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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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當門面,不讓自己受人注目。如果這些事都出自同一個人,那為什麼一方要大張旗鼓,另一方卻低調行事呢?”逸勢一口氣說畢,望向空海。
空海沉默不語。
“喏,空海,你覺得如何?我就是一直無法理解這點。”逸勢望向空海。
當他看到空海的臉,瞬間,吃驚般地收回身子。因為空海臉上喜形於色。
“怎麼了?空海。”逸勢問。
“逸勢,你真了不起!”空海高聲道,“逸勢啊,你說得一點都沒錯。這次的事,我也一直無法理解這點。為什麼他要刻意預言放話?被你這麼一說,我也終於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
“不,說是明白,不如說疑惑更加清晰了。”
“什麼疑惑?”
“逸勢啊,你剛剛不是說了?”
“我說了什麼?”
“你說,為什麼要那般大張旗鼓?”
“那又怎麼了?”
“證明你很厲害,逸勢。”
空海嘴角上揚,浮出喜悅笑容。然而,逸勢卻不明白空海為何如此高興。
“空海啊,你沒察覺的事,我先察覺了,而你為了此事興奮不已,有關這點,我也覺得很高興,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
“逸勢啊,我也不明白。不過,我現在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思考了。”
“哪個方向?”
“逸勢,問題本來是,為什麼妖貓或兵俑會說出那種預言?但現在可以進一步思考,為什麼他要如此大張旗鼓?目前的我們,光思考這點不就行了?”
“這樣就行了?”
“行。”
“你說行,我還是不懂啊。”
空海面前的逸勢,一副還困惑未解的神情。
“對了,我還有件事搞不懂。”逸勢突然想起般地說。
“什麼事?”
“今天的事。你不是說,已經採取行動了?”
“是呀。”
“什麼行動呢?”
逸勢說到此,屋內似乎有動靜,一陣女聲傳來,說:
“空海先生在嗎?”
“啊——”玉蓮驚叫,因為聲音很耳熟。
推門而入的是個年輕姑娘。
“是牡丹啊——”玉蓮說。
原來是牡丹。
她開口說:“好久不見——”又望向空海說:
“空海先生有訪客喔。”
“訪客?”
“是。是個大個兒。反正我正要來這房裡,就代為通報了。”
“那大個兒的大名是?”
“說是大猴——”
聽畢,空海轉身向逸勢說:
“逸勢。看樣子,我採取的那個行動有回應了。”
〔四〕
大猴咯吱咯吱踩著木板,走進房裡。
帶路的牡丹和她身後的大猴相比,體重有無大猴一半都是個疑問。身材纖細的牡丹,看來更顯得瘦小了。
“哎,空海先生,暮鼓開始鳴響時,我可嚇出一身冷汗。不過,幸好那小子的去處,是胡玉樓所在的平康坊,剛好同方向。”大猴邊說邊盤腿坐在地板。
暮鼓,是指傍晚鳴響的鼓。
大約日落時分開始鳴鼓,敲完八百下,各坊便會關閉坊門。在各坊東、西、南、北向各設一個坊門,一旦坊門關閉,晚上便不得步出坊外。
史書記載,八百下鼓聲,需花三到四刻鐘——約一小時。這段時間足以讓外出他坊的人,從容趕回自家所在。暮鼓鳴響終了之後,雖然禁止人員外出大街,卻可隨心所欲在坊內走動。
不過,他坊之人在妓院聽到暮鼓鳴畢,因無法返回自己家中,自然就得留在妓院了。
此刻,空海與逸勢正處在這種狀況中。
西明寺所在的延康坊,位於長安城西側。
不久之前,也就是暮鼓開始鳴響時,逸勢問空海:
“喂,空海,這樣可好?”
逸勢遲早都得去平康坊西鄰的務本坊。因為如同平康坊有花柳街,務本坊那邊有等同於現代國立大學的國子監。
在長安城裡,官署和文教區竟然緊挨著花街柳巷。逸勢必須進入文教區的國子監學習儒學,但他尚未完成就讀手續,目前暫時寄宿空海那兒。
空海的身份也一樣,他遲早得到密教本院青龍寺修習密教。視狀況如何,早晚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