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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次就拖一拖?!然後一舉出擊,這樣才好讓她感動。
神色沉靜的想著這些,骨節明晰的瑩潤指間,卻夾著那枚斷玉,悠悠閒閒地好似在把玩。
“金鱗”,闃靜的室內,他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金鱗馬上進來,下跪領命,半點雜音不敢發出。
斷玉在金鱗跪下的那一刻,準確地落在他的左膝上。
“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這玉交給莫……”容成獨凝思片刻,毫無波瀾道:“靈兒,告訴她這是她飛上枝頭的好機會。”
金鱗對這玉所瞭解的也只是一鱗半爪,此時滿目驚愕,不理解,“主子?”
不是曾經王爺吩咐過他將這斷玉,交給一個破了身的北方女子手中嗎?那現在,還招人將那莫靈兒……
剛剛王爺口中的靈兒突兀地迴響在耳邊,金鱗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除了嶽姑娘,王爺可從未這樣親近的喚一個女子的名字。難道是看上了?可是又怎麼讓送這斷玉呢?
容成獨清冷的目光灑在金鱗驚愕不解的臉上,“現將斷玉交給她,接下來的事情等本王吩咐。”他淡然道,竟是心情很好的樣子。他相信,好的機會很快就會來的。
那女子,虛傲而無謀算。
與齊家有親又受聘於魯家,而今魯家出了巧奪天工之繡,齊家之主,齊鳴,於絲紗品鑑大會之冠志在必得。那麼,魯家之繡就必須出問題,而那女子,就是最好用的一枚棋子。
齊鳴會不用嗎?
況且,齊鳴手下的唐文,與箏箏不是還有一紙賭約嗎?
所以,機會很快就會來的。當然了,他不介意推上一把。
容成獨驀然清冷一笑,掌握些關於她的訊息,很有用。他雖然從未想過調查她,也並不想調查她,但是那次她袖口染了血跡卻對他避而不談時,他就變了想法。
所以,還是查了,她的每次出行,她接觸過的人,鉅細無遺。
金鱗卻是不敢再疑,很快地應了聲,退下去了。
容成獨起身,吩咐婢女取來衣服,將身上才穿了沒一個時辰的淡青衣衫換了下來,依舊的珍珠灰。
自從遇到她,他就沒再穿過這種冷色調的衣衫。他知自己性情清冷,就算對她生了情,清冷卻難除,珍珠灰,是他特選的暖色。
不過她想是從未發覺吧。
“處理掉吧,告知下去,日後不得選進青、藍布料。”容成獨對捧著衣服退下的婢女如此說道。
婢女怔了怔,隨即輕聲應是,然後退下。
……
三十了,一大早起來鞭炮聲便不覺於耳。
嶽箏還並未完全從昨天的傷心放開。他中午走了,就沒再過來,連派個人過來回一聲話都沒有。
這就開始淡了嗎?不然昨天也不會一直看莫靈兒,不然也不會那麼說她,不然也不會捨得讓她傷心這麼久。
站在院中甬路上,嶽箏看著門口一瞬間呆怔。
以後他再也不來呢?
想法才出,眼中就是一陣酸脹。遠處又一陣鞭炮聲傳來,嶽箏連忙拍了拍臉頰,告誡自己不要再這樣,新的一年就要來了,傷心個什麼勁兒。
枉自以為想得開,一開始不就是清楚地知道,他那樣的身份,不可能與自己長久嗎?不是瀟灑的說,他厭了,走了,她就繼續過自己的日子嗎?
現在不過是半天的冷待,就這麼傷心,真是太沒出息了。
雖是這麼想,可嶽箏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事情突然就變了。前天,甚至昨天早晨,一切都還好好的。
是的,他不是沒有這樣不理過她。但是這次,她知道,與那一次不一樣。
他揭她的醜陋,她怒斥他滾。相互之間半點顏面不留。
想起昨日的一幕,嶽箏不禁長長嘆了一口氣。
“奶奶,快來包粽子了,這麼多餡兒,蓮子的,紅豆的,蜜棗的,雞塊的,玫瑰糖的,我和小文包不完吶。”桃塢竄出來託著嶽箏,撒嬌似地說道。
端著粽葉經過的小文也遙遙地說道:“是啊,奶奶,我還得煮粽葉呢。”
“就是,咱們都這麼忙,您還有閒空發呆?”正帶著天明、朔兒打水灑掃的李嬤嬤也轉頭說道。
前兩天才能下地的朔兒奶奶也穿著新衣出來了,這時也接著李嬤嬤的話道:“是啊,箏娘,走,老婆子也一起包粽子去。”
所有人都知道,她與他吵架了,都這麼不著痕跡地讓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