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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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語氣之下胸膛起伏,壓抑的是不可名狀的情緒。
憤怒,自責以及深深的悔恨懊惱壓得他透不過氣來,徐寧握成拳頭的手緩緩鬆開,轉過身去繼續未完的菜。
身後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響起張珩悶悶的問話聲,“是不是解決了這件事後他們就會離開?”
“嗯。”徐寧隨口應著,“等到確定他們絕對安全了之後,我才能安心。”
天知道他最近兩天給死者家屬打電話的時候,都是懷揣著怎樣一種心情,電話聽筒那邊傳來的是怎樣的撕心裂肺。
作為輔導員,在學校,就要對這些孩子們負責。為什麼沒有提早就發現孫嘉譽的異常?為什麼在孫嘉譽跳樓之後沒有把餘下的人接到家裡來,如果那樣……可能於侵曉就不會死。
追悔已無用。徐寧又想到張珩這個麻煩的小鬼,說不定已經和林昭他們打了起來。
徐寧端著菜出廚房的時候,在原地愣了一下,他們確實已經打了起來。
不過,打的是麻將罷了。
四個人打得不亦樂乎,張珩的面前還摞了一摞子錢,看樣子是贏錢贏得正酣。徐寧黑著臉走到張珩身後,張珩興致勃勃的摸著牌,隨後往桌上狠狠一砸,“單吊九筒,胡了胡了。”
隨著桌上其餘三人此起彼伏的“靠”聲,徐寧覺得自己的頭頂已經浮出三條黑線。Σ( ° △ °|||)︴
徐寧:“咳咳,張珩。”
張珩一怔,回頭看著徐寧陰沉的臉笑了笑,“那個,看,我給我們贏了伙食費。”
徐寧皺起眉,看著正往外掏錢的林昭三人,阻止道,“林昭,別拿錢了,他逗你們玩的。”
林昭說著沒事兒沒事兒,一旁李修卻苦笑了一聲,“哎呀,誰知道這些錢還用不用得上了。”
“等到時候,給俺們多燒點兒就行了。”袁少任接道。
林昭瞪了二人一眼,“誒,胡說什麼呢?”
房間內重歸靜謐。
夜幕深沉,幾個人坐在沙發周圍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除了不知去哪了的張珩。林昭將他們做的夢告訴徐寧,剩下的,僅僅是猶豫是否該把孫嘉譽真正的死因說出口。
徐寧再一次開口詢問孫嘉譽為何自殺,沒得到答案。
“如果下一個是我的話……”袁少任低聲向林昭道,意思不言而喻。兄弟間的默契仍在,林昭知道袁少任的意思是如果下一個死的是他,就將事實告訴大家——他們是如何歹毒的拍著恐怖片蓄意嚇唬室友,又如何將他置於死地。
感覺到他們有事瞞著自己,徐寧也並沒有逼迫。只是曉之以理,當有事情發生的時候,越是瞞著,等到事情暴露的那一天,事態會愈發嚴重。
沒有什麼事是瞞著瞞著就能過去的——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想來想去,仍是沒有說出口。何況,三人私下裡想過,就算讓徐老師知道了,又能有什麼辦法?是苦口婆媳勸說前來報仇的孫嘉譽,還是……直接將他們三人繩之以法?
時間越來越晚,接近凌晨,生物鐘早已提醒徐寧去睡覺——其他時候是充當生物鐘的張珩。難以想象每天穿著騷氣的襯衫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小鬼喊著“徐老師過來睡吧過來睡吧”是什麼樣子的,但那確確實實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徐寧扶額陷入沉思狀態。
且拋開林昭他們的夢不談,自己那晚做的夢又昭示著什麼?夢裡張珩露出兇狠醜陋的一面,像從地獄為復仇而來的修羅惡鬼。那句“真的忘了我嗎”猶在耳畔,枕邊人的話又是否值得相信?
“徐老師。”袁少任蹭了蹭在燈下泛紅的臉,“那個,自從你來當我們輔導員後,我們就沒少跟你對著幹,之前你說去夏令營,我們也強烈反對來著,可我……”
是了,徐寧想起來那個林間小屋的夢,夢裡的學生都是答應要去的,他們一起在自習室裡做著夢。至於那些沒有答應去夏令營的學生,也沒有參加夏令營前一晚的晚自習暨臨出發前的會議。
“我知道,是我考慮欠周。”徐寧抱歉的一笑,當時確實是只為團結學生們的心,沒有考慮到他們的自身情況。
“不是……”袁少任繼續道,“都怨我們,覺得你不適合當輔導員,脾氣又好,這才不聽勸的,課也不去上,總之,之前的這段時間,給您添麻煩了。”袁少任恭敬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給徐寧鞠了一個躬。端端正正,彎腰的那一瞬間,徐寧眼睛都直了。
只見袁少任剛一彎腰,就見到一個身穿紅衣的長髮女人站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