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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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
不過一個九、十歲的孩兒,已受這麼多的委屈,眼前這個李道月又看都不似會善待這孩子。
祁瀾很肯定自己一定會待他很好很好,也只有他知道怎樣待熹舞才算是好,他們曾身處的境況是樣的,他們都一樣。
他很想要、很想要熹舞,很想盡力地照顧他,至少在熹舞的腦子被搞壞之前、被當成瘋子毒打軟困之前、被宮中人當成是工具來利用之前。
「你瘋了。」李道月覺得跟他糾纏真是愚蠢,把熹舞一下拉走。
然後境況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先是黑鳥啄了李道月的手背一下,李道月吃痛鬆手,祁瀾趁著這機會拉了熹舞到自己身後。
看著指掌間的良機溜走,李道月當然是不讓,於是兩人拉扯。
「祁瀾!」
韜虹著急地在祁瀾耳邊勸,祁瀾壓根兒聽不進耳,在李道月一句接一句的瘋子、瘋子的叫,他的腦袋就開始真的瘋轉起來、越掙越烈。
偏偏最該讓兩人冷靜下來的時候,走道上竟然沒人可以勸阻,那隻唯恐天下不亂的鳥還一直靈巧地、轉換著不同角度攻撃著李道月。
「瘋子!你究竟想做什麼!?竟然跟我搶人!」
他說這人真的瘋得要緊,無端端就跟他搶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中書大人官拜幾座!「瘋……」
下一句咒罵還沒宣之於口,就見祁瀾雙目泛紅,表情兇狠的撲上去,他駭著,向後急退一步!
「啊啊啊?───!」
走廊響遍慘叫,祁瀾一口咬著他的手臂!
「祁瀾!」韜虹瞪大雙目,知道祁瀾有些失控了,李道月再叫幾聲瘋子,可能他會連喉嚨都咬斷!「祁瀾,別這樣!」
李道月簡直不相信眼前所見的,那個瘋子像條狗般正咬著他、任他怎甩也甩不走!
祁瀾咬得狠,像好不容易咬到骨頭的狗,犬齒都釘入肉中了,有股鐵味在舌間化開……
「嗯、嘎嗯……」
「松嘴、鬆開我!」血在李道月的青袍上渲開來,刺眼得緊。他痛極,掄起拳頭就猛打祁瀾的腦袋,此舉只讓祁瀾咬得更深而已。
祁瀾咬人,對韜虹來說還算事小,可祁瀾被人這樣打,他可就半點也忍不下去了!
他一下揮袖,劍身自動從從鞘中脫出,氣勢如虹!
才剛要控劍,就見李道月再也忍不下痛,抽出錦靴中的短刃,往祁瀾背部插去!
要插下去的前一刻,刃柄被突插進來的劍鋒卡住,劍鋒渾足了勁,向上一挑。
匕首自李道月手中脫出,翻轉兩圈就深插在牆上!
祁瀾鬆開了嘴、趺坐在地上,滿嘴都是血,染紅了舌頭……「嗄、嗄……」
韜虹劍在他趺坐下地的時候脫開,祁瀾顫著手去拿回來,握得緊緊地。剛迎救他的,並不是韜虹。
「繁世!」
看清那拯救他於水深火熱的『恩公』獨一無二的樣式,祁瀾不禁叫出這名。
囂狄長流把劍收回,鏘的一聲入鞘,手勢之快只見白光一道。
跟在身後的滕紫未噗哧一笑,雙肩輕抖。
照理說,怎會有人先叫劍名啊?先認劍再認人,祁瀾果然是劍匠。
***
囂狄長流,他喜歡了十年也將他不屑一顧了十年的男人。
滕紫未,囂狄長流的左右手,軍中第二名領導者。
照理說,他與這樣的大人物──囂狄右將軍,本來沒任何交集,卻因為纏了長流多年,而詭異地跟他成了酒友。每次被囂狄長流拒絕之後,最順手拉來訴苦陪酒的人選,就是他了。
祁瀾看見長流之後,立即自轉為『全世界都不是東西,只有囂狄長流是東西』模式,雙眸繁星無限閃亮。
倒是紫未很習慣祁瀾的痴呆模樣,自發地把他從地上拉起,「我的名字可不叫亂步喔。」
紫未彎下腰的時候,也許是出自刀劍匠的感覺,祁瀾聽見亂步大刀所發出的聲響,如鈴,喚回他的思緒。
祁瀾一句謝也沒說,先向他狠瞪去一眼,管你是叫亂步亂跑還是亂爬啊!
難得碰上長流,竟然有如此多不相干人等在礙事!
明是受害人,卻一直被忽略的李道月吼叫,「他咬我!他竟敢咬我,瘋狗!」
「不知道是誰比較像狗?」囂狄長流的俊眸一掃,李道月感辱,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
囂狄長流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現在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