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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會著涼等。
假如這次不能安然脫離,他的仙體怕是會有更多損耗,嚴重的話,怕是會迷失在那空隙中不得脫離。
這夢,困的只是自己,但是為何卻連他也走不出去?
曦恆平靜了些許,方拉開床頭的小櫃子,把一支玉簪拿出來,用力將雕刻著狐狸臉的一頭掰斷,隨著那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想起,玉簪發出細微的“嗡”一聲,碧綠的玉身被淡淡的紅光包裹。
熟睡的神君被那簪子的聲音驚擾,睡夢中緊皺著眉。
“對不起……”曦恆喃喃道著,掀起了被子,對著神君肩胛骨某處用力插下。
“啊!!!!”隨著,尖銳的簪子入肉時發出更響亮的“嗡嗡”聲,滾燙的血自傷口濺上了曦恆的臉,碧霄痛得驚醒。
他瞠目看著曦恆,開始是難以置信的震驚,待看清情況後,轉而是一股戾氣漫上心頭,他猛力握著曦恆拿簪子的手,欲把它抽離,但是曦恆一手用力環著神君腰肢,整個人如藤蔓攀附在碧霄身體上,不顧手上的疼痛把簪子繼續用力地深捅進去。
碧霄的神力被簪子吸附,他們四周颳起了一股由碧霄失控仙氣所觸成的漩渦,強烈的氣息震盪著整個房間,門窗咿呀作響,似乎隨時要倒塌的樣子,房中的花瓶瓷器全都跌碎在地,混亂得仿似地龍翻身。
碧霄只覺全身痛得無力,他咬緊著牙,艱難地把另一手摸索到狐狸的纖細的脖頸處,用力握緊;而那四散的仙氣化成數道尖利的鐮刀正對曦恆後背。
“別動,很快,別動,別動,求你了……”狐狸就像全然不知碧霄正要奪自己性命似的,只是流著淚拼命地搖著頭,把簪子穩穩地扎進那處。
老天君把這神器交給自己的時候說過,要神君全身而退,只能在夢裡毀掉他的擬體,讓他的仙氣儲存在這玉簪之內,再傳送回天界。由於在夢中這算是一死,也算是渡過了那命中註定的情劫,故而當神君回到天界後,他們會安排他進入洗煉池,洗去前塵記憶,真真正正飛昇為上神。
狐狸很快便聽到自己脖子處傳來的骨頭咯咯聲,臉已漲得發紫,手腕處已是感覺快要斷裂,而那冰冷的刀鋒也陷入他血肉,但他並無退路,盡最後的力量,他把那卡在喉嚨的咯咯聲轉為一聲緩慢而絕望的大喊:“啊……。”
玉簪整支沒入神君胸口,他們附近不住往外噴湧的仙氣忽而變得安靜,突然一陣爆響,爭先恐後地往玉簪處鑽入,
這一動作完成後,曦恆終是支撐不住無力倒下,神君仙氣所幻化的鐮刀也勾在他頸項處,隨時要斷首的架勢。神君此時已怨憤非常,他強行起身推開狐狸,而此時曦恆神智已是恍惚,他被神君剩餘的仙氣所捆縛,歪在一旁喘著氣。
狐狸心裡自是委屈,他想說自己並不是想害你呀,好不容易盼得兩人共結連理,就這麼一晚便要永世隔絕。他不知道在這之後,自己還有幾天可活,但是即使再見,碧霄或許也只是把他當一隻作惡多端的妖魔,最好的結局或許是知道自己曾是他的“心魔”。
過往思緒在這時刻在腦中如跑馬燈般迴旋,自己仰望了幾百年上千年的人,終於盼來他好好地看自己一眼……。
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
若他日重逢,你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碧霄神君,我已成了人人得以誅之的魔物,你我必定相殘,還是不認得為好。
曦恆勉力睜眼再看看碧霄,道:“我恨你,所以你別記掛著我了……”語罷也再無力支撐,閉著眼揚起首往那刀鋒處靠近。
神君此刻身體已是強弩之末,但他憤恨的情緒仍是在心頭縈繞不去,這狐狸竟是對自己生了殺心,也不知是誰把自己這擬體的命門告訴了他。料想自己這劫終是逃不過了,這心魔也便一併殺了!好應了那一劫!
那化作鐮刀的仙氣全數回到體內,神君撲過去緊緊掐著曦恆的頸項,但方才自己四溢的仙氣傷了狐狸臟腑,他模糊間已放棄掙扎,只是顫抖地舉起握著拳頭的雙手,輕微張合著手指,似是一副要擁抱碧霄的模樣。待他睜開溼漉漉的雙眼看向漸漸變作透明的神君時候,對方的表情竟是愣了一瞬,手也不知何時鬆開了。
就著狐狸這環腰的姿勢,神君倒在他身上,疲憊地咯咯笑著,身體越發的通透,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但即使是“心魔”,當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他實在下不了手。怪不得那天鼠王跟自己說,他知道自己的真心。
果然,自己的真心竟是這般廉價,這般容易讓人察覺、利用……
“罷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