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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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字。
那有一隻魂會如他這般不專業啊?跟他同為劍魂,真是令魂感丟臉的事。早知如此,乾脆建議他寫個『死』字還比較簡單。
被語冰一說,夏蟲就知道那裡怪怪的了,他蹲下來,把泥地上的字一下抹走。
再用雙手握緊樹枝,小心翼翼再寫一次,他慢慢的刻啊刻了半刻鐘去,男孩也是出奇的有耐心,沒有一腳掃走他的『墨寶』。
滾
這次寫對了吧……?
夏不確定的微微側過身子去,就見語冰不忍卒目他的字醜,卻還是勉為其難的點頭。
這條笨蟲,寫字給人看竟是寫反相向。
也罷,他能寫對字已經夠感恩載德、光宗耀祖了,不能要求再多。
夏寫對了字,可神氣的了,他雙手叉腰,哈哈大笑三聲,「滾吧,娃兒!再不滾哥哥要打你屁股!」
男孩似是弄懂了他的意思,點頭一下,然後伸出手,想與之交握,「我叫熹舞,不叫娃兒。」
語冰瞪大了雙目,直挺了身子,滿臉不可置信。
只見夏蟲沒有留意那朝他伸出的小手,一時氣不過、兩指夾著小石,就彈向那隻怎看怎不順眼的黑鳥,「你夏爺爺我出生的時候,你還在排隊投第三次的胎耶!」
小石擊上鳥兒前,鳥兒憑空消失了影蹤。
夏還來不及訝異,熹舞已主動去抓他的手,與他交握,小石子散了一地。
「夏蟲,以後多多指教。」
夏蟲的眼珠子瞪得只差沒跳在地上滾,他哆嗦,看看熹舞與他交握的手、再看看熹舞的臉、再看看交握的手……
這小鬼看……看得到他、可以聽到他說話、觸、觸碰到他──!
他可是個劍魂啊,有溫度有血肉的人類竟然觸碰到他!
「啊、啊……」想尖叫,顫著的唇怎也發不出完整大叫。
驚嚇一浪接一浪,夏蟲突然吃痛,才發現脖子被東西抵著──是尖利的甲,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白。
從後一手抵著他的喉頭,春魎拍拍雙翅,舒展筋骨。
看來在鬧鬼的劍場中,他可以暫時不裝蠢鳥,回覆原形了。
「在你還是鐵石時,小舞已在忘川河跟我親熱了,娃、兒。」娃兒兩字,他說的特別輕慢。
春魎收回利甲,伸舌舔走沾上的幾滴白血。看上去醜,意外地還挺甜的……
祁瀾房前、泥地上,寫滿了『笨蟲』兩字──熹舞當是跟這夏爺爺打過了招呼。
一記彈指,滿滿一地,漂亮整齊。
夏在外頭,狠命的用腳底去抹走笨蟲兩字。
滿滿劍場都是,猶如小孩子的惡作劇,若要抹是要抹到天亮。而事實上,也是小孩的惡作劇。
熹舞來到劍場,也沒有去打擾心情低落的祁瀾,自個兒向婢女們說他是祁瀾新收的徒兒,拿了些換洗衣物就去打理起自己來了。
他一向是有擔待的孩子,不需要他人多作操心。
春魎坐在涼亭的欄杆上,語冰坐於石桌之上。
他們看著夏一邊咒罵一邊奮力抹著泥地的模樣,劍魂眸中含笑、鬼差勾起嘴角。
「這鬧鬼的劍場,看來是個有趣地方。」
夜很深了,語冰不著痕跡地看向春魎,此男子背上任意伸展的一雙烏鴉翅膀,怎看都是鳥妖。劍場在山野之間,語冰什麼貓妖鳥妖沒有見過。
但春魎壓根兒不像普通的鳥妖,他的翅膀竟是可以收於肩胛骨之內,毫無痕跡,而且現在夜很深了,鳥不是有夜盲症嗎……
「怎?小劍魂,有話要問就問吧。」那雙紫眸一直瞧著他,他可是很有感覺的,「想知道我的事,還是小舞的事?」
「你與他的,有分別嗎?」
他的回應顯然是惹起了春魎的興頭,他一手順著略長的髮尾,哼笑,「的確是沒分別。」
語冰一被他黑如子夜的眸凝視,全身竟控制不了地微微發抖,想逃。
心底突然竄現的恐懼,竟讓他如同被天敵盯上的獵物般。
春魎看他雙目空洞、渾身打顫,一手按上他的肩,他一碰,語冰便一震。「懂懼了?」
說真的,刀劍魂好認得很,他們魂色不是紫就是綠,再不然就是道行不夠,糊濁的灰白。
那彷佛火朵邊緣的綠暈紫光,縱使普遍,春魎還是覺得很漂亮。
但,還是頭一遭看見有魂遇上他而不懼的。
此兩隻劍魂明明有百年道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