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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華英眯著眼睛上下打量我,聲音變得低沉了:“你究竟,是什麼來歷?被黃綠雙煞抓走那時,我……我聽人說你發揮出的力量遠不是練氣期弟子能夠達到的。你似乎對我這西華山的地形有些門路,能避開山上巡查的弟子,第一次是摸到地宮外,第二次又摸到這合歡林來。而且你來我這西華山似乎也不為了求學問道,我講經學歷史時,你心不在焉,根本就不在意我所講的內容。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來?”
他已經開始懷疑真人我的身份,我若再一味裝傻抵賴,只怕令他更添懷疑,可我又不敢向他表白自己的真正的身份,腦筋一轉,只得硬著頭皮道:“我……我有一位先人是老祖的故人,老祖的事情,我聽他說過一些,我這次來,就是想親眼領略一下老祖的風姿。”
榮華英一愣,聲音更低了:“是……哪一位故人?”
我道:“元吉真人。”我之所以不說我自己的名號,是怕提起來惹得榮華英不悅,而說元吉真人,也是有原因的。
其實關於榮華英的那位心上人,雖然他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但是我大概也能猜到是誰。榮華英離開君山派來投奔我的時候幾乎什麼東西都沒有帶,他那時也不想讓我知道他其實是君山派的弟子,所以和過去相關的東西他都不想讓我看見,唯獨有一件東西他一直帶在身上——是一個酒觴。那酒觴其實我曾經見過,是某一年我們幾個修真界的同輩一起在首陽山上飲酒論道時用過的酒觴。後來我也聽胡山等人說過榮華英入道的原因,他曾經對別人說過他是被一位修真者的風姿折服,才義無反顧地入了道門,其實榮華英入道是比較晚的,十幾歲才進了道門,推算起來他當年在首陽山看見他叫他心心念唸的人的時候他也已經十歲出頭了。其實那天的聚會我也有去,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幾個道人。我那一天其實不太高興,一則是那時候雲堯和懷胤已經眉來眼去了,再者是我並不喜歡元吉,沒想到他也會來,因此喝了沒兩杯酒我就躲了起來自己逍遙,或許就是在我離開之後,不知什麼機緣,榮華英遇見了元吉,鬼迷心竅地看對了眼。那天在場的不只是元吉,我之所以推斷他心上人是元吉,其實也有後來一些蛛絲馬跡的證據。
我觀察著榮華英的反應,榮華英聽到了元吉這個名字,微微皺了下眉頭:“你是元吉真人的後人?”
我忙道:“是同族中的後人,弟子曾有幸得元吉真人指點一二。”
榮華英眉頭緊鎖,冷冰冰地說:“你今天所犯的過錯,我本想殺了你,然修道之人不殺同族,再則是看你師門前輩的面子,也看元吉真人的面子,我放你一條生路。然而我對你已忍無可忍,我這西華山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明日你就收拾東西離開我這西華山,回括蒼山去吧!”
我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元吉真人的名頭倒還當真好用,一擺出來,他就不同我計較了。
榮華英道:“今晚發生的事情,你若敢對第三人提起,我必然讓你生不如死。我說到做到,你若不信,自可試試。”
我忙道:“弟子絕不敢對他人提起。”
榮華英一撣衣袖,滿臉嫌惡地轉過身去:“快滾,別再讓我看見你。天一亮你就立刻離開!”
41第四十一章
我尚未得到天寶之實;就被榮華英勒令離開西華山;心情好不鬱悶。先是雲堯;後又是榮華英,這些本真人從前心心念念疼過的小傢伙們如今都成了高高在上的人,反是真人我落魄了,竟還總跟他們不對付;這究竟該說是命中的機緣還是孽緣?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弟子房;悶頭睡了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榮華英叫我天亮就走;我不敢與迪昭和龍小林說;又生怕榮華英會派人來趕人,頭疼的不知道該怎麼向迪昭交代,也不知找什麼理由能繼續賴下去;只得躲在屋子裡不出門。
迪昭和龍小林叫我去聽榮華英今日的課業,我不敢自己送上門去,只得推諉身體不適,他們便丟下我走了。
就在我頭疼之時,突然覺得心神一動,感覺到有種靈犀之力正在牽引我。這種感覺很陌生,我起先嚇了一跳,靜下心來凝神試探方才那種感受,冥冥之中我看見有一隻白色的狐狸正在野外奔跑。
我旋即就明白了這種靈犀感應的由來——是我先前與毛團定下的契約起效了。本真人雖然活了五千年,可說是見多了世面,可我從前並沒有和任何妖獸定過契約,只是在古老的書籍上看過一些,也還不太熟悉契約之力的操作,因此方才被嚇了一跳。我很快就明白,剛才是毛團正在用契約之力尋找我的位置,所以我才會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