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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一手撐在沙發上,修長的身影透出濃重的黑色,將韋慎之徹底籠罩在了其中,若是尋常人,懾於姿勢的壓迫,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戒備。反觀韋慎之則是輕輕抿著唇角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那眼神似乎是在說:“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埃德加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眼角和唇角漸漸抿成了線。他的眼神細細地描繪過對方眼角的弧度,臉頰的輪廓。有實質一樣的目光從斜飛入鬢的眉移到了狹長吊梢的眼,又從高挺白皙的鼻尖移到了淡色的薄唇,然後他注意到了對方唇畔的笑意。
韋慎之的唇角總是帶著笑的,卻和埃德加不一樣。埃德加是個守禮的人,毫無瑕疵的微笑是他故有的禮儀,也是商戰場上幫他打通關節的重要武器。
韋慎之的笑卻是溫和的,甚至是溫潤的。無論是對待下屬、同事還是合作伙伴,他都發自內心地微笑。然而溫潤絕不意味著逆來順受。他這一年來在業界的作風大家都有所耳聞——若你是君子,他必真誠相待;若你心懷不軌,就休怪他下手無情。
著了魔一樣,他伸出了手,在半空中停滯了三秒,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下頜上。埃德加的手指修長白皙,卻不似女子的柔若無骨,指節突兀而分明。這樣一隻手牽制在韋慎之有些尖削的下頜上,韋慎之只能感覺到對方比自己略低的體溫,他的指尖一片讓人舒服的清涼。
驚詫在韋慎之的眼中一閃而過,埃德加甚至能感受得到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怎麼了?”他輕輕抬起他的下頜,緩緩地低頭俯身,最後停在了他的頸邊,如同導演下天鵝湖裡,黑天鵝將喙貼在了王子的側臉。與此同時,他的手開始輕輕摩擦對方的下頜,然後力氣越來越大,幾乎在淺蜜色的肌膚上留下一團淡淡的紅暈。然後,他的手慢慢下滑,開始輕輕摩擦對方敏感的鎖骨。
韋慎之輕輕喘了一下,因為對方指尖帶起一絲靜電一樣的酥//麻。
“你怕了?”他在他耳邊低聲重複著,低沉的笑聲幾乎震動鼓膜。他的唇輕柔而曖昧地吐出話語,氣息拂在對方頸項的動脈上,就像是地獄七君誘惑夏娃時拋下的蘋果,性感得簡直和平時判若兩人。
韋慎之一瞬間又一次想到了那日汽車中的情景。現在覆在自己身上的這個人……
“你對我有欲//望嗎。”
雖然是問句,但是對方的口氣卻彷彿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埃德加微微一笑,溫熱溼潤的舌尖便舔了舔對方的動脈。
敏感處被如此刺激,韋慎之忍不住渾身顫了顫,語氣卻依然平穩,彷彿自己根本就不是受制於別人。
“但是你大概已經沒有把我當成維多利亞了吧。”韋慎之輕輕笑了笑,“我還記得那天酒店裡,我作勢要吻你時,你渾身僵硬的就像是一塊木頭。”
頸子上的動作由舔舐變成了吮吸。在不知不覺間,他的領子已經被對方解開,露出淺蜜色的肩膀和鎖骨。他的舌尖舔過當初被咬破的地方,帶著令人情迷意亂的溼熱。他的腿也慢慢卡入了對反的兩腿之間,在男人最敏感的地方緩慢摩擦著。
“告訴我,埃德加。現在躺在這裡的,是浪潮公司的經理,還是巴托里家的小姐呢?”
埃德加終於抬頭與他對視。他的唇角還掛著晶瑩的津//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曖昧非常。之前牽制住對方下頜的手慢慢遊移到他的身下,在對方已經起了反應的地方以讓人心癢的速度揉搓著。韋慎之並沒有壓抑自己的感受。他重重地喘息了幾下,看向埃德加的目光卻依舊清澈明晰,甚至帶著些銳利的味道。
“明明已經這樣了,你忍得不難受嗎。”埃德加看著他,棕色的眼睛裡暗含著若隱若現的挑逗。並不明顯,卻像情//色裡昏暗旋轉的鏡頭一樣,能輕易挑起觀者的感官。
“是你自己說過,若想成為上位者,便不能為自身欲//望所控制。”
“你做得的確很好……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又復傾身,埋首在他的耳側低語,“你簡直是不解風情到人神共憤……我忽然很懷念你當年跳腳的樣子了……讓我看看?”
“你……?!”
韋慎之還沒來得及說完,忽然覺得頸側動脈的位置一陣刺痛,似乎是被對方咬破了。然後他感到對方的舌在傷口處吮吸舔舐,空氣中漸漸蔓延起淡淡的血腥味……
韋慎之眼裡的鎮定終於破功了。他顫抖地摸了摸頸側溼潤的衣衫。藉著昏暗的光線,他看到自己手指上沾染了暗紅的液體,黏膩的觸感讓他實在想不到其他東西。然後,在那人不斷的舔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