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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清楚到現在這還算不算是藍傲文狙擊埋伏的最長記錄,不過他埋伏這麼長的時間並非為了殺樓戰,也不是為了虐喪屍,只是為了獵一頭熊。只因那個時候他們沒有食物了。
在穿越澤西湖時他們遭遇了罕見的喪屍潮,他和藍傲文兩人被困在冰封的山谷,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不關風的林中木屋裡,窗外風雪呼嘯,觸目所及全是冰冷的白色,但屋子裡卻異常的暖和,因為床邊的爐火旺得都快把屋子燒起來了,他應該是昏迷了很長時間,渾身虛脫無力,小腿骨折難於下床,而藍傲文不見蹤影。
他很少有醒來卻看不到藍傲文的情況。也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那個人總是有辦法醒得比他早,並出現在他一張開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用曾經流行的說法,真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鍥而不捨地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他太習慣醒來就看見藍傲文,忽然就看不見了,這讓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為了應付喪屍潮他們已經彈盡糧絕,床邊有一把史密斯威森,但沒有子彈,除外就只有一把冷鋼軍刀,他用刀劈斷桌腳,撕掉衣服再用布條將木條綁在腿上固定好,強忍著劇痛下了床。推開木屋大門,外面儼然是兩個世界,刺骨的風吹得他渾身顫抖,藍傲文那傢伙到底是燒了多少柴火才將木屋裡暖成那樣?
雪地上沒有腳印,他按著空癟的肚子,從飢餓感來看他應該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這讓他堅定了必須出去找藍傲文的念頭,哪怕還發著高燒,但是心裡的恐懼勝過了生理的痛苦。
他必須找到藍傲文,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是變成喪屍了也必須由他親手殺死,這樣才不辜負他像個傻瓜一樣一次又一次豁出性命去救他。
疼痛、寒冷和飢餓加劇了心中的憤怒,他不明白為什麼那傢伙總是愛行走在深淵邊緣,擁有那麼強烈的愛和佔有慾,卻又不惜命得讓他害怕。
在山谷裡徒勞地找到快要天黑,兀鷲的出現總算帶來了轉機,跟隨著兀鷲飛去的方向,終於見到雪地中一頭中彈身亡的灰熊。
他至今都無法忘記那一幕,藍傲文竟然冷得趴在熊身上,身上的衝鋒衣落滿白雪,他不知道他在這裡趴了有多久,以致頭髮都已結冰,眉毛和睫毛也都被雪染白了,凍僵的手上繃帶和面板早已被冰貼在一起。他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狀態。
他猜想藍傲文可能是為了出來尋找食物,獨自一人就能獵殺這麼大一頭熊委實不可思議,他彎腰撿起藍傲文身後不遠處那把被埋進雪裡的M110狙擊步槍,裡面沒有子彈了,原來他們只剩下一發子彈,難怪藍傲文不幹則已,一干就要幹一票大的。
可是蟄伏了兩天兩夜獵殺了一頭熊,最後卻沒有力氣弄回去,這也太好笑了吧。最後他用冷鋼刀從熊的胸脯上切下一大塊肉帶上,再多就帶不動了,剩下的一大隻熊全留給了白撿了大便宜的兀鷲。可是即便是那塊藍傲文差點送了性命才得來的胸脯肉他們最後也沒能吃到口。在返回的途中遭遇一隊飢腸轆轆的狼群,他只好將熊肉奉上,架著昏迷的藍傲文拖著傷腿艱難地回到木屋,心想還好房子沒真的燒起來。
人在零下的環境中連續待上超過四十八小時是會很容易患低溫症的吧,他將藍傲文放在床上,看著他臉上的冰霜在爐火下一點點融化,竟然也操心不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只要找到他就好了,找到這傢伙,他自己就能活過來,低溫症什麼的怎麼可能搞死藍傲文,就算死了,只要在他耳邊不厭其煩地說“我愛你”,他也能死而復生給你看。
我愛你。
我愛你。
所以不管是低溫症還是肺水腫,快點搞定它們醒過來。
熊肉一口都沒吃到,但那滿溢在胸口的感動已經將他的靈魂餵飽。
☆、第六章
“這訊息來源可靠嗎?”
“應該可靠,我們好幾次訊息都是從那傢伙手頭換來的,這次他既然敢提出要藥品,估計是對自己的訊息很有信心,再說樓戰的人最近頻繁來津都本來就很蹊蹺,這麼一想反而就對了,不過有一點我不太確定,那人說幹掉樓戰那隻車隊的好像就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潘察轉過身來,不敢置信。雖然遭屠殺的只是樓戰下屬的一隻小型車隊,但車隊人數料想也不會少於十人,既然是樓戰的車隊裝備必定也不會差,要一個人幹掉這樣一隻車隊,他甚至不確定以蘇澤的實力能否辦到。那個人以一己之力將車隊殺得人仰馬翻,看樣子若非藝高人膽大,就是與樓戰有著不共戴天的大仇。
“現在還有很多情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