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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天,師尊和懷胤真人在離霞山腳下佈道……”
雲堯又愣了一下,繼而又是恍然大悟狀:“我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天。我已修成分神之功,我在離霞山下佈道時想起你的括蒼派,便分神來走了一遭。”
可憐的小牛蛋額上已有汗水:“他、他們說見到了師尊的七巧玲瓏鐲,可弟子聽說那天師尊在離霞山下用七巧玲瓏鐲祭了不少法寶……”
雲堯頓了頓,篤定道:“那大約是他們看錯了。”
龍小林這小滑頭反應最快:“是!真人這樣一說,我便想起來了,那日真人的衣袍十分鮮亮,我一時錯眼,恍惚看見真人手腕上有個鐲子,如今細細想想,真人似乎什麼都沒戴。”
雲堯指指龍小林:“瞧,他想起來了,是他看錯了。”
毛團已是一臉痴呆,我乾笑兩聲,索性裝傻。
小牛蛋尷尬地擦了擦臉上的汗:“是、是麼。那倒是弟子誤會了他們。”
雲堯道:“我記得今年是括蒼派招收招收弟子的時候,他們要用這種……咳,他們沒有選上?為什麼?”
小牛蛋道:“此事我不清楚,負責招收弟子的人迪昭,師尊且等一下,我叫她來讓師尊問話。”說罷便闔上眼盤坐,用靈犀傳聲之法通知迪昭。不一會兒,迪昭就推門走了起來,向雲堯和小牛蛋行禮。
小牛蛋道:“你向真人詳細說說當日林戌與毛團為何不曾選上。”
迪昭手裡捧著兩張紙奉給雲堯,道:“稟真人,當日的考核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考慧根,另一部分是考靈根。這兩張是他二人當日慧根考核的答卷。林戌靈根不全,慧根亦……不怎麼好,因此弟子沒有選中他。而毛團當日被選中了,他卻自行放棄了入括蒼派的機會。”
我雙眼死死盯著那兩張紙,心裡暗道不好,真想衝過去將我的那份答卷搶過來撕了。
雲堯已經伸手將兩份答卷接過去了。他先看了毛團的,並未有何反應,將毛團的放到一邊,又開始看我的,他只看了一眼,臉色就完全變了,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我看。
真人我還是頭一回看見雲堯如此犀利的目光,頭皮發麻,厚著臉皮裝出一臉無知的模樣與他對視。
當日填那答卷之時,若知道有一天這答卷會落到雲堯手裡,我便如何也不會那樣填了。英雄不問出處,天冷要穿秋褲。這句對聯,當初是我在落霞山上的道觀門口用大紅描金字貼過的。
其實說起這個,又要提到我的一件傷心事了。我收的三個弟子中,我最喜歡的便是雲堯,因此雲堯也是貼身伺候我的一個,我的衣著膳食床鋪等事都由他負責。那時我正在衝擊元嬰期,也不知是我修煉的道法除了什麼岔子,突然之間體質恢復瞭如凡人一般,原先我早已過了辟穀期,可那時又開始需要一日三餐來養胃,不然便受不住。不僅是吃的,我那時的體質也變得非常怕冷,一到冬天便冷的受不住。
那段瓶頸期足足有五年,那五年真是血淚的五年,我如今想來都覺得膝蓋隱隱發疼。其實雲堯不喜歡我,卻被我強迫著一起雙修,大概心中早已有了積怨。那五年裡,我真是受盡了雲堯的虐待。令我記憶最深刻的一件事便是天冷時的秋褲。我挨不住,要穿秋褲,雲堯卻不許我穿,我偷偷弄來秋褲偷偷穿,第二天就會被他偷偷拿去銷燬。於是真人我足足害了五年的老寒腿。好在五年之後,我成功進入元嬰期,化為半仙之體,也就不再胃寒了。
雲堯深吸了一口氣,將我的答卷放到一邊,道:“你叫林戌?”
我乾笑兩聲:“稟真人,是的。”
雲堯道:“倒和我師父靈虛真人的尊號一樣念法。”
我忙道:“真人說笑了,我如何能與靈虛真人相提並論。”
雲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轉頭對毛團道:“你這名字我也覺得有些耳熟。我師父靈虛真人過去曾養過一些妖獸,凡是長毛的,譬如狐狸、貓、狗、狼等,他一概起名叫毛團。凡是不長毛的,譬如魚、馬等,他一概起名叫肉團。”
毛團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幽怨,呵呵笑了兩聲,狀似無意地瞟瞟我。
我轉頭看向龍小林,正待把這傢伙也拖下水來轉移注意力,卻發現龍小林不見了。原該在屋中的小牛蛋和迪昭也都不見了。我一愣,旋即明白:雲堯下了一道屏障,將我們三人與周遭世界隔開,如今我們說的話只有我們能夠聽見,外面的人一概無法察覺。
果不其然,雲堯道:“別看了,他們聽不見我們說話。”他起身走到毛團面前,伸出手指在毛團額上一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