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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淵歧端起桌上的茶便送到鳳無邪的嘴邊,輕輕撩開他面上覆著的輕紗,讓他小口飲啜著那盞清茶。
茶湯碧綠,還散著幾片桃花瓣兒,著實讓人心情舒爽。
喝了兩口茶,鳳無邪便再一次睡了過去,蕭羽一旁看著,終是不忍道“額...阿呆,阿呆公子,不如你將這位鳳公子抱到房裡去,天涼了,吹風總是不大好的。”
淵歧點頭道“去哪個,房間?”
“請隨在下過來。”
蕭羽前方領路,那淵歧便抱著白衣之人進房去。
蕭羽道“客房也沒打掃,你先讓鳳公子在榻上內室榻上歇息吧,在下打掃一下客房給公子住。”
房內佈置簡單,桌椅皆纖塵不染,一襲素淡輕紗帳撩了一邊,讓淵歧將男人抱進帳內放在了床上。
“和他住。”扔下三個字這男人便大大咧咧的往床邊一坐,一雙澄澈的黑眸看著蕭羽。
蕭羽只覺得此人似乎有些眼熟,但又瞬間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薄薄的麵皮一紅也不好多說什麼,便道“也好...這位公子臉色看上去極為虛弱,也該隨身照料一下,要不要在下去請個大夫?”
請大夫?大夫能幹什麼?
淵歧下意識的搖頭道“不用。”
轉而抓著鳳無邪的手,定定看著那床上之人,神色虔誠而又溫和,似乎擔心手心之人會從自己身邊飛走。
兩人本都是謫仙一樣的人兒,不知為何,蕭羽看在眼裡卻痛在心裡,只覺得他二人之間似乎有著什麼刻骨銘心的傷悲,說不出,道不完,破不了,解不開。
微微嘆氣,他轉而拂簾出去,想到自己的生活,也不過是這般的無奈,如何還有心思去操心別人呢,乾脆去收拾亭中的殘酒冷茶,夕陽夕斜,為這一片桃林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男子一身素淡的藍衣站在亭中忙碌,眉目淡雅卻從容不迫,好似一塊流光美玉,在這山野江南溫潤無雙。
就是這樣一個溫雅道極致的人兒,時不時的望著淡去的斜陽輕嘆出聲,不知有何煩憂又漫上心頭。
鳳無邪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漆黑,適應了一下房內的光線,這才感覺到一個腦袋正壓在他的身上,忽的想起來自己和淵歧說好要到人間走走的,自己怎麼就睡著了。
淵歧的側臉在黑暗中剛毅有致輪廓鮮明,他正坐在床邊,趴在他身邊睡覺,腦袋靠著他身子,感覺到他微微一動,那雙明亮的眸子就在黑暗中翩然張開。
“阿呆...我睡了多久。”
男人聽了他的話微微沉思了一下,“三個時辰。”
“這麼久了...”鳳無邪欲要坐起,腰腹卻一陣陣痠疼,這蕭羽真不會享受,居然睡這麼硬的床,忍不住抽痛出聲再一次躺下。
淵歧見了欲要抬手將他扶起來,卻聽到外間悶哼一聲,手放在他的腰上止住了動作,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聽著門外的聲音。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蕭羽的聲音自外間傳來,淵歧起身便要出去,卻被鳳無邪拉住了衣襟,黑暗中,他的鳳眸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亮,輕聲說道“我難受。”
事實證明,這淵歧雖然神智呆滯但還能分清什麼才是眼下比較重要的,反而不管不顧蕭羽在外間的死活,徑直將鳳無邪抱進懷裡坐在床上,大掌向他的腰腹緩緩輸送真氣。
☆、【123】丟人丟大發了
“羽叔,你怎麼睡在這兒,是在等我?”
“唔...你胡說什麼,走開!”
“羽叔,你哪來的這樣的脾氣,我不過有事離開一段時間你就六親不認了?你小時候我可還抱過你呢,哈哈哈。”
“你休得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你以後再到這裡來我可要報官了!”
“羽叔你是在生我的氣?放心,以後我再也不走了,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報官也沒用啊。”
“啊...你,你住手,放開我...”
“羽叔你今日怎麼就這麼難纏,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
細碎的呻吟自外間傳來,鳳無邪一時有些楞了,現在這情況還真有些騎虎難下,外面的人肯定是夜帝無疑,然而夜帝欲要霸王硬上弓,他和淵歧二人反倒成了聽牆角的了。
那自然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恨不得使個術法遁走,可這樣又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明日見到蕭羽,難不成要告訴他,其實我們昨晚什麼也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