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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了一聲就被接起,喬以安的聲音在那頭顯得十分興奮:“唐秋!唐秋!你終於想起我啦!”
“嗯,在看你最近演的那部電視劇,突然就想起來了。”唐秋不緊不慢地說。
喬以安興奮得直爆粗口:“我擦擦擦!早知道這樣就可以讓你恢復記憶,在醫院的時候我就天天給你放我演的戲啊!”
“不行,我會吐的。”唐秋溫柔地告訴他。
“哦……”喬以安還在很頑強的自我安慰:“一直看同一個人的戲是會想吐吧,我看容晉的也這樣啊,哈哈哈。不過沒想到我的演技進步有這麼大,你居然一下就能從那麼多人裡認出我!以前你明明一直笑話我演得很爛毫無特點哎!”
唐秋惡劣地輕輕一笑:“以前是我錯了。我今天才發現,整個圈子裡,應該只有你能演得這麼奇爛無比還讓人有看下去的慾望吧。”
“……………………嗚!”喬以安終於摔下電話哭著跑了。不過很快電話又被人撿了起來,容晉很有磁性的聲音從那頭慢騰騰地傳來:“變壞了啊唐秋。過來吧,三缺一。”
唐秋揉著腰,莫名其妙地覺得有點心虛:“……受傷了,不是很方便……”
“哦,你是想讓我告訴喬以安和何經紀你失憶的真相嗎?喬以安還好說,發發瘋就過去了。何經紀那裡,好像為這個推了不少通告?”
“……我待會過來。”唐秋很快回答。
等唐秋搭齊晟的便車到容晉家的時候,門裡門外的人都有點驚訝。
容晉、喬以安和石磊初看到齊晟的那一眼面色都有點扭曲。不過容晉和石磊都是老牌演技派,一秒過後就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只有喬以安還在大驚小怪滿眼好奇地跟齊晟招手:“嗨,吻醒睡美人的王子你好!”
“你好。”齊晟十分正經地走上去和喬以安握了握手,倒是把喬以安鎮住了。
唐秋則偷偷拉著容晉,瞄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石磊:“他怎麼在?”
當然不是嫌棄石磊的意思,只是他們幾個人的賭博圈子向來固定。而石磊向來在圈子裡走的是低調沉默路線,演的也是硬漢鐵血派,如果不是之前一場孽緣,他們之間其實交集不多。
容晉只回答了他一句:“他牌品不錯。”
……好吧,這確實是容晉和人交往的首要評價標準。
本來還打算寒暄幾句,但在容晉的眼神壓迫之下幾個人還是很快奔赴了麻將臺。唐秋坐下之後齊晟很自然地在他身邊落座,聽到唐秋輕輕“哼”了一聲,左手便熟練地摸上唐秋腰部,輕輕揉動了起來。
桌子上剩下的三個人,神色頓時變得無比詭異……最後還是反應過來的唐秋輕咳一聲做了解釋:“昨天不小心傷到腰了。”
齊晟也在他的示意下收回了手,有點避嫌的意味。不過這眉來眼去的場景怎麼看怎麼曖昧,連最遲鈍的喬以安內心都在想……好像,還不如不解釋呢= =
其實從牌場上很容易看出一個人的性格,至少這四個人的打牌風格就很明顯。
喬以安絕對是牌桌上最討打的那個人了。每次一胡牌必定會興奮嚎叫,並且不遺餘力地奚落輸家一方。偏偏幾乎每次點炮給他的人都是容大影帝,於是一輪下來喬以安就給容晉起了無數外號,什麼“高臺炮手”啦,什麼“神炮八號”“連環炮”啦,然後被容晉一個爆慄敲得淚汪汪噤聲。等下一局開始,又不知死活地繼續迴圈。
石磊則是屬於悶聲發大財的那一類人。一晚上在牌桌上他的話就不超過十句,唯一說得毫不含糊的只有一個“胡”字。但不管贏錢或是輸錢,他都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或表情,因此容晉出錢出得十分心甘情願。
容晉雖然牌技奇差無比,但牌品絕對極佳。哪怕一晚上都在重複點炮、倒牌、輸錢的動作,他仍然玩得興致勃勃毫無怨言。只是,每次看著他神情嚴肅、表情糾結地猶豫五分鐘以上,最後卻點出個一炮三響的時候,唐秋是真心替他覺得蛋疼。
唐秋自己呢,自覺應該算是這張桌子上最正常也最辛苦的牌友了。儘管他打得不快,但要做的事兒真不少。不僅要耐心聽喬以安的吐槽,還要和石磊閒聊幾句調動氣氛,時不時又要安慰容晉一句“這次打得不錯啦”之類。唐秋不常胡牌,不過每次牌倒,必定都是大番、番上加番、番了又番……以至於最後只要唐秋一倒牌,其他人都會自動拿出一疊紅票票。
勝利的快感是極為讓人沉溺的,唐秋連腰疼都漸漸忘了。直到在一旁認真學習了許久的齊晟突然捏了捏他的腰,提醒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