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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無敵,這樣才配得上他心愛的狗妹妹!
我想起小牡丹花,她專門負責幫人變美,既然狗妖有門無路,我大可以在中間牽線搭橋,指引他去浮山。
這之前,我必須要跟牡丹妹妹通一通氣,因為她修仙心切,幫妖變換容貌之時,有些愛宰人。
比如有的妖來割雙眼皮,她就會說單割雙眼皮不夠自然,最好還開個內眼角,這樣才能顯得眼睛大而有神,當然要是隆鼻效果就更好了!
來找她的妖往往抱著一種希望,那就是變成全天下最漂亮的人。
其實割內眼角和隆鼻完全沒有必要,而且有很大後遺症,小妖們都沒怎麼做過人,不懂得保養面板,時間一長,動過的地方就會產生肌肉不平整、脂肪組織外溢、內眼皮下垂、鼻樑骨歪斜等症狀。
這條狗妖只想長肌肉,倘若被她忽悠兩句決定整容,我想他回來非但幾乎修為盡失,隔壁藏獒妹妹一定再也認不出他,嚴重些可能從此就斷了姻緣。
怪只怪我一心想著好人做到底,人品太美好;又或者應該怪這條狗妖去哪不好,偏偏要來我祈福觀。
這天一大早,我整整儀容去了浮山。
中午天光正盛,我回來了。
我在祈福觀大門口外站了很久,看著五十年都不曾動過,藍底金字的正楷匾額,心中如同有隻帶著回鉤的鐵爪籬,上下前後翻騰著,抓扯我木然已久的小心臟。
站了將近一個時辰,我才步伐沉重地走進去。此時剛好午休時間,大家都躲在屋裡睡午覺,是以前來祈願進香的香客比較少,唯有三三兩兩零星而來,由小變態帶來的那兩個老道士接待。
我冷眼看著,直到最後一位香客捐過香火,踏出門檻,才沉默地搬起一人多高的長木門栓。
祈福觀五十年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正午時分停止營業。
陡然黑暗安靜下來的正殿,竟然有一種淒涼蕭瑟之感,光線從紙糊的窗稜中一縷又一縷透進來,對映著空氣中斑斑點點的灰塵,在一線天地中上下飛舞。兩個老道恢復本形,一個長眉,一個長鬚,並不多問,只是哀嘆地搖了搖頭。
我心如明鏡,呵呵呵呵,果然,果然。
祈願本一補再補,早已不是當初薄薄的一冊,上面事無鉅細條理分明,記錄著從建觀初期直到現在,來祈願香客的每一個願望。已經完成的,在後面用紅墨打挑,難以完成的畫圈,特殊些的畫紅色五角星。
最開始字跡和畫符都是一種筆跡,那時候,祈福觀也只有我自己,後來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小妖,願望後面的符號開始出現演變和差異,根據他們自己的喜好,有的畫四芒星,有的畫六芒星,還有長方形、正方形和菱形。以至到了最後,甚至有熱愛作畫的小妖,在願望後面畫骷髏、豬頭、貓臉乃至本大仙超凡脫俗的頭像。
我撫摸著這些稀奇可愛的筆跡,終於心一橫,端來進香爐中的大火盆,將整個本子都扔了進去。
小火苗躍躍欲試,遇到可燃燒的紙張,如飢似渴般迅速席捲而來。
祈願本的邊緣開始微卷,最外層煥發出炫目的金色,最後變黑變脆,稀稀落落地掉進火盆中。我看著這一切,心裡頗不是滋味,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伸手把它又從火盆裡撈了出來,用袖子撲滅,抱在懷裡,呆呆地坐在地上。
一雙素白的靴子,悄無聲息行至身側,然後調換方向,走到我面前。
層層疊疊的繁複長袍垂在腳面,越發襯得這雙腳玲瓏小巧,婀娜多姿。只可惜,這是劇毒的毒蛇用來誘惑他人的觸鬚。
小變態用天真的聲音問:“叔,你這是怎麼了?”
我緩緩抬起頭看他,他的臉逆著光,一頭銀髮卻越發耀眼奪目,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痴痴傻傻地看著。
他彎下金貴的身體,長袍墜地,食指勾起我下巴,“叔總是這麼愛耍小脾氣。”
我推開他,冷笑道:“大神切莫抬舉,你叫這聲叔,我怎麼當得起。”
小變態勾起唇尾:“你自然當得起。”
我搖頭:“你起來吧,髒了這身華貴的衣衫。”他果然收回食指,一語不發,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屈起腿,頭埋在胳膊裡,趴在漆蓋上:“我今天去了浮山……”
小變態粲然一笑:“原來你又去找小情人了。”
我沉悶地問:“是不是你?”
他不語。我站起來,猛地將火盆整個慣在他身上,怒吼道:“你說!到底是不是你!!!”
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