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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試藥?!”
“還試的是砒霜!”
“你竟然不告訴我們!”
一迭聲的怒吼,從師徒三人口中發出,把風情本有些忐忑的心給吼得辛酸又安慰起來。這些年,除了無痕,他哪裡受到過如是關心?心念一動,胸口一股暖流直直湧入鼻尖,已經多年沒嘗過的感動滋味,就這麼生生被眾人吼了出來。
“好了!別哭了。”
想起小時候兩人的種種過往,和雷一個箭步踏上去,抱住風情肩膀,粗聲粗氣的安慰起來。還以為,這人鐵石心腸慣了,哪裡知道,在外面還受了這麼多的苦。江湖上盛傳的“俠風無情”,其實不過是個害怕被人遺忘的大男孩罷了。
拍拍肩頭,忍下心中多年未曾浮現的感慨,和雷努力安撫著他。
突的,一陣逆向疾風朝他襲來,摟著風情本能一閃,險險的躲過了從門邊飛過來的兇器——應該是位於走廊上的石質長條凳。
“泉?!你瘋啦!”瞧見這小子又恢復了生氣,本應有幾分欣喜之情的和雷,現在因石凳驚魂記,只剩下滿心滿眼的驚詫與不滿了。
這小子怎麼回事,醒過來就變成野人了嗎?不然怎麼會打個招呼都扔凳子啊!
“瘋了?”泉第一次見和雷如此正經嚴肅對自己說話,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詞並不是太好的,心下竟莫名湧出種奇怪感覺。就像是糖醋魚最美味的肚皮被別人夾進了碗裡,唾液急咽卻得不到解脫,胸口處,生生傳來一陣空曠感。
瘋了?不對,定是餓了。
搖搖頭,一個轉身,泉朝著樓下衝去。
“泉……”見他有些不對勁,和雷輕輕推開靠著自己擦鼻涕的風情,疾步朝門口踏去。
卻不料,那剛剛還躺倒在床的泉,這會兒竟健步如飛,轉眼就沒了蹤影。
“他的毒怎麼解了?”看著和雷追趕泉出去,風情這才回過神來,問出眾人心頭的疑問。
“我們去看看!”最喜歡湊熱鬧的月影,這會兒怎會放過如此大好良機。眼見著剛剛泉小子砸石凳的動作有好戲要上演了,唯恐天下不亂的他,扯著風行就從窗子跳了出去。
一旁不明所以的無痕,還沒來得及安撫胸口傷痛,就被隨後跟進的風情一古腦拽出了窗戶,跳落到客房後的某大樹頂。幸而無痕輕功了得,這才沒直挺挺摔下樹去。
“你……”剛想問什麼,一隻略顯冰涼的手,緊緊捂上了他的嘴。
“噓——看戲……”熟悉的聲音自是源自風情。
無痕只能在心中略微一嘆,乖乖收好手中欲揮出的攻勢,忍住傷口不適,學著前方風行月影的姿勢,順著樹蔭縫隙探看下去……
蔥鬱枝條下,淡淡陰影投射在水池邊。一個滿頭金髮的孱弱少年,靜靜的坐在那裡,頭垂得低低的。
那金色的髮絲,似乎與天空灑下的陽光連成了一片,閃著刺目光芒。細細瞧去,略微抖動的肩頭,似有無盡哀怨蘊含其中。顯而易見,剛剛和雷摟抱風情的舉動,給予了這個少年較為嚴重的打擊。
“泉——”急急趕來的和雷遠遠看到這番場景,心中其實是五味雜陳的。
這麼些天來的相處,他總覺得泉是小孩性子,根本不懂得何為情愛。今日又遭了中毒事件,弄得他心悸不已。剛剛泉發狠砸凳子,隨後又氣悶跑開,經歷了剛開始的莫名其妙後,和雷心下卻暗暗歡喜了起來。
喜愛才會衍生出佔有慾,他與風情的擁抱,在不知情的泉眼中,肯定是產生了某種誤解。
想到這兒,和雷加快了步伐,強忍下心中竊喜,來到池邊金髮少年身旁站立。
“泉,你聽我說……”似乎有太多東西要說出口,一時半會兒,和雷又找不著牽頭的言語。
和雷頓了頓,感受到掌下瘦小身子的微微顫抖,胸中某塊柔軟的地方一下就酥了。輕輕順撫了下泉的脊背,卻未見效果,偷笑著緊挨那小子,在他身邊落坐。
“唔——嗚——”淺淺的抽泣聲,從泉鼻腔中發出,連帶的,讓他不甚健碩的身子抖了抖。
“乖,泉,你知道嗎?我與風情並無其他齷齪,只因我倆實為同父同母異姓兄弟。而我對你……對你才是……”
說到這兒,頓了頓,和雷大大吞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卻好半天都擠不出一句表白心跡的言語來。
突地一塊硬物砸到他後腦勺,詫異仰頭尋望而去,發現是樹上四位觀眾拋來的堅果殼。
撓撓頭,承受不住四雙急切看戲眼神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