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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們的婚禮,見到了那個女人和他們的兒子,帶著一身奚落回到家中。
小小的他正埋頭在灶臺前吹火,那時他才剛兩歲,見她回來,就笑著對她道:“娘,我給你做好吃的呢。”
她看著他,近乎發狂般的自問:“你為什麼不是他的兒子,為什麼要是一個野種?”
她上前來,狠狠地打了他兩個耳光。
他第一次哭了,掀天的大哭。他懂事很早,自從懂事後就沒有哭過。
嶽箏第一次對他,她的孩子,產生了愧疚的感覺。
莫家的人很快就舉家南遷了,北策在臨行前偷偷過來看了她,給了她三兩碎銀,逗著莫曲玩了一會兒,便走了。
出門前,北策對她道:“嫂子,我們是去金川的,若是以後你和曲兒生活不下去了,就去那裡找我吧。”
一年後,北方遇了旱災。
那些有男人撐門立戶的人家尚且缺食少糧,更遑論嶽箏她們孤兒少婦。村裡的人對她們母子,多是白眼以待,無人接濟半分。
嶽箏只好帶著莫曲一路乞討南來。
大半年,她們才打聽到莫府所在。不料找上門時,卻被當做乞丐趕出門來。
求助無門,嶽箏餓的幾乎要昏倒時,她們才被當地一個瞎眼的婆婆所收留。
她不堪風霜勞頓,不兩日就病倒在瞎婆婆家中。不到四歲的他,日日為她煎藥,送到床邊,像模似樣地哄她吃藥。
嶽箏那時才試著想,她有一個這麼懂事的孩子,為什麼她卻要自認這是罪孽,為什麼不能帶著他好好過日子?
卻不等她給他應得的母愛,他就在她剛剛擺脫病痛時高燒不起。
他小小的身軀燙的像火爐一般,時常迷糊自語:“娘,抱抱。”
自他會走了,她就沒抱過他。
聽著他不清不楚的迷話,她輕輕地將他的小身軀抱在懷裡,有些害怕地祈求,他一定要好好的,日後她定會盡到一個做孃的責任。
卻沒有人聽她這祈求。
他脆弱的面板,一度因高燒而泛出不正常的紅色。
瞎婆婆僅有的積蓄這時也因給她請醫抓藥而費光了,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高燒轉成瘧疾,清醒的時刻越來越少。
他死前,熱的發燙的小手一直拉著她的一根手指,不住地說:“曲兒冷,娘抱抱。”
嶽箏像是又看到了他離開這個世界前的那景象,淚珠爬滿了整個臉頰。
但她卻感到了淚珠滑過臉頰時的癢意,嚐到了淚水鹹鹹的味道。
難道人死了也會有知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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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重生
嶽箏還未來得及細想,便聽到了那個遠離她多年於她又熟悉無比的帶著軟糯童真的聲音,“娘,醒醒,該吃藥了。”
“娘,醒醒,該吃藥了。”
她的兒子莫曲的聲音,他夭折之後一直會在她的夢中迴響的那個聲音。
嶽箏不敢睜眼,怕這幻覺在她睜開眼睛之後又是一場夢幻,更怕見那個孩子。
她甚至做夢,也不敢夢見他的模樣。
一行淚順著眼角直滑到她的耳鬢、頸窩。
“娘,你別哭,喝過要就不會疼了。”
一個瘦弱的小男孩雙手捧著一隻粗大的瓷碗,以為床上的孃親是疼得哭了,懂事而又認真地安慰著。
嶽箏一下子睜開眼來,看見床邊小小的身影時,胸口一陣不規則地起伏。
兒子,藥,破草房,這是哪裡?
她將房間快速地掃了一眼,目光迅疾地落在了那個小小的身影上。
莫曲被這樣的母親嚇到了,小身子條件反射地就是一縮。
還未等他的心中感受到恐懼,他便眼前一黑,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孃親抱著他?
莫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沒有肉的臉頰上顯出了兩個小而淺的酒窩。
“兒子”,嶽箏激動地直將這個小小的依然散發著生機的身軀緊緊箍在懷裡,淚水無意識地落滿了腮幫子,語無倫次地重複著:“我的兒,我的兒……”
雖然被抱的很疼,小小的莫曲卻不願離開這個他一直渴望著的母親的懷抱。
但是,還有藥呢。
小莫曲懂事地開口道:“娘,喝藥了。”
嶽箏一時笑出聲來,是的,她的兒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