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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著,真像遇到了難事。
☆、第七章
徐子修的身份是新科狀元,難道仙尊的意思是,徐子修若執意不肯迎娶公主,這個狀元的頭銜就不給他當了?
如果徐子修心裡真的念著楚靜,這個身份不要,又有何關係?
如果他捨不得這個狀元頭銜,榮華富貴,那也實在枉費了楚靜對他的一片痴心。也不值得楚靜跟他,散了也罷。
仙尊似乎瞧出我心裡所想,說道:“狀元的身份,不礙事。徐子修也不是重名利之人。就算有辦法讓公主知難而退,不為難他二人。但,他們二人在一起了,就真的會好麼?”
仙尊神色莫測,指尖摩挲著潔白的瓷杯。一眼掃來,銳利的目光落到我頭上,讓我愣了好一下。
“不好嗎?”我脫口反問,仙尊不語,想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琢磨片刻,恍然道:“我聽說人界的人,最重視傳宗接代。徐子修和楚靜,都是男人,不能生孩子,便沒有後代,不能繼承家裡香火。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我們妖精是不重視這個的。”
說完,仙尊一口水嗆到。眼睛幽幽的在我身上轉了兩圈,咳了兩下,緩和道:“說徐子修是我故交,乃是我幾百年前,尚在天庭任職時結實他的。他是仙界的舞陽君。”
這回輪到我嗆了,仙尊接著道:“舞陽君不久前惹怒了玉帝,玉帝便罰他下界,歷經人間離別愛恨之苦。徐子修,是他這一世的身份。”
“我許多年前,受過他一回幫助。這次來,就是為了還他一個人情。”
我傻眼道:“那又有何干系?”
不過多了一層仙君的身份而已,並不妨礙他和楚靜相處。
“還不明白嗎?”仙尊放下茶杯,正色道,“此時任他二人發展下去,日後更難分舍。楚靜一介凡人,壽命不過數十載,而徐子修,過完此生,便可恢復神職。到時楚靜已死,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不知身後事。徐子修又能如何?成了仙,想起舊人不復在,日日夜夜,豈不更添悲傷?”
我默然。一時答不上話。
叩叩叩的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門是虛掩著的。仙尊應了,讓人直接進來。
那人卻只在外面道:“少爺請二位前去用膳。”
傳完話,就匆匆走了。
我推開門,看一眼外頭,天已經黑了。
仙尊也走過來,“走吧,別讓人久等了。”
府內點上了燈籠,隔一段路擺放一個,把路面照的透亮。
走到飯廳,門大敞著,遠遠地看見屋子裡擺了一席酒菜,桌子邊坐的正是楚靜,徐子修二人。
見我和仙尊走過來,兩人都起身,笑著招呼。
“都是朋友,倒不用這樣客氣。”仙尊隨意坐下,撩了撩他寬大的袖子。
今日一桌子好菜擺在眼皮底下,我卻沒了吃的慾望。
仙尊一番話,我雖不贊成,但一時找不出理由反駁他。
悶悶的扒了幾筷子白米飯,餘光看到徐子修夾了一個沾汁的雞腿放到楚靜碗裡,柔聲道:“總是這樣瘦,又不肯多吃些東西,可怎麼好?”秉退了所有丫頭,徐子修也不在意我和仙尊二人,當著我們的面,對楚靜又是關懷又是善意的責備。
我看楚靜的反應,他卻不如徐子修大方,靦腆的笑笑,臉上浮起些些紅暈,又埋頭,只用眼光悄悄地打量我和仙尊。沒想到我也再看他,兩人對視,楚靜又立刻撇開。低頭回答徐子修說:“天生一副這樣的身子,吃再多也是無用的。”
“是啊,所以,才叫人放心不下。”徐子修嘆了一聲道。
楚靜臉色驀地變了變,勉強笑道:“少爺說的什麼話,十六歲了,我難道還不會照顧自己麼?”
我十六歲的時候還是一隻狐狸,別說自己照顧自己,只要不惹禍就算阿彌陀佛了。
比起我來,楚靜厲害多了。
不過我也想起了狐狸娘說給我聽的一句話,越是懂事的孩子,越是叫人心疼。
當時狐狸娘說這話,就是感嘆葑尾山裡,那隻死了爹孃的狼崽子。剛出生一個月,他爹孃便掉進了人的陷阱,尖尖的竹棍戳破心肺,竟是一口氣也沒留下。只剩那個可憐的狼崽子,獨自過活。其心酸艱苦自不必說。反正後來,葑尾山的妖精爹孃們,都拿這隻狼崽子做榜樣,來教育自己的孩子。
楚靜有父母,而他的父母卻還要靠他這個做奴隸的人來養活,若不是有個徐子修,待他這般好,恐怕他的日子比那頭狼崽子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