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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閃著綠光,就像是餓了很多天的老虎見著了新鮮的肉,“再過來我殺了你們!”
什麼?
夜訣順著天澤瞪的方向看過去,除了一團黑暗,什麼都沒有啊。
“他在那裡!”
“大家快來!”
“捉住他!”
“吃了他!”
人們畏懼著,不敢輕易靠近,嘴裡的話語卻真切地暴露出自己的貪慾。
這麼醜陋,這麼難看,這麼……讓人絕望。
天澤撲了上去,與他們廝打在一起,身上被鮮血染紅,傷口也越來越多。
這是魔靨了麼?
夜訣苦惱地抓抓腦袋,事情真是一波連著一波,讓人心煩意亂。
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他也不能就這樣讓天澤在空地裡搏鬥,讓身上的傷口不斷撕裂,最終失血過多而死。
天澤的動作很瘋狂,像只被逼入絕境的獸,警惕,兇猛,狂暴。
夜訣不敢直接上前把他敲暈,一個搞不好天澤就會撲上來對著自己撕咬,他才不要受到這樣的待遇。打不得,就只好捆了。
黑色的繩索從指間飛出,將天澤從頭捆到腳,隨著他的反抗不斷爆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在天澤的身上留下灼燒的痕跡,看的夜訣心疼不已,撲上去緊緊抱住天澤,“別再亂動了!”
但天澤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他掙不動四肢,只好從嗓子眼裡發出無意義的吼叫,甚至一口咬了下去,咬的十分用力,傷口更深,他的口中瞬間就充滿了鮮血的味道。
肩膀很疼,但夜訣抱住天澤的雙臂收的更緊了,對,就是這樣,不要亂動,乖乖的,安靜的就好。
側過頭來親吻天澤的額頭,夜訣眼裡滿是複雜,他們之間有些深刻靈魂的聯絡,彼此的心情也能夠相互知曉,但現在感受到的跟白天完全不同。
你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我的心口會那麼疼?疼的都要窒息了。
為什麼我會覺得這麼絕望?絕望的世界裡都只剩下黑暗。
為什麼我會覺得這麼寒冷?冷的血液都要凝固住再也無法流動。
天澤,這些到底是為什麼……
肩膀的血液還在汩汩流淌,但夜訣分明感覺到了水滴的砸落,以及它帶來的破碎聲與溫熱。
是眼淚。
你哭了。
你為什麼哭?
害得我鼻子也有點酸了。
但是我不會哭,才沒你那麼懦弱,比你堅強多了。
夜訣靜靜地緊緊地抱著天澤,無聲地安撫,無聲地安慰。
遠遠地,一抹白光閃現,來人遠遠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看了很久很久,飄渺的目光似乎是在透過他們看別人,他就那麼看著,跟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連自己的身體在逐漸消失都沒察覺到。
不需要……了嗎……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安暴躁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要不是理智還在,他早就破口大罵了,哪來的庸醫,信誓旦旦地說沒事沒事這都昏迷多久了,沒事個毛線啊!這叫沒事那什麼是有事?不死就是沒事嗎?啊?!
段竹老神在在地接過小廝泡的茶,咕嚕咕嚕喝兩口,捏塊小點心嚐嚐,捋捋鬍子,打個飽嗝,這日子過得可真舒坦啊。
見他這副模樣,慕安腦門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腦海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了,不顧手臂上被刺客劃出的傷口,慕安兩手扯住段竹的衣領,目光兇狠得能把他這個人都撕成碎片——如果眼神的攻擊力是真實存在的話,“段神醫!”
“哎呀,年輕人表激動嘛,”,段竹笑眯眯地拍拍慕安的傷口,趁著慕安微微哆嗦稍稍松力的那一瞬間抬腿把人給踹飛出去,那一招乾脆利落,完全沒有腳下留情,白髮飛揚,鬍鬚微顫,接著就是破口大罵,哪裡還有剛才的風度,“老頭子我說多少次了他沒事你丫的耳朵壞了還是聾了長著是幹什麼吃的!一天到晚騷擾老頭子有個屁用!我跟你講全京城除了老頭子我就沒人看得出來他這是怎麼了!等他醒過來這麼簡單的個事你是要老頭子來教你還是怎的!”
“那他怎麼還沒醒?”,慕安抬起沾上了灰塵的臉,滿臉猙獰地瞪著段竹,看那樣子,就是活脫脫的一個地頭痞子。
“等!你的射箭老師是怎麼教你識字的?!”
“識字是夫子教的。”
“所以你識字真是奇蹟!”
“……”
小廝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