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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狠決的這一步,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停下來。”
“能掌握你胸腔裡這顆心臟的人就只有你自己,你選擇的道路也不可能期望別人來看清它。路佩!作為王,切記的一點就是,永遠不能迷失方向,因為你的人民不容許你犯下這種亡國的錯誤!”傑駱語重心長道。
“傑駱!你真覺得我能夠登基為王嗎?”扎新得帶著懷疑的態度望住他。
“克桑丹家的人從來不會看走眼!殿下可以質疑老臣的判斷力,可是,卻不能懷疑那些為你犧牲的族人!他們是相信殿下可以成為一個強大的王才願意把性命交託給您的!”
“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是嗎?”扎新得淡淡問道,完全看不出這樣霸氣的神態是出自一個十歲的孩子。
“殿下只需往前衝便可,克桑丹家的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會義不容辭地站在您身後為您墊後!”傑駱藉機向他表明忠誠道。
“傑駱!你知道嗎?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再有克桑丹家的人因我而死了!”瞥開眼,扎新得有些悲傷地看著窗外的夕陽。
如果兩個人在相遇之前便知道註定要分離,那麼,是不是還依然有勇氣去愛?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會保持沉默,不為什麼,只因為無論答案為何都殘忍地叫人說不出口。
教扎新得槍法的老傑駱有個大扎新得六歲的女兒,名喚摩姬娜,生著一雙男孩子才有的堅毅眸子,透著深邃之氣,不僅洞察力了得,身手也很是厲害。只是比起同齡的孩子來,更為地沉默和孤僻。即使她的眼中可以明確地讓人感受到慈善的痕跡,可彷彿就是有著那麼一股子不屬於少女氣息的桀驁,也不似女孩子般樂於安逸的生活,所以,周圍的人都對她近而遠之。摩姬娜有一匹愛馬叫哈諾帝,時常騎著它在沙漠中賓士,就連舞刀弄槍的時候也不忘帶著它,因此,很見特別。
老傑駱總說以摩姬娜的駕御能力,若非女兒之身,必非等閒之物,於是,在她十六歲那年把她送進了宮裡,一方面可以陪伴寂寞的皇子讀書練武,另一方面也好就近保護。打那時候開始,父親的手就為女兒推動了死亡的命輪,誰都沒有想到,這一陪便再也沒能出了皇宮,二十歲,花一樣的年齡就這樣殘酷地斷送在了奪權者的手上。
“我要替大姐報仇!殺了那狗孃養的!”氣血方剛的孔雅米聽聞摩姬娜的死訊,當夜就從邊境的防區趕了回來,殺氣騰騰地便要衝去找殺姐仇人償命。
“你給我站住!”傑駱喝止住衝動的兒子,抖著一雙不平靜的手,黯然點上了煙管。
“就算你殺了他,能解決什麼問題?”
“我姐不能這麼白死!那個畜生活活把她毒死!老爹!這口氣我怎麼咽得下去?”孔雅米憤慨地握著手中的馬鞭,臉上是爆跳的青筋。
“就算咽不下去,你也得給我嚥下去!薩布剛納就是看準了這點才會輕易取了你姐姐的性命。你現在冒冒失失地跑去找他,豈不又要將殿下推回原地?”摩姬的死,他身為父親,是比任何人都要心痛的。然而,女兒是為了路佩甘心喝下這毒酒的,即使明知是條死路卻義無返顧地要陪著路佩走下去,這樣的她如果都得不到他這個當父親的體諒,那她的犧牲不就真要變得毫無意義了嗎?
“殿下!殿下!我克桑丹一族為了那個小毛孩的皇子都快要死絕了,老爹你居然還讓我忍!憑什麼為了他就要我們死這麼多人,這江山又不是我們克桑丹家的!”到了這份上,孔雅米也顧不上什麼效忠不效忠了,一心只想手刃薩布剛納親王。
“作為克桑丹家的子嗣,輔佐吉·魯法·美爾卡那多皇族就是我們的使命,容不得你質疑!”
“輔佐一個P點大的小王,我們又得到了什麼?迦卜羅死了,南農死了,牙伊死了——現在連摩姬姐也——”說到這裡,孔雅米聲音哽咽了起來。
“孩子!不要以為他們死了,只有你會傷心,最難過的人其實是路佩!”每看著一個人死,他便要承受多一些,一個才十四歲的孩子卻要擔負這麼多人的性命,老天已經對他夠殘忍得了,偏偏連最後的希望都一併給他剝奪了,這往後的日子,真不曉得該怎麼讓他打起精神來!這最後的一擊——摩姬的死像是把他的心都給掏空了,看著他由憤怒轉為麻木,再從麻木變得猙獰,臉上的神情頓時叫人覺得異常可怕,這樣的他,已經不再是他所認識的路佩了!女兒的死,縱然讓他不好過,可是,路佩的狀況更令他心痛啊!
“如果他真對我姐有心,早該把那群該死的老東西都送上黃泉路了!”孔雅米不理解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