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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秋水般的眼裡依稀可以看見深深的憂慮。
天吳昏睡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而她似乎知道原因般,從沒有問及過原因。
在天吳又從一次昏睡中醒來後,不意外地看到身旁坐著的人。
那人黑潭般的眼裡露出一抹欣喜……讓天吳覺得有些刺目的欣喜。
天吳剛動了動,就有條雪白的布巾遞上前來,細細地將他手臉擦拭乾淨,又端來水送到嘴邊供他漱口,整個過程不用天
吳動一根手指,可謂是體貼周到之極。
天吳也很習慣的任她侍弄,洗漱完畢後天吳喝著剛沏好的香茗,等著她給自己繫好鞋襪。
西王母做這些已是熟練之極,最後將天吳那頭長髮束好後靜立在一旁。
天吳懶懶地站起來,在石洞一角立著的一人高的鏡子前照了照,還算滿意地出了洞口。
西王母隨即跟上,天吳轉身說道:「你就留在這裡,不用跟著我去了。」
她恭敬地垂下頭,應聲道:「是。」
整整過了一天,到日落時分,天吳才回來,招手便讓她伺候梳洗。
清洗一新的天吳躺在了玉床上,他支著頭,半閉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西王母正要退出去,忽聞他道:「過來幫我揉揉腿。」
她依言上前,跪在床前為他按揉雙腿。
她的手柔軟冰涼,力道適中,天吳舒服地嘆了口氣,她手微微抖了下,動作一僵,但馬上既恢復常態,冰冷的面容看不
出任何變化。
揉了大半天,在她以為天吳已經睡著時,卻突然聽到他說:「你的技術很不錯啊,你以前做過這種事嗎?」
「。。。。。。不,從未做過。」
天吳輕笑……這人的笑,總是帶著淡淡嘲諷的味道。
「讓你做這種事倒是委屈你了。連元始也沒有過嗎?他可是你的父親。」
西王母神色如常,沒有因天吳的話產生什麼反應。她啟唇說道:「我和父親相聚時日很少。」
天吳不屑地撇唇道:「元始此人天性冷漠,不會將任何人放在心裡,即便你是他女兒,想必也不會有例外。那種冷心冷
情的人不提也罷,說來我倒是對你的母親很是好奇,是怎樣的女子竟然會為他孕育子女?要知那時的神眾,生子是逆天
行事,母體不但要損失萬年的道行,生產中更是兇險萬分,一般不會有人願意嘗試。」
還有一個原因,但凡上古神眾對繁衍一事都不是很熱衷,對自己的兒女也沒有什麼感情,況且耗費功力甚至冒著性命的
危險來生子,是極不划算的事,沒有人願意這樣做。
西王母面容沉靜,纖長的睫毛下波光微閃。
「我母親名叫太元,據說以前是父親摯友的好友,天淵一役時,母親戰死,是父親把我抱回來的。」
「。。。。。。也就是說,你有可能不是元始的女兒囉?」
西王母眼中閃過一抹異彩,「這。。。。。。我也不知道。」
天吳看著她許久,忽然一把拉下她倒在床上,翻身覆了上去。
修長柔軟的手指在她臉上滑動,另一隻手則伸到她的心口上,只聽天吳嘆息般的說道:「你是什麼時候和她對調的?竟
然把我騙了這麼久,很了不起嘛。」
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僵了一下,隨後表情一鬆,說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早就有所懷疑,只是剛才確定下來。我不得不說,元始,你真的很不怕死啊,你真認為我不會殺了你嗎?」
知道自己的身分已被拆穿,元始除去化身的法術恢復了原貌。
一襲白衣,映襯著身下雪白的玉石,不是那人又是誰?
「說吧,你這麼費心的待在我身邊是為了什麼?」原本在元始臉上滑動的手指停在了脖頸上,暖暖的氣息噴在他頸邊,
「讓我猜猜看,不會是為了你可愛的女兒吧?」
天吳自己也覺得十分可笑地搖搖頭。
「元始,最適合你的還是冷酷無情,能讓你這樣忍耐待在我身邊的原因,也無非是想尋找機會殺了我吧?」
「有這個必要嗎?」
元始突如其來的反問,天吳一愣,眯起了狹長的眸子。
「你什麼意思?」
身下人的眼睛如結了冰的湖面,而天吳的眼睛則似跳動的黑色火焰,兩雙黑的相似但又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