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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順利了沒多久問題又出現了——我不夠力氣打水;這次我沒有再嘗試,直接向著水缸的方向向公子做了個“請”的姿勢。
之後還遇到諸如此類雜七雜八的問題,最後我又發現自己扛不動砍刀(這裡沒有菜刀)還差點陪上自己的胳膊;無奈的公子只能抽出腰間的寶劍幫忙,其形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如果我不是瞭解他的性格還以為他在洩憤。
不過後來因為我每次下廚都要他幫忙砍刮切菜,他索性就在那時候順便練劍,所以廚房自然就建得這麼大。
從第一次看見公子我就覺得他是個很乾淨的人。
沒有世俗的貪婪和虛偽,他如十二月晨曦中的一株傲竹,不卑不亢,清高裡帶著讓人親近的溫暖。
這樣的一個人不應該受到世俗的汙染和褻瀆;但偏偏,他的娘出身青樓,所以他在鳳國註定只能一生風塵。
不過說公子像竹不單是因為氣質像,連相貌性格也很像。
生活在皇宮,見盡俊男美女的我不得不承認他是我見過的第二美的美人(第一是娃娃本人)。景緻清雅又帶著點點漠然的臉上偏生了一雙雙眼皮的水潤桃花眼,陰影濃重的優美眼線被他輕輕眯著,硬把繞指柔化為百鍊鋼,一汪深幽流轉間銳利攝人,莊重高貴得猶如遠古的王侯。他如竹一般的高雅,也有如竹一般的矜持和端莊;不過最重要的是——他跟竹子一樣的面癱。
想當初我見他每次送湯給我都擺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生怕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而煩惱了很久,後來看見他在自己的孃親面前也是這副表情才明白,他不是生性冷漠就肯定是過於自制導致面部神經萎縮。
不過想他自幼生活在那種煙花地方,又長得一張這麼惹禍的臉,如果不長年擺出一副這樣的臉可能早就屍骨無存後就釋然。再到後來我發現他不單會武功,還很強後開玩笑說自己想學,他只掃了我一眼就說我學不來。我雖然知道自己的破身體是什麼料子,但也為之氣結。不過我的火註定沒有機會發。他緩緩地掀開衣領露出雪白的胸膛和滿身的傷痕,對著我認真的說:“這些苦你受不來。”這是他第一次說的完整的字數最多的話。從那起我就被他吸引,觀察他,逗他;他,引起了我前所未有的好奇。
我發現他很不喜歡說話很喜歡睡覺,如果可以他會整天躺在床上睡大覺。不過那是“如果”,事實上他每天有兩件事情是必定會去做的。第一件就是早晨練功,第二件就是幫我的忙做飯。
每個人都會有惰性,很多事情做起來不難,難的是天天做,而且是在沒有他人的督促之下。但他卻做到風雨不改。如此自律的人除了三哥他是我認識的第一個。舜說過可以從一個人眼神和動作姿勢看出一個人的大致性格;如果說三哥穩重而不失銳利,華炎高傲中帶著讓人折服的尊貴,而公子就是任世間冷暖,不屈服不放棄;一如他時時挺拔正直的腰姿。
公子是從來不下山的,所以我們的衣食都靠大嬸每個月下山一次採購。別看大嬸平常挺三八的樣子,原來她有兩下子的,一個人推著一輛木頭車上下山遊刃有餘。
我一直很奇怪他們為什麼吃素,但無論我怎麼問大嬸她都不回答,問公子就只能在他思考半天后得到一句:“問我娘。”
直到很久以後我窮極無聊問他為什麼讓在我受傷時總是讓大嬸給我換藥讓她玩弄我的身體,他說:“有血。”那時我以為他怕血,現在總算知道他只是討厭血。
我不知道大嬸和公子的名字,他們不肯告訴我,所以我就隨自己喜歡的稱呼他們,對大嬸,我高興時叫她美女,平常叫大嬸,不爽時直接叫老太婆;不過對於公子,我是由此到終都是一個稱呼,因為我覺得只有他才真正配得上這個稱呼;不過對此他從來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我看著日出日落,突然覺得會就這樣過一生。
不過怎麼可能呢……
傍晚煮飯的時候,我用一如既往的語氣對身後忙碌的公子說:“公子,我想離開。”
身後的動作停了懷念久才飄過了一句:“知道了……”
那年,我十歲。
公子十六歲。
注:妓戶是沒資格行成人禮的。所以偶們可愛的公子還是處哦~~~~~~
鳳吟錄 言誰無心 坦白
章節字數:1804 更新時間:08…02…19 16:43
夜晚,飯後,大嬸把我叫到她的“閨房”裡。
“聽說你想離開?”大嬸一張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