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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的時候,我已經把他的珠子搶了過來,惡狠狠地朝他吼了一聲:“這不是你的東西,這是我哥哥的,你這個小偷!”
至今猶記得他當時臉上的表情,煞白一片,所有的笑容都沒有了。
我感到開心,卻仍舊感到空落。
他沒問我要回珠子,而我拿著這根本無關緊要的珠子,只覺得莫名憤怒,然後狠狠的,扔到了附近的河裡。
消失的珠子讓我感到安心,但我沒想到,那天開始,他就再也沒抱我睡覺了。
覺得奇怪的母父後來只當他長大了,不好意思跟獸人的我在一起,於是便讓父親另外弄了一個小房間給他,自此開始,他再也沒進過我的房間,每次見到我,也總是低著頭。
這讓我更看不起他。
真是懦弱無能又蠢笨至極的雌性。
隨著年齡的俱增,他卻仍是不大敢與我說話,不止我,就連村子裡的其他人都不大敢說話,我大約知道是他那對異於常人的耳朵的問題,大家都暗地裡罵他“怪物”,而我則是其中更甚。
“怪物,你回來了。”站在家門口,我盯著遠遠走近的他,皮笑肉不笑地說。
他只是微微抬頭看我,然後又低著頭進去了。
“你看不起我嗎?竟敢無視我!”無端端憤怒,我用力抓住他的領子,然後狠狠往地上一推。
微微抬起眼,他害怕得動動嘴唇,輕道:“對、對不起……諾曼。”
“你啊,可真是太令人討厭了!”我高高在上,叉著腰,然後低頭睨著他那對耳朵,嘲笑道,“還有你這對可笑的耳朵!”
果不其然,他的目光更黯淡了,一副受傷的樣子。
心有些淡淡的難受,但看見他眼瞳之中的我,我立馬感到非常得意。
往後,我一直以欺負他為樂,而這個愚蠢的雌性,從來沒有還過手,也沒跟母父告過我狀,然而就算他這樣,我也無法對他產生半點好感,反而,對他這樣的行為感到越來越火大。
而令我最火大的,莫過於第二年的火舞節。
本來沒興趣,結果還是參加了,已經成年的哥哥被很多雌性求愛,但都一一拒絕了,我好笑地看著這一幕,覺著無聊,就兀自去森林裡轉轉,卻突然發現那蠢雌性竟然也拿著求愛的花束,好像要走去哪裡。
“喂,醜八怪,你去哪裡。”他手裡的花真刺眼啊。
他縮了縮,愣愣盯著我,然後說:“沒、沒什麼……”
驚恐不安呢。
“你手裡的是花?”冷嘲熱諷,“是送給我哥哥的?”
立馬把花藏了起來,他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算是預設了。
真火大。
“哼,你好像沒到年紀吧。”我惡意滿滿地瞪著他,然後過去扯著他耳朵,“而且你還有這麼噁心的一對耳朵,大家都討厭你,你憑什麼去送給我哥哥,你這討厭的怪物!”
我扯得很大力,他幾乎要哭出來,但一句話都沒說。
“你就這麼喜歡我哥哥?要不要我幫你送給他啊?”冷笑一聲,我伸手要過去搶他的花,誰知他竟然一把推開我,退後幾步,驚惶不安的搖搖頭。
竟敢推開我!
又是幾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他嚇壞了,瘋似的掙扎,而我也不知為什麼會這麼生氣,竟然也沒鬆手,而掙扎間,他的花落在地上,他一急,反身要撿,我趁機上前用腳踩得粉粹。
在他的面前。
我一邊踩一邊冷諷,“別傻了,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人喜歡,你這個醜八怪!”
望著那些破碎的花朵,我心裡好似鬆了一口氣,然而卻沒想到,他竟然一動也不動了,只是發呆地盯著那些花,不鬧也不哭,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然後緩緩站起身來。
“喂,醜八怪,你要打架麼。”我踢開散落的花,挑眉問。
而他卻只是背對著我,好一會兒,默默走開了。
看著他如此落寞的背影,我一瞬間產生了愧疚,但我卻極力剋制自己,然而,當他的背影快要離開視線之外的那一刻,我終於無法忽視心裡的不安,快步追了過去。
他在摘花。
長在山邊上的花,正是求愛之花,一般是獸人送給雌性的。
“去,真無聊,又來摘花麼。”躲在遠處我忍不住嘲諷。
夜晚的風淡淡的,我抱臂靜靜看著仔細選花的他,竟然不是滋味。
那是為哥哥挑選的花。
又突然憤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