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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件事,我不能全告訴你,我只能對你說,蕭兵原來是我釣魚的魚餌,我沒想到他會選上孟倘,等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經騎虎難下,只能將錯就錯,我也很抱歉這次把周亮牽扯了進來,這一點是我沒有想到的,幸好周亮沒有出事。現在,這個餌消失了,我的魚線也斷了,要抓到大魚,我只能等以後的機會。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不是你的敵人,也永遠不會與你為敵。”
周琪憤怒,“阿陽,你對我說的謊話還少嗎?又不是你第一次對我說謊了。”
凌端陽驚訝的看著他因為憤怒而發紅的臉,然後笑了,“小七,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生氣,你是知道幽切的事情了?”能讓這個溫和的小七有這麼大反應的,除了和幽切有關的事情,不然還會有哪樣。
周琪抿緊嘴巴,不去看他。
凌端陽悠然嘆氣,“小七,瞞著你不是我的主意,我不能對你撒謊,卻也不能不聽幽切的吩咐。你惱我也沒用,幽切要是想見你,自然會來見你的。你那個兄長你應該很瞭解才是,幽切雖然生性溫和,內心卻是極為傲氣,他不想在你們面前丟自尊,你,還是成全了他吧。”
周琪嘴巴張了張,淚水溢位,順著他清瘦秀氣的臉頰滑下,“阿陽,你知道的事情那麼多,你告訴我,我可以做什麼?”他也只是想再見那位溫柔的兄長一面而已。
凌端陽眼睛一轉,“別那麼絕望,小氣,周玉會有辦法的,也許你真的該耐心一點。”他伸手摸了摸白牙的頭,“小七,這裡陰氣有點重,你別在這裡久留,穿影之術也儘量少用,總在黑暗裡走早晚會遇到不好東西的,雨這麼大,你快點回去吧,不然周玉該擔心了。”說完他朝周琪揮揮手,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見,獨自走進雨幕裡,慢慢走遠,雨水落了他滿身,只是這次,不會再有個男孩來和他一起分享雨傘了。
周琪站在屋簷下,周圍雜亂的雨點一下一下敲在他的心上,儘管他一直安撫自己,要耐心,不能心急,周玉也應承過他會讓他見到幽切,可是,一天又一天的等著,什麼時候,才能得償所願?
李芳谷和段金明到的時候,孟倘的追悼會差不多結束了,遺體正要被送進火化間。
李芳谷手裡拿著一捧花,表情沉重的上前,把花放到孟倘的冰棺裡,然後和段金明一起朝他鞠了三個躬。
靈堂里人不多,但是每個人眼睛都紅通通的,有人上來和他們寒暄了幾句,然後又各自都散去了。
李芳谷和段金明並肩走出門外,快速的穿過雨幕跑到車子裡,李芳谷又最後看了殯儀館一眼,啟動了車子,車子緩緩駛離殯儀館,身後,火化間的大煙囪裡升起一股黑煙,從此,這世界上關於孟倘的一切,算是徹底消失了。
火車站
宋微微和靳志誠看著連天的雨幕,哭笑不得,“這下可好,回到家也要變成落湯雞。”
靳志誠攬著她的肩,兩人站在出口處,“打車回去吧,這裡車還挺多的。”兩人帶的行李不多,昨天在徐州住了一夜,雖然祈凡挽留他們說要招待他們,他們還是買了火車票自己回來,沒事的時候還是窩在自己的小窩裡舒服。
宋微微搖頭,“你先回去,我一會再走。”
靳志誠看了看時間,16:09分,“好吧,我先回去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宋微微微笑著看著他自己打了輛車回去,然後轉身走進車站候車室,在裡面買了把雨傘,又撐著傘走進雨幕裡。
十分鐘後,她來到“舊日時光”咖啡館,點了杯藍山咖啡,選了個靠視窗的位置坐下。
這裡,以前凌端陽帶她來過,不知不覺,認識凌端陽也有十年了,那個佔據了她生命力大部分時間的男人,就像夢一樣的,消失在她的生命裡。
下雨似乎總能勾起人憂鬱的情緒,宋微微輕笑著,端起咖啡輕啜,咖啡冒出熱氣,她看著窗戶上模糊的倒影,又啜一口,然後皺起眉頭,不知不覺,咖啡居然都冷透了,她竟然發呆這麼久?她失笑。怎麼臉上也冰涼的?她用手摸了摸臉,臉上溼漉漉的,是窗外的雨水打在了臉上嗎?她疑惑的看著窗戶,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她閉上眼睛把臉擦乾,端起冷掉的咖啡喝乾淨,走出咖啡館。
咖啡館的牆上,貓頭鷹狀的鐘響了,敲了五下。
靳志誠拿出鑰匙開啟公寓的門,一進門,他渾身就僵住了,凌端陽穿著溼透的衣服坐在桌子前,慢悠悠的轉身,燦爛的笑著和他打招呼,“喲,阿誠,快一年沒見了,你看起來過得不錯啊。”
靳志誠臉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