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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怎麼也跑不過去,不管怎麼努力地向前伸出手,就是夠不到玄衣。假若這就是他幻化為人的契機,也太令人難受了。
“我要去找玄衣……”灰衣一下子站起來就想走,簡招扯住他:“灰衣!”
“我可以去找玄衣了,我要去找他!”灰衣現出一種半是不安半是欣喜的複雜表情,簡招趕緊攔在他身前,“跟他們道別了再走,不差這一時。”
“簡小教主,你怎麼還沒下去,看一眼灰衣而已至於這麼久——”星策瞪大了眼,愣了一愣,驚訝地來來回回打量著眼前的陌生少年,不曾見過的容顏有著一雙感覺無比熟悉的眼睛,“灰……衣?”
灰衣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星策和簡招對視片刻,星策去找景其,簡招帶著灰衣避開他人回房。
扶錢和景其是同時進的門,景其眯起眼將灰衣從頭掃到腳,見他那身與玄衣一模一樣只少了袖口上的鎖魂符的孔雀藍錦衣,笑得很是曖昧:“走之前告訴我一聲,我有東西要交給你。”
扶錢則激動得說不出話,很想把灰衣抱在懷裡像以前給他順毛那樣揉揉他的發,只站在那不自覺地拽緊了手帕,灰衣看看這個,望望那個,“這樣算不算道別,我可以去找玄衣了嗎。”
“你……找到了玄衣打算怎樣?”扶錢斂了笑,有些擔憂,玄衣的冷淡是眾人皆知,哪怕對自己可說得上是最特別,她卻仍然感覺不到親近,對灰衣不知疲倦的追纏更是從未有過回應。
“當然是和他在一起,他去哪我就去哪。”
不待扶錢開口,星策古怪地笑問:“若玄衣還是待你不理不睬呢?”一句話說得灰衣那有點喜悅又有點羞澀的淺笑立時變作黯然神傷,“那我還是要跟著他,他答應過的,如果我也修出人形……”
“灰衣,你、你先不要走,我們給你支幾招,或許能管用,也說不定。”扶錢本意是捨不得灰衣這麼快就離開,一時之間未經考慮,話音才落她就惴惴:這喜歡不喜歡的事情,要這麼簡單的話那秦梓語也不會痛苦相思好幾年。
灰衣遲疑地思量再三,點了一下頭。
過後星策和簡招聽扶錢略要敘述一番,皆是稱奇,沒想到季大少爺撿回的兩隻貓兒都修成了精,再聽扶錢說此事不要聲張,星策只覺季程有那麼點可憐,這幾乎都知道了就他還矇在鼓裡,至於百言,他知不知道似也無所謂。
扶錢考慮了三日,決定教灰衣做菜。教的第一樣就是他們經常吃的蒸魚飯,新鮮的活魚宰殺處理後淋上調好的醬汁湯水,蒸熟取出來剔骨去刺將魚肉搗成小塊跟米飯攪勻再熱一次就成,灰衣邊看邊感動,原來每天都吃的蒸魚飯做起來如此麻煩,扶錢甚少交由廚子來做,幾乎都是親自動手,她就做了這麼多年。學著學著,灰衣好奇心起,學完了魚的菜譜,還纏著扶錢教別的,於是其他菜、甜點之類,只要是扶錢會的,都一樣一樣教給了灰衣。扶錢的想法很簡單,要是每天都給玄衣做好吃的,漸漸習慣成自然,哪怕還沒喜歡上灰衣,走哪也就會帶著他到哪。
星策好笑,但沒當著扶錢的面笑出來,而是私下找到灰衣:“要我說,若玄衣不從,你就霸王硬上弓,再貞潔烈婦咳——再不願理睬你都不得不理。”
“什麼叫霸王硬上弓?”
面對灰衣純良疑惑的神情,星策決定帶他去一個地方。
如此這般磨蹭了將近兩個月,灰衣帶上景其給的短劍離開了季府,三個人送他一直到城門外,扶錢不捨地望著灰衣:“你們……一定要回來,儘快回來……少爺在等你們。”灰衣露出一絲苦笑,鄭重地答應了她。
灰衣的離開還是由景其在季程發現之前主動告訴他的,季程受不了了,衝到貓窩一看空空如也,然後在整個季府轉來轉去四處尋找,景其拉住他:“小程。”
“你騙我!玄衣走的事你都沒說清楚,為何連灰衣都不見了,灰衣有什麼理由要走!”季程使勁甩景其的手,景其怕弄疼了他趕緊放開,隨即跨上前環住他:“灰衣是去找玄衣一起回來的。”
“鬼扯!”也不知是不是突然間逆反心起,季程從以前就明白景其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他,偶有不滿,可很快忘掉,然而事關他的貓,終於一下子爆發出來。
“我要是想騙你,何必告訴你,玄衣和灰衣離開,我知道你不好受,那以我的能耐,何不給你下障眼法讓你活在他們還在季家的幻境裡,何不從以前就弄兩隻假貓給你抱著玩。”景其圈緊季程不鬆手,在他耳邊低聲緩言,嗓音輕輕柔柔,“小程,我何時騙過你。”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