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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朱離的第三條尾巴所化,你今日走的什麼運,這不多時就已經見到朱離的兩條尾巴了,很多赤狐長那麼大都未必能見完九隻元狐。”景其笑笑調侃道,緩和緊張的氣氛。季程沒好氣地斜他一眼:“這些等事情解決了再說。”
沒走多遠就聽到了水聲,與此同時景其也感覺到了熟悉的妖氣,一愣神,下意識地握緊了季程——玄衣和灰衣怎麼又跑到無燼來了,而且還待在被視為無燼禁地的無底潭附近。眼看已經可以望見小道的盡頭,景其不得已先給季程施了個障眼法以免他見到玄衣和灰衣,出乎意料的是,潭邊什麼都沒有,那兩隻貓妖的妖氣明明近在咫尺,只有瀑布邊上一處院落,卻是上次沒有注意到的。
“小程,你在外邊稍等。”
“不是要去瀑布後面?”
“等一會。”景其一邊說著一邊敲響了小院的門。
季程還沒來得及看清開門人的模樣,景其已跟著他進去了。
男子頭也不回,聲音裡毫無驚訝和疑惑:“不知玉炩大人找朱信有何事。”
“朱離早就不那樣稱呼我,你也不必。”
男子點頭,不再說什麼,徑直朝小屋走去。一進房門,景其就看到了案臺旁邊的椅子上玄衣和灰衣躺在疊得整齊的衣裳上,不待開口問,“那兩隻貓妖不知何故誤入朱離大人的迷境,受了傷,我把它們帶出來。”
“朱離呢?”景其上前細細看了一番,並不嚴重,估摸過一陣就能醒來,也或許是因為已經得到朱信救治。
“朱離大人……睡了。”朱信有些遲疑,似乎“睡了”是最好的說辭。
“朱離出什麼事了?!”景其猛地起身抓住朱信的肩。
“玉——景其大人……”朱信面容平靜地注視著景其,眼中變化萬千,從懷疑到清明,從不解到雀躍,從無奈到淒涼。
朱信拍拍景其的手示意他放開,然後提起毛筆,隨著他手上的動作,景其一字一字地念出一句:“獨向朱樓無言記白墨?獨向朱樓……無言記白墨……這是?”
“赤狐一族的九個姓,皆由朱離大人親命。”朱信露出一絲苦笑,“景其大人一定不知道,朱離大人愈是思慕白墨,愈是怨恨,雖說深不可及,卻影響了赤狐一族的命運;我們每一代都有一個命帶孤星的人,沒有或失去摯愛,註定獨自孤寂到死。”朱信頓了一頓,房中靜默,“敢問景其大人,可知道這位喚作白墨的,是哪位大人。”
景其尚在震驚,半晌才緩緩搖頭:“未曾聽過。”
朱離從未說明自己離開望境的緣由,某一日忽然提起要走,已是去意堅決,縱有不解與不捨,自己也還是笑著送行並同她道別;長久以來,沒有一次想過要去探究。
“朱離大人每隔一陣時日便會休隱兩三日,怕是為免在族人面前發狂,那兩貓妖誤入朱離大人的迷境正好撞上其狂亂難以自抑之時。”
“若說它們誤入……那其他赤狐——”
“朱離大人絕不會傷害自己的子民。”
景其愕然不已。只知道朱離似是不願提及離去的緣由,卻不曾想到也是為了一個字。然而這白墨到底是誰,一時之間更是沒有頭緒。
景其默然,朱信亦不語,坐在一旁給玄衣和灰衣順毛,手上輕柔地一下一下。
“我……先叫醒朱離。”半晌,景其低低地道,轉身朝外走去,“隨景道長同來的那位公子要如何?一起進去的話恐有不妥。”
“小程在外頭等候即可,你也無需特意招待,但那兩隻貓兒可不能叫他看到。”
朱信點頭,在前院止了步,目送景其離開。
景其與季程交待了幾句便折身往瀑布,毫不費力地進入朱離的迷境,又見這望境舊景,思及方才朱信所說,難免嘆息,搖搖頭朝半蓮居走去。
等待之時好像無事可做,待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又在輕撫那黑貓和灰貓,朱信正想著是不是哪天出去撿一兩隻野狐回來養在身邊,忽覺朱離氣息,驚了一驚,神情複雜起來。果真是隻有玉炩大人才能喚醒她。
朱離的靈氣平和,完全感覺不出不久前狂亂過——以至傷了玄衣和灰衣,看到景其出來,朱信眸光黯了黯,面上仍不動聲色地迎了上去,“朱離大人,景其大人。”
“景其為何如此焦急。”
景其在地上劃了幾劃,開啟沒離過手的竹簍一倒,一團毛球掉出來,隨即被鎖在地上浮現的陣圖中。朱信盯著那小小的明顯是被封印住的狐狸,不禁詫異道:“這是——墨家的孩子,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