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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了一些眉目,仍是耐心等老人說下去。
“樓戰利用侯達糾結了以前侯政手下的一批人,這些人在藍家盛大時莫不是忍氣吞聲到了極點,自然很想翻盤。他們比樓戰熟悉藍家,熟悉淮港,很快樓戰便開始步步為營。在樓戰做這些準備的時候,藍先生卻因為大少爺的離家出走,本來就多病的身體更是每況愈下。”說到這裡,老人長長地沉了一口氣,“後來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樓戰的人在淮港四面點火,藍先生疲於奔命,侯達在這個時候趁機劫持了藍夫人,可惜藍先生甚至都來不及去救夫人,便被人暗殺在醫院裡。”
“所以其實殺了藍先生和夫人的人是侯達。”蘇澤沉吟道。
老人點點頭:“至於侯達背後有沒有樓戰的授意我就不清楚了。”頓了頓,“侯達殺了藍先生和夫人後,就派人圍了藍家。”
餘伯說到這裡,看向蘇澤,只希望能從對方神情中看出一點點的動搖,然而黑衣的青年眉峰輕蹙,許久都沒有說話,再次開口時,卻是低聲問:“藍傲文那個時候多大。”
“少爺那年十七歲。”他回答。
十七歲……蘇澤看著跳動的篝火,他在地下廢墟遇見藍傲文那年,他們兩人都是十九歲,那個極度敏感,極度缺乏安全感,對他極度戒備的藍傲文,好似還歷歷在目。
“那個時候我和少爺在一起,”餘伯的聲音更沉了,“侯達來的時候,手裡提著藍先生和夫人的人頭……”
老人說到這裡久久沒再繼續,黑衣的狙擊手收回目光看向老人,眼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決絕,沉聲問:“然後呢。”
餘伯抹了一下眼角:“然後……少爺就對侯達說,‘當年我父親殺侯政時也留了你一條活路,你現在也應該留我一條活路’。”
蘇澤沉默地握拳,手指筋骨發出捏緊的聲音,他不知道藍傲文面對死去親人的頭顱,是以怎樣的心情和表情說出這句話的,閉了閉眼,問道:“藍輝藝呢?”
老人似乎是怔了一怔,才低低地道:“那個時候輝藝少爺已經死了。”
所以當時藍家真的只剩下藍傲文一個人了。蘇澤問:“侯達沒有殺藍傲文?”
“侯達後來是想要殺少爺的,但是樓戰來了。”
蘇澤蹙眉,不知道這句話還有怎樣的轉折在後面。僅有的幾次藍傲文對他說起自己的過去,都沒有提過侯達這個名字,但樓戰卻是他心心念念要殺死的人。
樓戰來了。那也許是樓戰和藍傲文的第一次見面。他不知道那對藍傲文意味著什麼。也許藍傲文不想對他說,他就應該不去過問,可是真的聽到了這裡,卻又怎麼可能不在意。
“少爺傷了侯達,侯達自然想讓樓戰殺了少爺,”老人徐徐道,“但是那個時候樓戰最想殺的,卻是侯達。”
聽似意外,但細究之後蘇澤也不覺得奇怪了,樓戰本來就是利用侯達,這個時候侯達父親那一幫跟隨者恐怕還指望著在淮港重樹當年勇,樓戰自然不可能放任他們做大,既然侯達被藍傲文傷了,借藍傲文之手殺了侯達以除後患簡直就是順水推舟一石二鳥的好事。倒是藍傲文,那個時候的他是什麼樣子呢,蘇澤心想,在那種情況下他還能傷得了侯達?都不知道是該為他叫好還是該為他心痛。
“少爺得到樓戰的許可,手刃了侯達以及他的手下。這之後……”老人說到這裡,聲音都忍不住啞了,“就被樓戰軟禁了起來。”
這一次蘇澤卻是吃了一驚:“軟禁?”樓戰沒打算殺死藍傲文?
“說是軟禁,但是少爺過的根本不是人的日子,”餘伯輕嘆道,皺紋滿布的眼角盈著一股淒涼,“樓戰怕少爺逃跑,在少爺腳上綁上了電子腳鐐,只要離開樓戰方圓兩公里的範圍,腳鐐就會傳送訊號,樓戰的人馬上能根據GPS定位找到少爺。整整兩年裡,少爺都沒有動過逃跑的念頭,只有兩次越界被樓戰抓回去。那個時候,少爺他只想活下來……”
老人滄桑的嗓音裡透著心酸,那句“只想活下來”,放在那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藍傲文身上,竟叫蘇澤不忍去想象。
“為了活下去,只能替樓戰賣命,樓戰很多疑,一而再再而三地考驗少爺,”餘伯皺起眉頭,眼中充滿怨恨,“有一次樓戰手下有個牽線人叛變,那人感染了艾滋病毒,可能是精神受了刺激,劫持了偷運武器的車子,他手上有槍又有刀,還劃破了自己的手,沒人敢靠近,樓戰竟然就讓少爺一個人過去交涉。那個時候少爺手無寸鐵,還必須制服這樣一個瘋狂又危險的艾滋病患者……”老人的聲音顫抖了一下,“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