的腳蹬子一點一點地挪到了起落架上。
風一直在猛烈地往後吹動他的身體,只要稍一不慎,或是做錯一個動作,他就會像一片撕碎的紙一樣被風捲走。
帕姆這時已經開始下降,邦德看到了在他前面的那輛龐大的油罐車,那車離得越來越近。他用兩條腿緊緊夾住位於起落架之間的機翼撐杆,耐心等待著,一旦帕姆把飛機拉平並與下面的車等速後他便跳到那呈拋物線形的油罐車頂上去。
飛機的轟鳴聲再加上下面那輛油罐車在坑窪不平的路面上劇烈的顛簸聲簡直令人難以忍受。撲天蓋地的塵土打到邦德的臉上,使他難以看清眼前的一切。突然間,情況似乎有了些變化,飛機像是靜止不動地懸在了汽車的上方,風力也感覺小多了。邦德看到那輛油罐車的車頂距他不過幾英尺的距離,於是他縱身跳了上去。
在滑膩膩的車頂上一陣手忙腳亂之後,邦德終於在那輛猛烈震顫的油罐車頂上安頓下來。
帕姆把飛機拉起來飛走了,只留下邦德一個人在油罐車頂上搖來擺去。
他趴在鋼板上冒著極大的危 3ǔωω。cōm險一寸一寸地向前面的拖車慢慢移動,他要進到駕駛室裡去。雖說那四輪的可分離式拖車後面拖著很沉重的負荷,但卻絲毫不顯得吃力,反而非常地輕鬆自如。
邦德爬到油罐車的盡頭向下看了看,只見拖車和油罐車之間的連線部位有掛鉤和液壓管線相連,邦德正要下去,就聽到四周響起了子彈的嘯聲。
他向後一望,只見桑切斯的加長轎車正在飛快地趕上來,他似乎能夠看到駕車的司機和坐在後排座位上的杜魯布·洛奇;他當然可以看到桑切斯,因為那傢伙正把身子探出車窗外並正在用一把尤奇牌手槍向這邊射擊。
時間不允許邦德有絲毫的猶豫,他縱身向前跳進了拖車和油罐車的結合部,隨著一陣刺耳的撞擊聲,邦德緊緊地抓住了拖車,他的兩腿吊在空中,雙腳幾乎擦到了地面。
邦德定了定神,緩過一口氣,然後開始順著車掛鉤和液壓管線向上面爬。
拖車在坑窪不平的路面上顛簸著,邦德有好幾次差點失手掉下去葬身車輪。
邦德用了不知多長時間一點點往拖車的副駕駛座一側挪動。他已是筋疲力盡,腦子也不聽使喚了,他想把車門開啟,但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時間已是刻不容緩,桑切斯的車說話間就會趕上來。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冒著被子彈擊中的危 3ǔωω。cōm險一連串做了4 個準確無誤的動作:他瞅準車門來了個前撲,他抓到了車門把手,他把車門拉開,然後他一閃身進到了駕駛室內。
正在開車的司機氣勢洶洶地向邦德撲了過來,就像一頭野獸想要保護自己的地盤,在邦德關車門的瞬間,那司機一探身用右手從車儀表盤下面的刀鞘中抽出一把砍刀,然後順勢把刀舉起用力向邦德頭部砍下來。
邦德本能地抬起胳膊把那人的手臂架開。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看到駕駛室內掛著一個滅火器,於是,沒等司機的刀第二次砍下來,邦德像蛇吐芯般地把滅火器摘了下來,他用力開啟上面的活塞,把泡沫向那人臉上噴射過去。
那司機大叫一聲丟下砍刀,也鬆開了方向盤,撲頭蓋臉的泡沫使他難辨東西。邦德隨即把那個由於驚恐和惱怒仍在大叫不止的人壓到自己的身下並把方向盤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