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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一矮兩個人影,就這麼並肩走在風月居的院子裡。萬里無雲的天空中,一輪明月高高懸在那裡,旁的一點半點星光,都淡得幾乎不可見。
烏黑樹影下,人影成雙,盈盈花香,淺淺呼吸,都被這夜燻得情意暖暖起來。兩人輕重不一的步子,踩在鋪著些許苔蘚的石板小徑上,在這寂靜夜晚,混著風聲,奏出一曲異樣溫婉的自然曲調。
“泉,你是哪裡人士?”難得的,和雷想要探知身邊人的來歷。
似乎是太久一個人了,他有些期待著什麼發生,卻又不敢貿貿然投入感情。也罷,想聽聽這小子到底來自何方吧?聽泉口音,沒有半點異域調調,就像本地人一般純正,這讓遊歷過許多地方的和雷都無法正確判斷其家鄉。
“美國。”
身為特殊人種的泉,除了來自未來之外,還有著一個更驚人的身分──複製人。雖說近日來的接觸讓泉可以順利使用這裡的言語,但總的來說,語法和用詞造句方面他還是不太擅長。
再加上生化人、複製、穿越時空、能量拉扯時空縫隙……太多的名詞,都是這個時代的人無法理解的。
泉撓撓被和雷呼吸弄得癢癢的頭,等待對方繼續提問。研究員姐姐說過,有一就有二,他猜和雷應該是還有其它問題,就像他自己吃掉了炒肉絲,和雷還會送上來一份炒青菜一樣。
當然,從未接受過人情世故教育的他,是無法瞭解關於感情和慾望的種種問題。
由此可見,今晚他與和雷的談話,將有極大的可能朝著文不對題、牛頭不對馬嘴的方向一路瞎扯而去。
“那……是哪裡?”
未曾聽過的地名,還真讓和雷吃了一驚。
再得到補充答案是什麼美舟︵洲︶什麼太平洋後,只能摸摸鼻子,悄悄換個話題,“泉的父母還在家鄉嗎?”
“沒有父母。”想了想,憑藉和雷他們現下掌握的技術與思考模式,根本無法理解那些高科技術語。
泉思索著,好不容易在小腦袋裡找到了個貼切的形容詞。不過,經由他這麼語焉不明的解釋,透過雷向來只喜歡直線思考的腦子一攪和,直覺的就翻譯成了“泉是孤兒”的訊息。
“我也沒有了父母。”
放開泉的小手,改握住他的肩頭,和雷在自行理解後,便突然生出了一種找到伴的莫名欣喜來。
過去,父母先後離開人世,師父就領養了他和那個人。而因為師父們一直以來都比較欣賞那個人,總是以那個人的需求為重……有些不甘又有些自卑的和雷,就總覺得自己是不受重視的孩子,一個多餘的家庭成員。
這也是和雷稍長後,便一心四處求廚,滿世界奔波的主要緣由。
不想成為別人的累贅,不喜歡那種被眾人包圍卻仍然孤寂的無奈感,只能努力填滿自己的全部空餘時間與心思。事實上,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疲憊不堪的身心,總是空空的,在期待著什麼。
“餓餓……”
似乎也感染到了和雷突如其來的低落心情,泉這聲綽號叫出口來,比之前更柔軟了幾分。
“嗯?怎麼?”
忍住又一次湧上的鼻酸,站定腳步,扳正泉的小小身子,和雷用額頭抵住他的,沈聲詢問道。
“我真的餓了。”
聞聲後,猛然響起的劇烈重物跌倒聲,以及罈罈罐罐破碎聲,隨即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安詳,順便喚醒了幾個淺眠的賓客。
第七章
飢餓打敗了或許可能出場的無邊浪漫,和雷只能乖乖去做菜,在油煙燴炒中“關愛”貪吃的臭小子。無奈又奇怪地迎來黎明晨光,打著哈欠為風月居一晌貪歡後晚起的賓客烹飪早膳。
煮食完畢後,和雷瞄見四周匆忙行過的侍女,或多或少都有些衣衫不整妝容不潔,料想是服侍客人早膳時受到調戲,心下又是一計上心頭。
反觀敵方,昨日一場大賽之後,薛家掌門與來自塞外的金馬御廚私下商議,非要教訓教訓這個新出道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恰逢今日參賽的為魯菜嫡傳之人,兩位和雷手下敗將生怕其敗於風月居,急急尋了幾多私家菜譜,非要那魯菜傳人張大廚好好練習練習不可。
時光如水匆匆奔湧而過,當泉不緊不慢塞了兩隻烤雞,七、八盤特色拼盤下肚後,第三輪的賽事揭開了帷幕。
不似前兩日雙方人馬的動作劃一,今日擂主這邊完全比不上對戰方鍋碗瓢盆的奏鳴曲精彩,若不是幾個湯鍋發出咕嘟咕嘟沸騰聲,和雷的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