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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
清漠疑惑的追問道:“怎麼?”
那陰犬在地上慢慢的轉著圈,說道:“那天啊,我照例帶著他去轉生爐,陰間有個規矩。上奈何橋之前都要過一段前生林,走那前生林的時候,前世的記憶就都回來了。你說怪不怪,那葉以傾進前生林之前,雖然對陽間帶著許多不捨,可還是乖乖聽話的跟著我,沒想到他那前世的記憶一回來,就吵著鬧著怎麼都不肯走了,說什麼要去問問清什麼的,到底愛誰。我咬了他好幾次他就是不肯聽話,無奈幾個鬼吏去上稟了閻王,閻王也不知道那天抽什麼風,竟然說放他還陽,我們不解,卻也沒辦法,得聽。就又送他還了陽。唉,人啊,躲得過什麼事情,都躲不過情啊。我這上千年守在這兒,上至皇帝,下至奴隸,誰最不捨的都是一段情。”講了這一段故事,那陰犬咂咂嘴,猛然抬頭看著清名說道:“那清什麼……不是你吧?”
清名挑了挑眉,朝著清漠努了努嘴說道:“不是我,是他。”
而清漠卻一直沒說話,就只是微微低頭,神情落寞。清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對陰犬說道:“謝了。”然後便領著清漠離開了。
在回家的路上,清漠始終沒有說話。清名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其實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意。這讓葉以傾一鬧,更是愁容滿面。想那葉以傾在京城生重病的訊息,傳來的比較晚,等清漠知道的時候,那病都已經好了。可清漠還是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就要往那京城跑。結果還沒來得及跑去京城,葉以傾就娶親了。如此想來,清漠倒也是個可憐人。這世上有哪個妖和他一樣,放著肆意妄為在人間享福的事情不做,偏偏去害那相思苦呢。唉,不對,清名自己不也是麼。
給清漠做了上好的美味佳餚,這傢伙也沒動筷子,就是愣愣的盯著魚發呆。清名用筷子敲了敲碗,打趣的說:“別看了,魚都害羞了。”若是放到從前,清名說這般有些俏皮的話,即使別人沒什麼反應,清漠都能笑的摔倒地上。而這次,清漠卻無動於衷,大概是沒有聽到吧。清名嘆了口氣,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又逢故人
又是一年過去了。在這一年裡,清漠沒再提起過葉以傾,一次都沒有,決絕的連清名都害怕。而葉以傾在朝廷裡卻越做越大,聽那些閒言碎語說,雖說職位上並沒有多高,可皇帝卻是極為重視他,那楚大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怕是和丞相們是一樣的。當然,深得皇上的喜愛,就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然而葉以傾也精明得很。於是除了楚大人精明能幹的高大形象之外,負面形象也是不少。聽說是為了自己一步步的高升,不知道暗中做了些什麼功課,朝廷裡許多反對他的官員都沒什麼好下場,僅僅一年的功夫,大部分反他的官員,老一些的都告老還鄉了。年輕些的殺頭的殺頭,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就連曾經皇上最信任的一個武狀元,都被派去了邊疆,以戍守的名義不準回來。
這些事情清漠自然心裡也是明瞭的很,他也很驚愕,驚愕於葉以傾的狠心。他沒想到,曾經那個就連直視他都會臉紅,就連殺只雞都要清漠上手自己躲在外面不忍心看的葉以傾,如今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這般心狠手辣。如今於他而言,葉以傾再也不是那個躲在自己懷裡默默哭泣的小孩子,已經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楚大人了。
可這些想法,清漠只是想想,不會再說出來,他知道,誰都解不了葉以傾的心結,同樣的,自己的心結,也沒有誰解得了。清漠就揣著明白裝著糊塗,清名也是如此,知曉清漠的想法,卻也並不說出來,這事兒沒法說,說出來了無非徒增傷感罷了。
江南的雨很勤,來的也很猛。尤其是今年,雨一直不停的下,平日裡繁華的街道,如今也是少有行人了。天氣溼熱的讓人煩躁。繼而有聽說小城周邊的一些村落裡遭到了水災,有些人口偏少的,較為貧窮的小村落已經被淹了。縣令急忙上報,希望能得到朝廷的幫助,救救那些受災的老百姓們。沒過幾天,朝廷就有了回應,說是讓把那些難民能接的都接到城裡來,過幾天會派人去治水,也會從國庫裡撥銀兩和糧食,用於受災百姓的食宿。
清漠本沒有在意,因為城裡並沒有遭遇到什麼大的災害,他還是每天給桃樹施法,倒是不用澆水了,這水夠勤了。只是後來朝廷的官員來了之後,清漠就有些慌了。因為來的是葉以傾。他真是千算萬算,沒想到再見到葉以傾,竟然是他為朝廷治水來了。來的那天並沒有下雨,天就是陰沉沉的,只見官府的馬車緩慢的進城,有些群眾也跑到街上看熱鬧。清漠也是同樣,知道來的是葉以傾之後,他心中還是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