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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清漠和清名就收拾了行裝住進了葉府。不,現在在門口匾額上掛著的,可是楚字。對於一夜之間就整潔如新的府院,鄰里鄰居閒話不少,自然是以迷信鬧鬼的猜測居多,這也讓鬼屋的傳說越來越邪乎。清漠也不在乎,巴不得那些人離這兒遠遠的,省的煩心。只是捨不得的還是魚口村那香噴噴的魚肉,想起來都讓人饞饞的。
日子過得很快,年底的時候清漠回了一趟魚口村,因為與那裡的鄉親們熟悉,自然能撈不少的魚肉吃。臨走的時候張大娘還留他下來過年,但想著清名還在城裡,清漠便婉拒了。帶著滿嘴的魚香味,清漠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巷尾和葉以傾一起住過的院子門口,想著過年葉以傾怕是不會回來了,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這一眨眼就過年了。
一大清早城裡各家各戶就響起了鞭炮聲,清漠被吵醒後翻個身蒙著被子接著睡。還沒來得及再睡著就被清名揪了起來。無奈只好陪著清名在每件屋子門前貼了對聯,雖是滿腹牢騷可也沒辦法,這就是人間的規矩。想來自己也越發像人了,不管是風俗習慣,還是七情六慾。很多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會忽略自己是妖的事實。
晚上和清漠吃了年夜飯,清名就早早的睡了。留下清漠一個人披了厚一些的外套,站在院子裡,聽著遠處街道的熱鬧,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心裡掛念著遠方的那個人。好像很久以前,也是如此般的過了一次年呢。
而在京城的葉以傾自然也是想著清漠的,自那日清漠走後,閒下來的葉以傾除了讀書便是想他。大概也是每逢佳節倍思親,越是臨近春節那種想念就越發的強烈。客棧裡許多考生都收拾回家過年了。自己本也是要回去的,可李然卻要留在京城,自己又不好丟下他一個人走,便也留在京城過年了。雖說前幾年也是自己一個人過年,可終究還是有村裡家家戶戶送來的溫暖,而今年看著京城的繁華景象,除了李然之外也沒個可以說話的人,再加上心裡對清漠的牽掛,可想而知,那年夜飯吃的也是索然無味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過了年,天氣也漸漸暖和了起來。清漠每天都愁眉苦臉的面對著桃花樹,本來對植物就是一知半解,眼看著春天都來了,這桃樹還是沒有一點活泛的跡象。無奈只好施了妖術,果然這桃樹一夜間就開了花,粉豔灼灼。香氣撲面而來,聞著都覺得醉了。
後來,聽說江南的楚才子在大殿上一首《盛世》詞,惹得聖上甚是歡喜。
再後來,科舉結束。訊息很快傳到了城裡,牆上張貼了皇榜,清漠和清名也擠去看。
今次科舉頭名狀元,楚清漠。
這可是御筆欽點的狀元郎,聽說封了五品禮部侍郎。清漠樂開了懷,用手裡的扇子輕輕遮著皇榜上的楚字,對清名說道:“你看,我也中了回狀元。”然後輕搖著扇子,看著葉以傾金榜題名,滿臉的驕傲。
從那之後,清漠就天天臥在醉人閣的屋簷邊上,等著葉以傾……不,是等著他的狀元郎回來。
而他的狀元郎很是討皇上喜歡,一直伴在身邊,打馬遊街,賞園宴飲,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遍長安花。真是紅遍了天南海北。直到幾個月後,樹上的葉子都開始掉了,清漠才盼的良人歸。只見那狀元郎騎馬走在前,不再是從前一身素雅的白色袍子,身上的官服帶著幾分京城的貴氣。他身後是浩大的隊伍,就連伴在身旁的侍衛都傲氣的不得了。兩邊都是看熱鬧的老百姓,誰能想到那狀元郎就是曾經笑的清清淡淡的小公子。
從縣長到城裡各個大戶人家,狀元郎都禮貌客氣的拜訪了一遍,表面上噓寒問暖,笑容滿面。可其實誰都不認識誰,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折騰了一個白天后,狀元郎終於回了家,他讓隨從都離開,獨自一人站在嶄新的府院門口,眼眶溼溼的,有那麼些難過。然後門開了,那一襲暗紫色的身影映入眼簾,依舊是帶著邪魅的笑,微微張開懷抱,沒有任何言語。於是狀元郎之前在京城所有的堅強和驕傲都被打敗,他一頭栽進那人的懷抱,輕聲喚著:“清漠……清漠……”這一刻,他終於又是曾經那個有些脆弱的葉以傾。
清漠緊緊擁抱著葉以傾,那種溫柔的聲音有多久沒有聽到了,記得好多年前,那個征戰沙場的人也曾如此般在自己的懷裡這般喚著。
“一年了吧?”
“嗯。”
“回來就好,走,我帶你看看我種的桃花。”
葉以傾隨清漠走進院子,這天氣本應是花都落敗了。可唯有清漠種的桃花,開的依舊燦爛,花香四溢。就是這樣的花,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