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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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跟誰在一起是本座的自由!逍遙侯憑什麼干涉我?憑什麼?是這個世界對不起本座,本座所求怎麼過分了?」
雪無垠的臉色沒有變化,半夏自然也不知道他此刻想起了誰。
還有誰?還能有誰?
鹿訣對半夏的真心情深看在他的眼裡,只覺得無比諷刺。
被天下人所負的痛,難道比得上被自己真心交付的人所背叛的痛還要刻骨?
「半夏!」鹿訣顯然真的不能認同半夏那種想要對天下人復仇的想法,雖然如果半夏真的堅持,也許他會跟著半夏一步一步走下去。
但是現在的半夏,只是一個血咒偶而已。這樣的身軀、這樣的能力,怎麼可能達成他的目的?
「右龍衛千辛萬苦才用禁術把你做出來,但是血咒偶每日必須以新鮮陽魂為食,要不了多久,就會吸引誅妖師和逍遙侯的注意力。你們雙手四拳,難道能與天下誅妖師為敵?以血咒偶的身體轉生,很快就會被殺死,有限的時間裡不想著怎麼珍惜,只想著徒勞無功的復仇,你不過分,只是太天真了。」
雪無垠對半夏和鹿訣沒有憐憫,他的態度也是冰冷無情,不著痕跡的笑是苦笑,笑自己太不幸,也是笑天下情愛,不足為惜。
「想要做出一個這樣的血咒偶,再使用嫁魂之術,費時七年,右龍衛,你折損了多少修行?三百年?五百年?你耗盡心力做出來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只記得自己的仇恨,再挾制你的感情,把你當作自己的武器,你覺得這樣值得?」
雪無垠的話一針見血,瑀公子本來想拉他,可是慢了一步,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鹿訣因為他這一席話而黯淡了臉色,英挺的眉目裡出現悲愴、淡然、隱忍等複雜的神色,最終,他只說了兩個字。
「值得。」
這下不只有雪無垠,連半夏都驚愕的轉過去看他,半夏自然不覺得是自己挾制、利用了鹿訣的感情,可是鹿訣的回答這麼斬釘截鐵,就算他是個感覺不到人心的血咒偶,也不禁因此震動。
「我愛他,不是為了他是什麼身分、他是人或是妖、他對我如何,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愛他——單單為了這個理由,我就可以為了他付出一切,不管他要什麼、不管他不要什麼,以他的愛好為愛好、以他的仇恨為仇恨,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只要能看到他所想要看到的世界。」
他把自己的存在縮到最小,所有的喜好厭惡都以半夏的意志為依歸,他把自己變成半夏的影子,只求半夏在的地方,他都能陪在他身邊。
雪無垠不知道瑀公子怎麼想,但是他不能否認,自己心裡是有嫉妒的。
就算半夏為此被逍遙侯破了妖印,就算半夏現在只是一個不人不妖、不能歸類於生者的存在,就算半夏只剩下一點點殘餘的妖魂碎片附著在這個血咒偶身上,鹿訣都還能如此執著,憑什麼?
「半夏是妖,你也是妖,妖生千年修得凡心,那也只是擬似人心,妖本草木,你如此執著也太過可笑。」
雪無垠冰冷的機鋒針對鹿訣的痴情,只是鹿訣面對這樣的批評,絲毫不畏,他的聲音依舊坦蕩。
「妖本草木鳥獸,但是千年修行為的就是這分執著,半夏是我的選擇,既然已經選擇,定當至死不渝。」
「人心會變,妖心既然擬人,又怎麼能不變?你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奉獻你的一切,半夏只是在利用你的情分,他不能珍惜,你這份執著就不值一文。」
瑀公子讀出雪無垠眉眼當中那隱約的、熟悉的恨意,巧妙的在鹿訣回答以前插進了話,希望避免雪無垠回到他第一次見到的那個狀態。
那個心中只容得下恨,除了恨以外只有一片空洞的狀態,他不想再看見了。
「鹿訣,就算你能跟著他一世,他要的,你給得了他嗎?」瑀公子彷彿絲毫不受半夏和鹿訣之間的情感影響,他的聲音恬淡如水,拂過鹿訣的臉上。
鹿訣才是他們要解決的問題,只要鹿訣想開了,就可以不遇到任何阻礙的把血咒偶銷燬。
如果鹿訣能想開,如果鹿訣能同意,那麼今日就能夠和平的解決這件事情。
他的責任是天下眾生,不是鹿訣和半夏的愛恨情仇,他不會因此忘記他的責任,也不會因此忽略了三界平衡的重要。
不論如何,血咒偶必須銷燬。
「你們如何能憑一己之力顛覆這個天下?」
鹿訣知道不能。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半夏的想法只是個空談。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