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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業從頭上扒拉下衣服,試圖再往我身上套“敢緊的,老子要去東佳爾,一個漢子太打眼,帶了婆子游牧才是正道。營裡就你看著還象那麼回事。總不能帶成武去。”
我忍住惡寒,由著成業給我梳辮子,戴上面巾,成業在我頭上忙碌,一邊又忍不了嘴臭“面巾叫慕爾佳,老婆漂亮才會戴,免得給人看了去。”他早料到我會跳起來,將身一閃,手裡舉著串綠松石道“好了,好了,再戴上這個就可以假亂真了。”我仔細打量了下銅鏡裡的陌生形象,轉身命令成業道,拿瓶熟桐油來。在手裡倒上一汪油,又添了些子午樓裡東西,往臉上抹上層混合液。過分白皙的面板給掩在模仿日光曬後的蜜色妝容後面。
我們倆趕了群牛羊離了軍營往東佳爾打探。翻過幾道山口,眼看著日頭就往西直墜。倆人利索搭起氈帳,點燃篝火,架上煮鍋準備過夜。
戴著面巾做事實在是不方便,我摘了下來揣進懷裡。幾個硬饃,乾巴牛肉,加上碗酥油茶,倆個美美地填飽肚子,躺在氈墊上睡覺。
朦朧中聽到有腳步聲悄悄向帳子過來,我捅捅剛還打著呼嚕的成業,沒想到他已經圓睜了雙眼,舉手在唇邊示意禁聲。我不會吐番當地語言,所以要裝作啞巴。倆人警戒地坐起身,握住武器,背靠背靜候來人。
五聲當地角百靈的鳴叫在近處響起,有長有短。旁邊成業鬆了口氣,撮起嘴唇回了幾聲,朗聲笑道“是誰,嚇死人咧。”成周掀開帳門進來時,我差點沒認出來。臉上貼了幾縷鬍子,也是一身當地人打扮,背了張大弓,立在窄小空間裡倒象是尊門神。
成周掃了我一眼,嘴角非常可疑地閃過道彎弧。
成業用不著跟他客氣“你跟來幹嘛?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小八啊?”我當然得給成業來那麼一下子表達憤怒。
成周表情淡淡解了弓箭丟在毛氈上“是王爺讓我過來的。”又摸了懷中的小包遞在我的手裡。我納悶地開啟來看,原是包切得薄薄的果脯——自己被當作了小孩來養,面上雖不好過,心裡卻也真怒不起來。
見了這包東西,他雖沒指是柳溫瑜擔心我才派他來的,我們三人心中怕都是這麼想的。我的眼中一跳,心裡有些麻蘇蘇的感受,也不知理不理得清亂作一團的思緒。
三人,其實主要是他們倆人坐下探討了一下明天計劃,現是家庭成員情況變成了,成周是大哥,成業是還未成家的兄弟,我,就變成了成周的老婆,一天兩嫁。我恨得牙根癢癢。
雖然路上也遇到過小股騎兵,但成周滿口土話完全能應付過去。越是靠近東佳爾,氣氛越見緊張,有依附叛軍的牧民,也有越來越密集的騎兵。常有人警惕地過來盤問。我幾天都不曾洗臉,滿面塵灰煙土色,和當地女子越發相象。成周成業騎馬放羊,我就天天背了鮮奶去營地鑽進鑽出兜售。頭天就被人摸了屁股,幸好衣服還算厚實沒露餡,我也潑了那傢伙一身的羊奶。
三人晚上一碰頭,在羊皮紙上繪了地圖,一一標明糧草、營地、隘口、道路,東佳爾的山谷里加上這邊營地,大約有個三、四萬人馬,就算不是主力,也是股生力軍。
明天再去檢視一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拔帳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到有人在門口大聲嚷嚷,細聽下是在叫木單,木單是成周的化名。我捶打著快給累得腰肌勞損的腰去應門。門口是個歪戴著皮帽醉漢,腰上挎著把彎刀。看了我就象是見了肥羊的餓狼,腳下不穩,直接衝上來就壓在我的身上。羶味和酒臭隨之而來令人作嘔。我咿咿呀呀比劃,竭力想從那人身下脫身,倆人從屋裡滾到外面草原上。臉上給借酒裝瘋的傢伙舔了個遍,邊耍流氓,嘴裡還叫著“漂亮的婆娘。”這樣下去不行,我只得一手費力去撥腰間匕首,預備不得已的時候就扎進去。醉漢嘴裡卻忽地冒出串血沫子來,噴得我一頭一臉。成周一腳把他踹在一旁,撥出插在屍體背心處的短刀擦乾淨。黑著臉扔下汗巾子,喝令道“快起來收拾東西。”一邊拖了死屍在帳蓬裡。事出突然,我們三人花了些時間在帳裡挖了個坑,把屍體推在裡面填平。收拾了跳上馬車就往回趕。
抵達黑色的拉莫罕山腳下時,我們乾脆拋棄了馬車,輕裝簡行,撒了歡地往柳溫瑜駐守的大營奔。
在穿過峽谷口開闊處時,十多騎吐番人追上了我們。成周成業配合默契,那邊人多但也沒能佔到更多便宜。我囊中的迷藥、生石粉險險助我避過幾次襲擊。成周眼見危急,棄了對手,大喝聲“低頭”長劍從我耳邊擦過,正中我身後的敵手的面門,霎時空中起了陣血霧。不待劍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