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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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出現一座海底山,是大魚的家。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百年來,魔昂竟然就在你家附近。”師父對大魚頭領說,“這要是傳到仙君耳朵裡,仙君恐怕要以為你是故意包庇魔頭了。”
“沒有的事。”大魚頭領乾笑幾聲,“這海底,可不比平地,哪能一望平川呢?這水看似清淨,其實變幻莫測啊。”
“就是!”那條損了一雙魚鰭的大魚附和頭領,睥睨著師父,“你若懷疑我們,就別來找我們幫忙!你們這些住在地上的,頂靠不住,找人幫忙時許諾這又許諾那,到頭來,什麼諾都圓不上。”
“你快閉嘴吧,快去治治傷口。”頭領面露不悅,一邊高聲問,“飯菜準備好沒有?咱們吃過好繼續趕路。”
從大魚家出來,又遊了一天一夜,終於發現海水明顯越來越淺,終於近了岸邊。
從水中冒出來時,岸邊的陣仗是我從未見過的——沙灘上站著密密麻麻的神仙,正全副武裝、嚴陣以待。
“只是押個重傷的妖怪,犯得著嗎?”師父不屑地哼了一聲,撇開仙陣不顧,竟自回庭院了。我跟在身後,回頭時,看到大魚把昏迷著的魔昂交給穿著鎧甲的仙兵。
此後三天,海邊都是風平浪靜的好天氣,師父卻很煩躁。
天地間最後一個魔頭已經被生擒了。師父這個最後的降魔者,從擒住魔昂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名不副實。而我,也不必去海邊做餌了。師父和我面對著大段大段空白的時間,真不知道該做什麼是好。
雖然過去也很閒,但那時候,閒著是為了養精蓄銳、守海待魔,可如今,閒得沒有了止境。貪睡如師父者,都閒得失眠了。
我想起那條叫我“求求哥”的大魚,曾叮囑我務必給他寫封信。於是,我早上巡視過海灘之後,從收集來的貝殼中挑選一枚最大個的,趴在沙灘上,給大魚刻信。
“我一切都好。”我記得信應該是這麼個寫法的,“你好麼?”
這時,無所事事的師父走過來,好奇的問我在給誰刻字。我說大魚。
“大魚?!”師父吹吹鬍子,撿起我刻字的貝殼“嗖”地扔了出去。貝殼在海面上打著一連串的漣漪。
“別給那些大魚寫信。”師父拍拍手上的沙,“他們只是一群沒有節操的魚罷了,為了便宜,什麼都做得出來。為師向來看不起他們。”
“可是……他們幫師父逮到了魔昂啊。”
“嘿,乖徒兒,你是在質疑為師的判斷嗎?看來連你也開始有些主見了。”
“是嗎?”我有些害羞,“我也覺得自己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樣。”
“是啊。一百歲,已經快成年了。無論對於誰,一百歲都不算小了啊。”師父感嘆著,又從我身邊撿起幾枚貝殼,“嗖嗖嗖”地扔到海面上。
第二天,我在海灘上坐著。白雲犬把一隻小螃蟹叼到我面前。是讓我幫它煮了麼?我拿過小螃蟹,看到蟹殼上有字“求求哥,你的信我收到了,我也很好,送你只螃蟹來吃。”
原來昨天被師父撇掉的貝殼已經漂到大魚家了。我覺得很奇妙,然後隨手支起一隻小鍋,把螃蟹煮了,送給白雲犬吃,它很開心。
可惜,白雲犬還沒來得及把美味吃進肚子裡,就有一大隊螃蟹揮舞著鉗子向我們衝過來。
是報仇的麼?白雲犬呲著牙一邊刨地,一邊怒視著螃蟹群。然而,螃蟹還沒到近前,一個大浪先打了過來,把螃蟹隊伍衝散。兜頭砸下的海水把白雲犬和我淋個透溼,幾隻螃蟹還掛在我們頭上,之後一浪高過一浪,剛才還發燙的沙灘,現在成了一片動盪的海。
我和白雲犬隻露出個腦袋漂浮在水面上,朝庭院游去。趕到時,只見到師父正鬱悶地坐在房頂上,看著四周白茫茫的水。
師父和我在房頂上等了一整天,水也沒消。於是,師父拍拍腦袋,“我們去仙都算了。”
好在,仙都還是一片安穩,比上次來時更加繁華。
師父和我趕到時,太陽剛落,就有仙家迫不及待地掛出來各色燈籠。那燈籠裡面囚的是五彩螢火蟲。不同年齡的五彩螢火蟲會有不同的顏色。
路過一處宅院時,見大門緊閉,上面貼著告示:“主人已去北方密林遊玩,落花時節回來。”現在才是夏初,望見院子裡的青慈藤蔓才剛剛生出花苞。
師父叫我上去扯了告示,一邊憤然地說:“真是一群暴殄天物的傢伙!這麼好的宅院就空著不住?不知道天底下還有沒處住的神仙嗎?我們搬進去吧。”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