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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幫我!”
可是他不在這裡。
他去了哪裡?
去了哪裡?
靈魂不能流淚,只能讓自身的光源化作點點螢火飄散在夜空中……
杜佚峰無聲的念動咒語,莊瑾頭上的血脈石化成紅色的氣流將小冤靈捲入莊瑾的身體。言語無法敘述的暈眩和無力,瞬間壓制住冤靈的靈力,使得他發出痛苦的悶哼。
“嗯~”
“慢慢來,你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這個身體,而我必須去幫我的孫子。聽我說,等你能動的時候把地上躺著的這個孩子帶回他的學校去,因為這裡馬上就會被黑暗籠罩,成為無極地獄。我們的敵人比我們想像的更有人氣!哼!他或者她,可能會呼喚出更深層的魔鬼,這裡將會成為它們的巢穴。如果一定要問原因的話,就是你們所遇到的那個鬼的母親並沒有死!”
平躺在地上的莊瑾的身體微顫了一下,雖然只是輕微的動作,卻已足夠證明他心中的震撼。
杜佚峰用手輕按著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躺著別激動,繼續道:
“當初是我低估它們,本想用我的血肉封印住它,卻未料它早已將它們的魔爪透過樹根扎進了整個村莊,為它準備了一條最安全的出路。現在它們母子聯合,雖不知會有什麼行動但一定會先除掉我們,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逃離這裡。血脈石與地上躺著的這個孩子有緣,就暫時交給他。至於你的……手鐲,應該不會在那個鬼手裡,你能行動時去你死的地方找找,或者……到這些孩子的學校去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找。明白了嗎?”
儘管進入莊瑾身體的靈魂沒有回答,但從莊瑾微動的眼皮裡,佚峰得到了回應。他安心的笑笑,二指繼續在虛空中劃過,點燃捻著的符紙扔向屋外的小院內。
“伏地虎──白芒!”
隔空一喝,一道閃電劃過黑幕,一隻全身雪白的老虎出現在院內。
虎口內發出‘嗷嗷’的嚎叫,在撇見院內只有佚峰一人時,開口道:
“已經三十幾年沒見啦!還以為你被那個小鬼吃了呢!”
佚峰皺眉,顯然這位老朋友已看出他借屍還魂的本體,可是它如此大膽的猜想實在讓人不爽!
“少廢話!帶我去我孫子那裡!”
佚峰毫不猶疑地跨上虎背,拍了拍虎頭。白芒會意,前爪撲向空中飛騰而起,嘴裡仍不忘侃笑道:
“哈哈!那小鬼連孫子都幫你生好啦!你好福氣啊!”
佚峰的眉頭皺得更深,怒道:
“哼!你要是再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我就讓你一輩子見不到赤影。”
白芒不以為然地搖頭嘆惜道:
“唉!無所謂啦!自從你要它去監視那個小鬼以後,我就沒指望能見到它。”
真的沒見過它嗎?放屁!好逮它也是一個千年的虎精,怎麼能看著自己的小貓在外面發騷呢?它──白芒大人可是隨時隨地都用千里眼注視著它的小貓咪!當然偶爾也會進入它的夢裡和它翻天覆地。至於為何不與它相守相見,是因為白芒答應過它的主人也就是現在附身於杜佚峰身體的靈魂,絕不把他的訊息透露給任何人。不透露訊息的最好方法就是消失,藏身與大自然中,不見不理人間俗事。這可真是苦了偶們精力充沛,活力旺盛的白虎精大人,誰叫人家曾經救過他的命呢!(點滴之恩當永泉相報,動物界的感情可能比某種自認為已經超越了動物的理智的家夥們更深刻更感性吧!)
三十年過去了,既然它的主人把它叫了出來,也就意味著將有重大事件發生。與主人有關的重大事件,那個小鬼一定不會不管!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老丈人,且是自己深愛的人。到時候還不怕見不到赤影……
哈哈哈!……
此時的白芒已經開始幻想見到它可愛的小貓貓要如何如何如何……
同時,騎在白芒身上飛行天際的佚峰的思緒也已飛到了天邊。從那個嚴氏孫子的命運裡,他看到的自己女兒的不幸,還有未曾蒙面的孫子的不幸。其實在很早以前,他就知道,知道與自己有關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但是是什麼讓他決定留在這個世界,是什麼讓他眼看著命運的齒輪按著步驟前進而沒有去阻止呢?
是,他嗎?
佚峰深深地閉了閉,強勁的風力雖被自身的靈光阻隔在外,但在此時還是被自欺欺人地利用為刺痛眼膜的罪魁禍首。
(12)
在天上飛的感覺並沒有想象中的自由;可能是因為心情的關係;也可能是因為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