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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覺得心慌煩躁,便把它放在鼻間聞一聞。”
“知道了。”柯爾接過樹葉。
西格爾轉身,越過薩拉身邊,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薩拉,然後從祭壇下拿出一根細小彎曲的樹枝,樹枝是中空的,兩頭非常尖銳,西格爾示意柯爾過來伸出手,柯爾照做了。
“會有些疼。”尖銳的一頭扎進了手臂,非常準確的進入血管,另一頭開始滴血。
柯爾倒不覺得非常疼,只是感覺血不停從體內流出,這可不是什麼好滋味。
而這時西格爾已經拿起另一頭,來到薩拉跟前,在握起薩拉手臂的一刻,他抬頭望著薩拉,低聲問:“不後悔麼。”
而薩拉動了動眼角,西格爾只好嘆一口氣,將另一頭扎進薩拉的手臂。
因為疼痛,薩拉微微蹙眉,但很快也恢復平靜。
儀式的時間至少要半天,所以西格爾先行出去,四周安靜下來了,除了彼此的呼吸聲,什麼都聽不到。
血,從柯爾的手臂緩緩流淌至薩拉的體內,一瞬間,那流動的血液彷彿將兩人的脈動連通,共通的血,心跳,還有獸耳族為了存活而殘存的生命,而時間伴隨著血液湧動流逝,柯爾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清晰,他用餘光向側面望去,旁邊的薩拉闔著眼,面色異常慘白,腮頰邊還有冷汗淌下,可他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
應該……很疼吧。
布萊斯說過,這種儀式,雌性會很痛苦。
覺得對不起他,為了自己自私的願望,要讓他來受這種苦。
就算是自願的,這樣不是出於感情的儀式,多少還是令人感到彆扭,而且……一直猜不透,為什麼薩拉一定要選自己呢?在他身上,屬於自己的求愛印記,又是什麼時候印刻上去的?
薩拉對自己,究竟是怎樣的心情?
疑問一波接著一波,然而卻只能湮沒在黑暗的沉寂中,唯獨手中的月光樹葉,依舊發出清寂的光芒。
柯爾垂眸,然後默默闔上眼。
而就在他閉眼的一瞬,薩拉悄悄睜開眼眸,望了過來,由於忍耐痛苦而泛白的唇角,微微翹起。
時間緩緩過去,說不上多久,但好像是做了一個長夢似的。
蚩伏於體內的狂躁終於逐漸消弭,轉而帶來的,是一種清明的狀態,不再壓抑,不再糾結,不再恐懼自己的力量,任由它在自己體內流轉,而鼻息間清香的氣味也似乎起著輔助作用,讓大腦越來越清晰,從頭頂到每一根手指,每一根腳趾,都感到無比輕鬆。
又過了不知多久,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聲重響,柯爾回神,這才發現薩拉居然失去意識昏倒了。柯爾連忙拔開樹枝,衝過去抱起他,這才發現薩拉滿頭是汗,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並且渾身僵硬,四肢冰冷。
“薩拉!薩拉!”柯爾著急大喊。
薩拉卻毫無回應。
“薩拉快醒醒!”抱起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可是薩拉依舊沒有回應,柯爾當即將他橫抱起,穿過暗黑的洞穴,然後衝回部落,找到布萊斯。
“祖姆,薩拉他昏過去了!”柯爾焦急地衝進門。
布萊斯聽到聲音,連忙從屋裡出來:“昏迷?”
“突然就沒有意識了!”
聞言,布萊斯立即上前看了看薩拉的情況,猛然間,他像是注意到什麼,連忙道:“快!快把他放到床上,你去找西格爾過來,要快!”
柯爾立馬衝到西格爾家,西格爾看見柯爾也很吃驚,便問道:“你怎麼出來了?還沒到時間啊……”
猛地拽住西格爾的手臂,柯爾著急道:“薩拉他突然昏過去了!”
“昏過去?”西格爾蹙額,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我放了香草幫助他舒緩痛苦,再弱小的雌性都能支撐得住啊……難道……”西格爾赫然抬首,“快,帶我去看他!”
兩人衝到布萊斯家,一路上,西格爾的神色異常凝重。
來到布萊斯家,他正在給薩拉做緊急治療,西格爾進門就問:“布萊斯,他現在怎麼樣?”
“體質太弱,沒支撐得住,所以昏倒了。”布萊斯一邊小心給昏迷的薩拉喂藥,一邊嘆氣說,“幸好還有呼吸,要是再晚點,他可能就撐不住了。”
“怎麼會這樣?!”西格爾扭頭問。
搖搖頭,布萊斯小聲說:“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薩拉,然後又看了看柯爾,布萊斯沒說出口。
西格爾卻皺眉,摸摸下巴,片刻後,試探似的小聲問:“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