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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有了女人,當對方對自己動了真心以後,就立刻分手。”
“我和古爾薇格不是情侶,不存在分手這種概念。”
“你和她並不只是上床,怎麼不叫?”
“上過床又做過別的叫情侶?那我們是不是情侶呢?”
“當然不是。”這一瞬,好像自己再多說出一些真心話,就會被傷害到體無完膚。我微微握住手心說:“那一次不過是意外。我們都不喜歡對方,這點你我都知道。”
洛基端著杯子看我許久,點點頭,又飲下一口酒:“嗯,沒錯。”
原本想說出來會好受點,但沒想過他會這樣平淡地承認,頓時腦中一片空白:“你可以不喜歡她,但是不能這樣絕情。”到此處,覺得有些說不下去了。
“可是有時候,你喜歡的人就是可以對你沒感覺。無論你做什麼,他都不會喜歡你。可以去搶,去爭,用盡一切手段去得到他,但是他到最後還是不會成為你的,甚至厭惡你——伊那,你不小了,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如果有人這麼對我,我會對他很好。”
洛基怔了怔,忽然笑了:“伊那,我不是你。”
“可是,古爾薇格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不是麼?”
“這個問題你要說幾次?”洛基把杯子放到一旁,竟顯得有些不耐煩,“我們從一開始就說好除了一起享樂,不干涉對方生活,只是她想要更多而已。難道說她有那個意思,我就必須喜歡她?”
突然想起他曾經說的話:我和他宣誓歸宣誓,沒有任何關係,互不干涉,互不來往。
“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我低聲說,“這些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不過隨便問問,打擾了。”
我轉身,還沒出去,手腕已經被人握住。
“你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做?”洛基把我強扭過去,“是希望我對她好?跟她在一起?還是直接和她結婚?”
“這種事你自己決定。”我的目光轉移到他的手上,“放開。”
但他不僅沒鬆手,還把我整個人箍在懷中。我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一時間心跳很快,我拼命反抗。推開他一些以後,他又握住我的雙手,把我的手腕壓在陽臺欄杆上。
又是這種羞辱的姿勢。我抬頭眯著眼看他:“你想打架是麼。”
“是不是我跟她在一起,你就開心了?”洛基像是根本聽不到我的話,緊鎖著眉,一隻手捏住我的下顎,緩緩垂頭,臉離我越來越近,說話的聲音卻變得異常溫柔,“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是麼?”
我半閉著眼,側過頭去。直到他的唇已經貼了上了我的,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還有他模糊不清的聲音:“就這麼容不下我……是麼……”
怒氣竟在剎那間煙消雲散。力氣也化作烏有。
天已漸漸黑下來。
晚風拂過臉頰,有些冰涼。也不知是否太冷的關係,下意識總是想尋找溫暖。被緊扣的手漸漸放鬆下來,貼著他的胸膛,彷彿已經觸碰到了一顆跳動的心。身體也貼近了一些。他捏住我下顎的手也放開了,我卻沒有再掙扎,竟微微張開口,試探地觸碰他的舌尖。
這一碰,洛基像是瞬間被點燃了一般,雙手插入我的發,捧住我的頭,極度熱情地回應我。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
久到幾乎出現了幻覺。
在一個仙境一般煙霧繚繞的地方,有一個穿著白色短衫的紅髮小男孩朝我跑過來,他有著大大的眼睛,微揚的眼角和雪白無暇的面板,非常可愛,可是臉上身上都是摔傷。他抓住我的衣角,聲音細細軟軟:“姐姐,姐姐……姐姐。”
可也是那一瞬間,耳邊響起了有些模糊的,低沉的男子聲音:“伊那……”
睜大眼,看著閉著眼專心接吻的洛基。心幾乎跳停。我們貼得如此近,所以,我能明顯感到他的身體在變熱,還有下面突起的頂著我的……
我在做什麼?
我們在做什麼?
低呼一聲,猛地推開他。他毫無防備,立刻後跌了一步。我用力搖頭:“不對,這不對。”
洛基愕然地看著我,但又進退兩難。我走出陽臺,快速後退,然後轉身步入空中。
這一晚,所有的思緒都被洛基佔滿。可是又無法開口告訴別人,包括希亞。接吻看到過很多次,自己也不是沒有經歷過。但是……
那個吻就像一個黑洞,無法不被吸引。但一旦靠近,就會徹底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