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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緊跑了幾步,邊跑邊打了兩槍以阻止那個人很快爬上來,接著他便一弓身越過護欄翻到了平臺下面,他用一隻手把自己的身體懸在空中,另一隻手緊緊握著自動手槍。
邦德的頭頂上面是一根貫通平臺的管鋼,用以支撐平臺和走道並使之固定在牆壁上;管鋼距平臺走道的鐵板還有差不多兩英寸的空隙,此時的邦德正像只猴子般地單手懸掛在位於平臺走道下面的這根管鋼上。
邦德可以聽到那名槍手在自己頭頂上方發出的咚咚的腳步聲,那人一邊向他認為邦德所在的位置跑,一邊連連射擊。邦德可以斷定那槍聲是從平端著的步槍中發出的,此時他已感到左臂有些吃力,他把槍舉起來對準了鐵板平臺上的一個縫隙。
隨著那人越跑越近,平臺也震顫的越來越厲害。這一槍一定得打準,不能太早,要等到那人正好來到頭頂上。邦德完全憑著自己的感覺等著這一時刻的到來。雖說他看不見,但他可以感到那人的身體越來越近了,就在那咚咚的聲音來到他的正上方時,邦德接連扣動了兩次扳擊,緊接著便是一聲嚎叫和步槍飛出手的聲音,只聽見那個死到臨頭的人身子彎成兩節,雙手用力捂著下腹部,痛苦地尖叫起來。
邦德從縫隙中把槍抽回,“正中要害,”他咕噥了一句把槍收進槍套,然後改用兩隻手抓住管鋼,感覺比方才輕鬆了許多。
邦德感到又溼又粘的血滴落到自己的前額上,他向上面望去,只見那名槍手的身子正在撲向欄杆。那人塊頭很大,又高又壯,正在上氣不接下氣地用力喘著。就在他的身體接觸到欄杆時,他似乎還想站起來,可此時他已經管不住自己了,只見他翻過欄杆,一頭栽進了下面的魚缸中。
接著是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喊聲,隨即魚缸中的水便象開了鍋一樣地翻騰起來,水中那些生物象箭一般地竄來竄去,同時還伴隨著雷電一樣的閃光。邦德過了一會才想明白在他下面魚缸中的生物原來是會放電的鰻魚。瞧這罪受的,邦德不由地想道,先是命根子被槍打爛,這回又來了一通高壓電擊。
邦德把身子悠到平臺走道的邊沿,然後爬了上去,他的動作異常小心,因為那上面的血很粘滑,同時也因為他已知道自己下面都有些什麼東西。
他慢慢地回到梯子跟前,然後順著梯子一路爬下來,儘管養殖場內再也聽不到什麼動靜,但他還是把槍緊緊拿在手中。該回去找鯊基了,他心裡想。
他走到養海鱔的魚缸邊時停了一下,然後又向那塊帶有鐵網的凹陷處跟前湊了湊,他看到水面依然很平靜,但他已經知道了有什麼樣的恐怖等在下面,他從下面爬上來時見過的那條鯊魚可是個吃人不眨眼的惡魔。他把槍放回槍套,就在這時他發現在鐵網正上方的房樑上裝著一個滑輪,有一根繩子從上面垂下來,在差不多跟他齊肩高的地方有一個大鉤子掛在那裡。他馬上想到那些人是如何用那玩藝兒取樂的了,他們肯定是把肉塊透過鐵網中間的那個活門送到下面的水中。不過他真的該走了,看起來這兒的事無論如何也要跟霍金斯講一講了。
他正要往那個通往下面船塢的活門方向走時,在他身後的黑暗處響起了一個他似乎非常熟悉的聲音。
“不許動,慢慢把身子轉過來。”
站在幾英尺開外的人原來是基利夫,他正用雙手握著一把大口徑手槍,腳邊放著一個很大的手提箱。“你幹得越漂亮,對我的幫助就越大,可憐的人。”基利夫模仿著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聲調說。
“我真不希望你管我叫可憐的人,”邦德嘆了口氣說,“如果有誰可憐的話,那就是你,基利夫,你把自己給賣了,是不是?”邦德邊說邊用下巴指了指那隻箱子。
“兩百萬實在讓人難以拒絕,邦德先生,實際上我已經無可選擇,這樣吧,如果你能到鐵網中間的活門那邊去,我們今天的事就算了結,我也該去忙我自己的事了。
邦德向鐵網中間走過去,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同基利夫手中握的那把左輪手槍理論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此時邦德的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實在萬不得已也只好硬拼了,死在槍口下總歸要比讓鯊魚吃掉好受些。
“現在你把那個活門開啟。”
邦德乖乖地照辦,“你是不是也曾經把你的老朋友菲利克斯·萊特從這兒投進去過?”
“那可不是我,邦德,那筆帳得記在桑切斯和克雷斯特頭上。我對他們的作法也很反感:繩子這邊拴一頭小公牛,另一邊掛著菲利克斯。桑切斯和克雷斯特還給那條該死的鯊魚起了名字,叫什麼‘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