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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妃看著琉淵,溫文爾雅的男子一身杏黃色的太子常服,眾多皇子當中,恐怕沒有人會穿得比他還好看。慶妃心中從四年前琉淵病好,便開始慶幸自己能有這麼一個兒子,嘴上不說,心中卻是是十分歡喜的。只是,琉淵病了的那十六年,她沒有好好照顧過他,心中有愧,以後的日子自然也不敢與他太過親近。
慶妃對著太監宮女道:“把畫像都收了罷。”
兩個太監宮女應下之後,便忙活著收拾畫軸。慶妃看著琉淵再道:“和你父皇好好商談,莫要惹怒了他。”
“是。”
慶妃領著太監宮女又出了雨墨宮。
與此同時,柳府。
戶部侍郎徐至郎滿面春風地帶著厚禮上了柳府一趟,說得正是此次太子殿下立妃之事。昨日他便匆匆忙忙將京城之中最好的畫師請到了府上,給自家千金畫了一幅畫像,再送進了宮裡頭。
聽聞還有許多官員也都送了自家千金的畫像,心裡一直沒底。今日便帶了禮過來,說是有一點事要勞煩一下中書令大人。
中書令本就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若是能讓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抑或是多提幾次,總能引得起皇上注意的。
徐至郎還說得十分理據,“柳大人,下官查過,此次呈上去的畫像之中,有一半以上都是魏國公那邊的官員千金。下官心下擔憂,若是被他們搶了先機,那日後我們這一派可就無處立足。您說,是不是?”
柳夙羲聽著他拐彎抹角地說著,唇角微微上揚,慢條斯理道:“徐大人說得沒錯,若是被他們搶了先機,日後你我皆不好過。”
以為柳夙羲也這麼想,徐至郎笑意更深,道:“所以,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壓制住他們氣焰。”
柳夙羲用眼角斜睨了一眼徐至郎,“只是,徐大人可是弄錯了?”
徐至郎斂了斂笑,不懂柳夙羲的意思,“柳大人,下官說的哪裡不妥?”
“此次立的是太子妃,不是皇妃,你讓本官在皇上面前美言,皇上說好,太子殿下不喜歡又有何用?”
“這……”徐至郎一時語塞,隨即強硬地笑了笑,“柳大人說的是,是下官一時糊塗了。”
柳夙羲端起茶盞慢慢抿茶,徐至郎還是不願放棄,支支吾吾了好半響,才又厚著臉皮開口,“柳大人,不如您再向太子殿下美言幾句?”
柳夙羲偏頭,“嗯?”
徐至郎滿臉的尷尬,又不得不拉下臉皮,“這,柳大人,下官都是站在您這邊的,自然也不願讓魏國公搶了這個大好機會。”
柳夙羲用指腹輕摩著茶盞的杯身,“太子殿下喜歡誰,也不是旁人能左右的,本官若是去說也只是徒勞,徐大人何不看開一些,順其自然。”
徐至郎聞言,臉上的笑更加僵硬,點著頭道:“是是,柳大人說的是。”
柳夙羲將茶盞放在一旁,道:“徐大人帶來的禮還是帶回去,無功不受祿,沒幫得上忙,又怎敢收此大禮。”
徐至郎搖了搖手,似笑非笑道:“這怎麼行,禮本來就是要送的,幫不幫得上忙倒是其次,柳大人不必客氣。”
柳夙羲含笑道:“那本官就不客氣了。”
徐至郎離開後,柳夙羲拿起徐至郎千金的畫像,那一副畫軸便在手上化作灰燼。眸中燃起一絲怒意,他那清貴無暇的琉淵,哪是這般凡夫俗子可以配得上的?!
孔雀精最喜歡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幸災樂禍的事他倒是十分喜歡。他還喜歡坐在房樑上,手上拿著追求者送的孔雀翎,漫不經心地說:“這世上最可憐的事,莫過於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另娶她人。不過,在一旁看戲的,總有那麼些期待。”
柳夙羲用絲帕擦去手上的殘留的灰燼,不屑道:“這世上可憐人甚多,可能是你,卻不可能是我。”
孔雀精不以為然,“他身為太子,日後還是一國之君,你還想著他此生非你不娶?”
“這不用你管。”
孔雀精悠然道:“坐在一旁看戲看得十分歡喜,我又怎會有功夫再去管別的事。”
一身紅衣的柳夙羲不再說話,漠然轉身出了門。孔雀精總喜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說得再怎麼事不關己,還是會為他輕嘆一口氣。
這幾日關於立太子妃的事京城上下皆知,韓煜自然也知道。
春日的夜晚還有些涼,清風徐徐,夾雜著木葉清香,上玄月高掛,卻不能照明什麼。韓煜一身藍色的便服立在寢房的空地上,本是打算喝點酒,又怕被韓琚發現。韓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