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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覺得身體像是置身於冰窖中,一點熱氣都沒有,血液的流速似乎非常緩慢,心跳也很不正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是被清衡挖了心死了嗎?他是怎麼活過來的?
但是現在他問不出聲,段金明只是緊緊地抱著他,像是鬆開手他就會不見一樣。
所以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祭壇上的情形,像是在觀賞一部電影。
他看見清衡譏諷一笑說:“你果然有能耐,真的湊齊七人。不過,又能怎麼樣呢?本座現在可什麼都不會放在眼裡。”
周琪語氣帶著嘲諷:“清衡,你這目空一切的德行還真是徹徹底底地繼承自你的原身。”
清衡皺起眉頭:“你說什麼?”
周琪抬頭看天,上方是無盡的黑暗,岩漿河流將黑暗劃成兩塊區域,周琪閉上眼睛,左手緩緩抬起,最後一根柱子上亮光驟起,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手裡捧著一個玉盒出現在祭臺上,那人面容俊逸,嘴角掛著一抹超然笑容,左臉上一個淺淺的笑渦。
祭臺外的靳志誠瞪大了眼,那個男人,是陸真!
周亮被凌端陽抱在懷中,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被帶到一個黑暗的地方。
凌端陽託著他的身體緩緩前行,似乎是經過了一個長長的通道,之後他被凌端陽輕輕放在一方冰涼的石臺上。
他被石臺的冰冷一激,昏沉沉的腦袋終於清醒起來。只是身上還是疼痛難忍,他還能感受血液在緩緩流失。
他睜開眼睛看向上方,發現這裡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
噗的一聲,一道亮光在空間裡升起,映出凌端陽挺拔纖瘦的影子。
他死死瞪著那個身影,一瞬間滿腹糾結,心中說不出對他是恨還是怨。
凌端陽轉過頭,看著他的表情,笑了出來:“士諫,你這麼看我,是對我還餘情未了嗎?”
周亮死死咬著腮幫子,用兇惡的眼神看著他。
“別這樣,士諫,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以後就不能再和你這樣說話了。別用那種表情看我,會讓我想欺負你的。”凌端陽笑的溫柔。
周亮心中升起憤怒,清亮的眼中升起暴躁:“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又想做什麼?”
凌端陽抬頭看向上方,然後身體圍著周亮躺著的平臺走了一圈,最後嘆了口氣,說:“士諫,你還真是一點也記不得了。這裡,是祭天台,是我和你最初誕生的地方。”
“你在說什麼?”周亮沉著臉,直覺認為他還在騙人。
凌端陽伸手撫平他的額頭,周亮頭一偏,躲過他的手指。
凌端陽不在意地笑笑:“士諫,是說真的,這一次,我說的就全部都是真話了,再也不會騙你了。”
周亮冷哼一聲:“誰知道你這句話又是真還是假!”
凌端陽失笑:“士諫,你不是最擅長看我的表情猜測我的心思嗎?我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你為什麼不自己判斷呢?你這是還在對我負氣嗎?”
周亮冷笑:“負氣?阿陽,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沒有人能把你的心融化。別說是對你負氣,便是我死在你面前又能如何?你難道還會有一點點在乎嗎?”
“在乎的。”凌端陽輕嘆一聲,“士諫,我的心確確實實是肉做的,若是你願意,過了一會,等事情都結束之後,我不介意把心挖出來給你看看。”
回答他的是周亮嘲諷一笑。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你要帶我來這裡?”周亮不看他的表情,繼續問道。
凌端陽一笑:“你認定我說的是假話,現在又問我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周亮氣結,臉上表情一僵,緊緊抿著嘴唇。
凌端陽看著他氣鼓鼓的臉,調笑他:“士諫,你這副生氣的表情真是可愛極了!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這種孩子氣的表情,比你以前在我面前故意做出的風流倜儻好看多了。以前你位高權重,哪裡能容人對你不敬!我便是喜歡你這副表情,也不敢對你說過。比起以前的你,我真是太喜歡現在的你了。”
周亮死死咬著腮幫子,他想幹什麼?現在提起以前的事情,難道他還奢望自己可以原諒他?原諒他的欺騙和背叛?
凌端陽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替他把沾著血汙的劉海撥到一邊去,周亮避無可避,只能陰著臉任他動作。
“士諫,難道你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嗎?當週亮不好嗎?周玉寵著你,幽切護著你,小七也是把你捧在手心裡疼愛,你難道還想回到以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