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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尋上下打量夏爾,忽然羞愧地低頭:“我應該早點來看你,我……”
“你應該多點陪陪天夢,那女子對你確實忠心,實在難得。”
“不,從現在開始,我要留下來陪你。”
夏爾含笑望了夜尋片刻,忽然轉頭,輕嘆道:“淙亢不肯放過我,對嗎?”
夜尋一滯,昂然保證:“夏爾,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陛下大軍很快會到達,我恐怕會成為一個可怕的負擔。”
“不!夏爾絕對不會是負擔。”夜尋幽幽低頭,咬著牙齒說:“就算有負擔,那個負擔也只會是我。”
“我現在只怕淙亢國會在陛下到來之前攻佔達葉門,這樣的話,帝朗司的大軍將沒有立足之處。”夏爾展現一向的將才,露出深思的神色:
“希望律朗不要魯莽行事。”
“夏爾……”雖然知道把訊息告訴夏爾會使夏爾傷心,可是這樣的時候,正確的軍情才是最重要的。
“律朗帶兵來襲,已經被俘砍頭……”
“什麼?”夏爾瞳孔驟縮,霍然轉身。
快速的動作,使他一陣頭昏眼花,勉強伸手撐在桌上,差點摔在地上。
夜尋大吃一驚,撲上去一把扶著:“夏爾,你的傷……”看著夏爾臉色蒼白,頓時疑心大起。
“不礙事。”短暫的暈眩過後,夏爾強笑著搖頭,又急著問:“律朗被殺,是真的嗎?”
夜尋卻不答他,雙手左右齊動,將夏爾的前襟解開。
“夜尋,不要……”
夏爾勉強的阻止下,赤裸的胸膛還是快速地在夜尋眼下呈現出來。
如同遭到致命一擊般,夜尋的動作在視線接觸到胸膛的瞬間停頓,整個人象僵硬了一樣。
瞪得幾乎要裂開的眼眶裡,開始滾動著晶瑩的光澤。
在印象中應該正在逐漸痊癒的傷口,居然還在潰爛。夏爾結實的胸膛,如今滲著汙濁的血水,發出令人側目的惡臭。
對醫學已經有相當造詣的夜尋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在為夏爾做了保住性命的治療後,再也沒有進一步的使用藥物造成的。
要防止這樣表面的傷口潰爛,只需要使用極普通的草藥。這種草藥在帝朗司的大陸上隨處可見,連農民的牛羊腿腳傷了都可以用來治療,而淙亢國,居然連這樣廉價的藥物都不肯為夏爾施用。
“夜尋?”對自己的傷勢無動於衷,夏爾只是在擔心夜尋的反應。
夜尋抱著夏爾的雙手,開始由於憤怒而激動:“太過分了……”
在天夢的王帳裡過著被人寵溺的日子時,夏爾居然遭受連普通戰俘也不必忍受的待遇。
“我去找天夢,讓她把最好的軍醫派給你好好養傷。”夜尋的心抽搐般疼痛:
“不,還是由我親自來為你治療。夏爾,你等等我,我卻找點草藥。”
把夏爾扶在角落的小床上,夜尋心裡越發泛酸。
我的夏爾,帝朗司最偉大的將軍,怎麼可以被人如此對待?
剛掀開門簾,抬頭就看見天夢帶著侍從到了帳門,夜尋叫道:“天夢,你來得正好!我需要你們這裡最好的草藥。”
“不要急。”天夢對夜尋一笑,牽著夜尋的手,娉娉婷婷走進帳篷。
美目一轉,朝已經坐起的夏爾笑道:“夏爾將軍,可想好了?”
左右早有侍從在身後擺好椅子。
夏爾從容道:“我的回答,早就告訴你了。”
天夢端端正正往椅子上一坐,語氣忽然森寒起來:“你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
夜尋看看夏爾,又轉頭望望天夢,知道里面定有蹊蹺,開口問:“答應什麼?”
天夢眼中加了幾分掩飾,避開夜尋的詢問。夏爾對夜尋淡淡一笑,搖頭道:“沒什麼。”
“什麼沒什麼?”夜尋跨到天夢面前,盯著天夢問:“天夢,你逼問夏爾的口供?”
天夢冷冷道:“不過是要他寫一封信給封旗。”
“夏爾怎麼可能幫你誘騙封旗?”夜尋惱火道:“你答應了我不為難夏爾的,為什麼食言?”
天夢豎起眉毛,哼道:“我哪裡食言?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對他早用大刑了。”
“你不給夏爾醫治,讓他傷口潰爛,難道不是為難他嗎?”
“不要再鬧了,夜尋,你先回王帳。”
“不!我不回。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直在夏爾身邊,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