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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一讓凌唯傲和寶寶在門口等他,獨自進去挑菜。菜最終會被換成空間裡的菜,但他還是挑得很認真。掩飾空間已經成為一種慣性,他不會留下任何疑點。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他才買好菜,一出來就看到讓他心情不好的一幕。
寶寶已經被凌唯傲放回嬰兒車裡,凌唯傲站在嬰兒車旁邊。鄧悠悠一臉笑意地蹲在嬰兒車前逗寶寶說話,不時抬頭看一眼凌唯傲,對他說著什麼,兩眼閃亮。她身後還站著一位婦人,胳膊上挽著購物袋,和鄧悠悠長得有些像,大概是她的母親。她們應該也是來買菜的。
容一加快步伐,很快就走到他們跟前。
凌唯傲似乎沒看到他,還在和鄧悠悠說話。
容一一愣,隨即臉色一沉,輕咳一聲。
凌唯傲這才注意到他,笑著問:“買好了?”
“嗯,買好了,回去吧。”容一看見鄧悠悠和婦人都看過來,出於禮節,對她們點頭示意。
凌唯傲道:“鄧小姐你也認識;這位是她的母親。”
容易的臉色更加難看,但還是忍著不悅,“鄧夫人,你好。”他冷冷地看了凌唯傲一眼:買好菜不回去還留在這兒幹什麼?
凌唯傲絲毫沒有察覺出他在生氣,目光朝下,不知道是在看寶寶,還是在看鄧悠悠。
“你好。”鄧夫人看了容一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
鄧悠悠感嘆道:“寶寶真的好可愛,既漂亮,又乖巧。”
“幸好這小子聽不懂你的話,不然的話肯定要驕傲了。”凌唯傲的語氣帶著明顯的笑意。
容一盯了他半天,難掩失望地垂下眼簾,放下菜籃,澀聲道:“你們慢慢聊,我想起忘了買調料。”
說完,他也不等凌唯傲反應,轉身就走,很快就沒入菜市場川流不息的人群裡。
“豬兒!”
容一把那聲呼喚當做喧囂裡的幻覺,確定已走了足夠遠凌唯傲很難追上他後,他才放慢腳步,兩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心不在焉地順著人流往前走,臉上佈滿落寞之色。茫茫人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去處,唯有他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就像迷路的孩子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回神,發現自己站在一條偏僻而陌生的小巷子裡,他左右看了看,對於自己到底是從哪兒進來的完全沒有印象,苦笑一聲,決定先出去再找路。剛走出五六步,靈敏的耳朵聽到幾不可察覺的急促的腳步聲,他神色一凜,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加快步伐。
快到巷子口時,他正要一舉衝出去,對面忽然跳出四人攔住他的去路。他立即回身往後,發現後路也被四個人堵住。這八個人都用黑色面罩罩住臉,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眼底冷漠的光芒宣示著他們的殺意。
八個人警惕而小心地向他靠近,距離越縮越短。容一忽然動了,急衝幾步,右腳在牆上一蹬,兩手巴住圍牆邊沿,翻身而起,從牆上向遠處逃去。那幾個殺手伸手不俗,其中兩個很快也爬上牆,緊追不捨。另外六人在下方追趕。
容一冷笑一聲,步伐更快,一跑出他們的包圍圈就從牆上躍下,向遠處狂奔。
“追!”
九人在巷子裡轉來轉去,不知怎麼就來到一棟荒廢而空曠的即將拆遷的大樓前。容一回頭一看那八人越來越近,轉身鑽進樓裡。
殺手尾隨而入,卻見那個青年人並沒有繼續跑,站在大廳中央,平淡地看著他們,彷彿無所畏懼。
八個殺手相視一眼,其中兩人拔出手槍對準容一。
容一有趣地笑了笑,忽而身形一晃,躲到一根承重柱後面。
“砰”,一聲極輕的響聲。裝了消音器的手槍開了槍。容一再出現時,手中多了一把弓,搭箭上弦。“咻”一聲,利箭射中其中一個持槍人的手腕。一箭發出,他立即躲到柱後,現身時第二之箭已在弦上,直接射出,快如閃電。等其他人回過神時,第二個持槍者也中了槍,同樣手腕被廢。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另外六個人回神後,其中兩人就地一滾,要去撿地上的槍。
容一將弓收入空間,幾個箭步跨上去,一個迴旋踢相繼踢中他們兩個。兩個殺手哀嚎一聲,弓腰趴在地上。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如雪,面部肌肉痛苦地扭曲,懷疑自己的骨頭都被踢斷了。這時,剩下的四人眼底才露出吃驚之色,交換一個眼色,分四個方向同時向容一進攻。
容一站在原地不動,等身後兩人靠近後,不必回頭,兩手同時向後伸去,牢牢扣住兩人的手腕,逆時針一擰。兩個殺手手臂脫臼,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