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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表情唐彎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臉,表示他還好。轉過頭看見了終於駛來的救護車,唐彎的表情又開始嚴肅起來,帶著些許不甘與憤怒。
“昨天車禍的結果出來了。交通事故,兩車的駕駛員遇難,麵包車後座的人還在醫院,身體大部分骨折和脾臟破裂,情形不容樂觀。經過檢查現場兩部車均沒有受到人為的破壞,根據當時攝像頭的錄影和目擊者的描述,是小轎車突然失控衝撞行駛中的麵包車……”聽著趙強念著報告,邢建的思緒卻又飄到了其他地方。
那天唐彎對著那個路口露出的表情。和這場車禍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的答案當然是有。
儘管這時唐彎是一臉認真的聽著報告,但是心裡想著的卻是前一天晚上自己和容笙的一番對話。
……
“我查過了初南這些年來的縣誌……”唐彎皺了皺眉,“那個地方几十年前似乎是某個軍閥家的地牢。”
“對。”對面的人表示了肯定,“一轉眼都那麼多年了。”之後的一句話倒像是感嘆。
“很明顯的怨靈作祟……”唐彎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形體我都看得到。太誇張了。”這邊說者無意那邊卻是默默的嚥下了快要脫口而出的:“我去你看不見誰看得見?這是誰的地界啊你自己都不知道?什麼誇張不誇張?大爺你還沒擺正自己的位置嗎難道?那麼多年過去了難道您不僅變成了個吃貨連性格都變了嗎?以前我望著您的身姿那是假象嗎難道?”
“你在唸叨什麼呢?”唐彎抬眼看了看對面坐著的人,被對方掃了一眼碎碎唸的人噤了聲,露出了討好的笑容說道:“沒什麼,那你有什麼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好好上班去吃好吃的。”唐彎把腿放在了茶几上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容笙又是一口氣憋在胸口,腦海裡的記憶難以和麵前的這個吃貨無賴聯絡起來,真心想要抓著這人的領口問問當年拉著自己和老萬在初南縣東奔西走這裡擺平只奇怪的玩意那裡畫一個陣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但是想想老萬的話還是作罷,一切只能等著這位爺慢慢恢復,時間不是最重要的問題。
“不過說起來,C城最近還是不平靜。”唐彎說,最近C城的氛圍還是讓他感覺不快,但是那天看見怨靈從地上騰昇起來的時候是這種感覺,在城南的那個小區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自己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是心底總是有那麼一塊卻是有了些空隙,細微的空氣滲入輕落落的感覺,也說不上到底是壓抑還是空缺。
看著C城,既陌生又熟悉。山脈還是當年的山脈,河流……河流卻不是那時的河流了。思及至此,唐彎垂下了眼簾,想起了幾乎是乾涸的河流和被水泥包裹的河床,或許這也是C城所招致的劫。
儘管容笙他們對自己說過很多,但是實在沒有任何記憶。對於唐彎來說,他就是這個城市的一個普通年輕人,朝八晚五,每天除卻工作困擾自己的只有今天吃什麼這樣的問題。到某個地方沒有別的感覺,看不到奇怪的東西,這樣平凡的生活。
但是為什麼今天的車禍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心情,失落,不甘,憤怒。異常的熟悉但卻在自己的記憶中沒有任何印象。那樣的情緒,難道是這些年自己忘記的東西嗎?
然而在這之後,自己又應該做些什麼?
夜漸漸深了,前一天出車禍的岔路口的車流突然之間斷了下來,連街邊的路燈也一盞盞的熄滅。一個人影出現在馬路正中,之前車禍的痕跡已經被處理乾淨,但是那人還是皺了皺眉頭,揮手結了結界。但是在仔細看了半天之後卻“咦”了一聲,伸手在水泥地上摸了又摸,嘖嘖兩聲之後收了結界。街道的另一邊也出現了一人的身影正慢慢的向他走過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接近,他轉身過來道:“似乎不是你的手筆啊……”
來人打了個響指,街燈依次亮起來,在路燈的光芒□形也顯露出來,是一個身形高挑的英俊男子。“是誰的手筆你不是清楚得很嗎?幹嘛還問我。”說著嘴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黑色的長髮飄搖在夜空裡,格外魅惑。
“真的是他?”
面對疑問英俊男人並沒有回答,依然是高深莫測的笑容。
“那我大晚上的費半天勁來幹什麼!我還不如呆在家裡……”發了一小下脾氣之後那人突然反應過來:“那你的意思他是想起來了?”
“噢?我可沒說。”英俊男子惡劣的挑起了眉。
“反正老子不管了!怎麼說我近些年出來混別人都會叫我一聲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