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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一無二的封旗。
我是封旗,不依靠王族的血統,僅僅憑靠封旗二字,也可以偉大、尊貴、無與倫比。他的目光如此對我說。
我是王,天生的王。
我應該被世界所景仰,應該讓世界顫抖著伏在腳下。
那一天,夏爾對我說:“您是獨一無二的。”
那一天,我知道了我自己,我知道封旗是獨一無二的,封旗是偉大的、尊貴的、無與倫比的。因為有一個那麼高貴、剛毅、英俊、溫柔的少年,用如此的目光凝視著我。我知道,他一生,都會用這樣的目光追隨我。
那一天,我問夏爾道:“什麼叫獨一無二。”
“您就是獨一無二。”
“如果我踏平帝郎司三十五部族,是否更加獨一無二?”
他笑:“無論殿下做何事,請讓夏爾伴隨左右。”
我欣然向他伸手。
“夏爾,站到我身邊來吧……”
從那日起,夏爾就是我的影子。
共讀於西窗下,他站在我身旁,為我一頁一頁掀著書卷。
他溫柔的模樣,在他拿起寶劍的時候一掃而空。每站在我面前對打,他就象一個真正的勇士,那緊緊握劍的十指,矯健的身形,每一下進攻都顯示周密思慮的佈置,讓我欣賞。
最讓我欣賞的,是將他的劍擊落的瞬間。那認真嚴肅的臉忽然又是溫柔滿面,又慚愧又欽佩地對我道:“夏爾又輸了。”
我強忍著不讓他看出我同樣急促的喘息,微笑不語。
他陪我讀書,陪我練劍。
為我穿紅衣,柔如春水。
他為我而活……
可是我呢?我為誰而活?
一年後,我開始掃蕩帝郎司。
十六歲的年輕王子,和十五歲的心腹,帶著索爾族的勇士,征討四方。
三十五個部族的人嗤笑我們,他們準備了孩童的木刀等待我們。我們用真正的刀,回應他們的輕視。當血淋淋的人頭高掛在他們居住的房屋頂上,臉上的嗤笑已經不翼而飛。
沒有人,可以輕視封旗。
我是偉大的、尊貴的、獨一無二的!
我們最輝煌的勝利,在羽圓戰場上取得。平定最後的殘存敵軍,象吹熄微風中閃爍的燭火一樣。
但我失算,大意招來的結果,是我們輕敵陷於陣中,夏爾中刀。
當夏爾在我左側輕輕一滯,當他的戰馬高嘶著人躍起來,當我回頭看見陽光下與夏爾外袍一樣顏色的觸目驚心的鮮血,我忽然發現,這個結果並非我所能接受。
夏爾!
“您是獨一無二的。”某日的清晨,他跪在我的腳下告訴我一個真理。輕輕的話語,震動我的心靈。
獨一無二的……
我是封旗!偉大的、尊貴的、獨一無二的封旗!
我高吼著將他護在胸前,揮刀……
他靠在我的懷中,輕笑。戰場的刀光劍影,全不入他眼。他只依在我胸前,望我的刀,望我的額、望我的眼,淡淡而笑。
敵人的血飛濺在我臉上,他舉手,為我拭去。
我所有的所有,在他眼中必定最好,毫無瑕疵。
敵人屍體倒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個接一個……
在我抱著夏爾回到帥帳前,羽圓這一片土地上已經聽不見敵人的呼吸。
我喘氣,將夏爾放在帥帳的地毯上,趕走欲進來的軍醫。
“陛下……”他喚著我,傷口還是流血,卻欣慰地望我。
我已經是王,夏爾叫我陛下。但,我還是封旗,封旗還是封旗。
只有封旗,是獨一無二的。
“啪!”
我狠狠甩他一巴掌,讓他整個偏到一旁。
鮮血,從傷口湧出來,淅淅瀝瀝滴在地毯上。
他笑著道:“夏爾該死,讓陛下擔心了。”
嫣紅的唇邊掛著一絲鮮血,平日美麗的臉被我打得腫了一邊。羽圓帥帳中,滿是血腥味道。
可是我覺得夏爾好美,從來沒有覺得他如此之動人。
我伏身,摸他散落一地的銀色長髮。
於是開始輕吻。額頭、耳際、唇、頸側……輕重不一、或急或緩地吻,我要聽他的聲音。
“陛下……”他虛弱地在我耳邊喚著。
“閉嘴!”我繼續吻,十指穿過銀色的長髮,唇追逐到胸前的突起。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