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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二哥,曲兒音兒……我們、我們……還有爹……娘……”斷斷續續地,百言眼中泛起淚光,“原來……夢一場……”
景其示意季程出去,走遠了才道:“百言的大哥和妹妹,至少有一個已經死在墨紫歸手中了。”
“什麼?!”季程驚得停住腳步。
“你當百言是如何找到獨屬於他的那盒薰香?定然是因為那是用親人的魂魄所煉製的死魂香。”
“那——”
景其輕輕嘆氣,“不要告訴他,再過幾十年到了合該老死之時,找得到找不到他自然釋懷。”回頭見季程仍是一臉驚訝,眼神卻帶了擔憂和傷感,景其笑笑,伸手撫平他的額頭,“累了吧,我們也該休養休養。”
然而心情卻一時無法平復,季程走神間都不知自己是怎麼褪去外袍又是怎麼躺好的,直到感到景其的體溫和藥香氣貼近。
“景其。”
“嗯?”
“夕染……會不會復活?”墨紫歸的內丹很美,宛如珠寶;夕染的魂魄也很美,就那樣被封入梨樹中。
“不會。”
“那你為何取出來封在梨樹裡,讓墨紫歸護著未嘗不是一種慰藉。”
“我們要不要賭一賭,若有一日梨樹再度通靈成精,會是何種模樣?”景其的聲音帶了笑意,季程聽得心中一動,這話聽起來似乎——“夕染還是有可能復活的對不對?”但聽景其輕笑出聲,他猛地轉過身來,雙唇恰好擦過他的唇瓣,景其更快地壓過去一咬,舌頭長驅直入。“唔!……”季程下意識地接受並一同糾纏著彼此,只是反應慢了一拍,就這樣被景其捉住長長深深地吻了個夠。
分開時景其一邊舔吻著季程一邊口齒不清地低喃:“我可沒說過夕染會復活。倒是你,處處護著那狐狸。”醋意不言而明。
“那是……”季程不想說是因為夢中失去景其的感覺太過真實,念及墨紫歸或許已經在夢中重複了很多回夕染死去的那一幕,每每對上他的淚眼總有不忍;更何況,他不想他殺生。想著他不禁抱緊了景其,手腳並用地纏上去,唯有肢體接觸的充實感才能安心。
“小程?”
季程貼上枕邊人的臉不住磨蹭,不經意地發出滿足舒服的喘息輕哼,景其被他蹭得差點火起,考慮到兩人都需要好好地睡一回,忍住了。
不得不運功壓下欲|火的感覺還真是……明天一定要通通做回來,景其如是想,儘管心裡還有些什麼讓他很是在意,可連日的操勞奔波更讓他想好好休息,很快抱著季程睡去。
一如詩中所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改命
再見到那狐狸和畫眉鳥,而且還是親自上門,景其沒有絲毫驚訝,彷彿早在預料之中,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兩人片刻,讓他們進了門。
“總覺得你的妖氣似曾相識,我記得你是叫……獨弦?”這日景其心情好,面對無關緊要的人態度溫和許多,嗓音也溫柔許多,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給他倆斟茶,很快茶香盈滿於室。
“是。”獨弦捧著茶杯卻沒有喝的意思,倒更像拿來取暖,一旁的六黛略低著頭,小口小口地抿著清茶。
“獨嵐是你什麼人?”景其又問道。
“……家父。”獨弦愣了一愣,隨即很快回答,望著景其的眼神也帶了點疑惑。景其點點頭:“難怪。那麼你想要改命一事,可有讓令尊知曉?”
“知道。”
景其擱下茶杯,似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揚袖,雙鎮出現在獨弦和六黛面前,因他們的妖氣發出淡淡金光。雙鎮未出鞘,獨弦尚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著,六黛則不行,立時扶著額角喘起來,站起來想要遠離,身子一晃差點摔倒,獨弦趕緊接住她就往門口帶,與察覺到他們妖氣而趕過來的玄衣灰衣撞成一團。
“獨弦!六黛姑娘!”灰衣扶起白了一張臉身形不穩的六黛,再看景其,他已收起了雙鎮。
“就憑你們這點道行,要如何改命?倒不如自我了結後轉世,命運亦會跟著改變,胡鬧也該有個——”
“道長!為何我們要命帶孤星過完這一世,妖本長命,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做點什麼,萬一有幸成之,也不枉我們以性命相賭!”
獨弦定定地望著景其,一掃往日慵懶散漫對什麼都不上心的模樣,眼神堅定決絕,毫無退縮動搖之意;六黛也強自顫顫直起身子,對灰衣感激一笑,按下他撐扶著自己的手。景其突然之間煩躁不已,面對這兩人上趕著送死的決然。且不說他們如何改命,中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