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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排細細碎碎的吻,沙啞著嗓子說,我負責,你的事我都願意負責。他依然不理我,繼續包紮,動作卻快了很多。
包紮好了以後,他突然轉過身,一隻手臂環住我的腰,將我抱到他的身上。雖然夢很朦朧,但他手掌的溫度和感觸卻相當真實。他的手很大,在摟著我的時候,一隻手掌覆住了我背部大半個腰。我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聲說,對不起。他說,下次你一個人再亂跑,我絕不管你。我低聲笑了,手指沿著他的身體往下滑,在他唇上重重吻下去。
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但是我很清楚,我很喜歡他。至少在夢中,我和這個人深愛著彼此。
這種感覺在我醒來以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一想到和自己親熱的是男人,我就渾身難受發冷。
然而,卻發現身體不對勁。
一直都有裸睡的習慣,也喜歡用被窩把光溜溜的自己裹住,在柔軟的觸感中陷入夢鄉……可是,現在面板貼著的,是非常溫暖卻不是棉被或女性柔軟的身體。
睜開眼睛,周圍一片漆黑。落地窗簾並沒有拉上,窗外有一個陽臺,陽臺上面是繁星閃爍的夜空。藉著灑落進房間的星光,我看清了自己趴在了什麼東西上面。
是個人。
還是個側臉極美的男人。
他睫毛又密又長,鼻尖挺直而秀氣,在臉頰上投落薄薄的側影。短髮碎碎地散落在枕頭上,因著黑夜呈現出明亮的玫瑰紅色。
我倒抽一口氣,稍微後縮一點,卻無法動彈。他正緊摟著我,一點空隙也沒留下。掙扎了半晌無用,只好顫抖著伸手往下摸,然後發現了一個非常恐怖的事實——
我確實趴在他的身上。
而且,我們都沒有穿衣服。
……下面也沒有穿。
半分鐘後,我的叫聲終於把他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頭髮,點亮了床頭的燈,睡眼朦朧地望著我:“……怎麼了?”
總算有力氣掙脫開來,把被子拽下來裹住自己的身體。可是,再也無法控制住複雜又絕望的情緒:“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不,我在哪裡?”
“你叫我起來,就是問這個?”洛基眯著眼睛看我,面板在燈光下如同陶瓷一般,“你之前喝醉撲到我的身上,剛好我也喝多了,又被那兩個女人鬧得不行,就回來了。”
“這是你家?”
“嗯,對。”他一邊說著,熄燈繼續睡。
“起來!”
洛基又亮了燈,但大半個腦袋還是陷在柔軟的枕頭中:“唔……還有什麼事?”
“為什麼我們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洛基眨了眨眼,似乎還是睜不開,半閉著眼說,“我們做了。”
最後那句話,無疑是晴天霹靂。
很久很久,我都麻木地保持一個姿勢,麻木地看著他。
“伊那,不要難過。”洛基閉著眼,但嘴角揚起,笑容甜美而慵懶,“你一點也沒抗拒和男人上床……而且剛才你熱情得不得了,我們做了好幾次呢。”
他最後那句話剛說完,就吃了我一拳。我羞憤得渾身顫抖:“你……你這死同性戀……”
這一下他徹底醒了,慢慢坐起來,又用手背擦了擦臉頰,歪頭笑著:“死同性戀?明明是你對我又抱又親的,這麼主動,也不是我的錯了吧。”
“我根本不認識你!”
“我是藍,不過換了個名字,你就不認識我了?”洛基下了床,我立刻轉過頭去。他穿好長褲,將桌上的紅酒倒了一些到高腳杯中,小酌一口:“你不是因為我偷偷親你興奮了好幾天麼?現在我們變成最親密的關係,應該更高興才是。”
“我什麼時候興奮過了——”很久沒有這樣生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陽臺上燭光點點,羅馬柱上垂下紫色的藤條。洛基靠在沙發墊上,銀色的星光勾勒出他年輕而充滿男性魅力的身體線條。
一頭紮在枕頭上,攤開四肢,麻木地望著遠處的星空。
這才是今年最可怕的夢。趕快醒,趕快醒。醒來以後,我就不用再面對這個亂七八糟的男人了。
一夜過去。
夢沒醒,第一次也沒回來,甚至因為過度鬱悶精神衰竭。我頂著黑眼圈從洛基的家中走出來,非常幸運地發現,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不僅如此,洛基覺醒的事還震驚了九大世界,連帶阿西爾神族。各大報刊頭條都是洛基站在火焰中重生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