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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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靈此時確是疲憊不堪,方才說的是逞能的話,其實就算通天教主讓她回去,她也邁不開腿了。
敖靈還不會□那一套推辭客套,只道:“我確實累了,那就打擾你一晚。”
她走過去坐倒在蒲團上,似乎是嫌硬,又扭了扭龍尾巴。
通天教主拿了桌上一碟酥果遞給她。她接過碟子,打量一番,抓起一個咬了一口。
“好吃嗎?”通天教主看這小龍的動作表情稚氣未脫,禁不住微笑著問。
小龍已又往嘴裡塞了兩個,“嗯嗯”地點頭。
小孩子吃東西香的樣子就是有感染力,通天教主也忍不住捏起一顆酥果嚼了一口,甜膩膩的。
敖靈嚥了酥果,水靈靈的大眼睛在桌子上亂瞅,目光定在黑陶酒盞上,伸手端了起來。
通天教主連忙攔道:“這個你可不能喝。”他叫來了水火童子吩咐一番,不一會兒水火童子就端著一個托盤返回來。
通天教主接過托盤,把小罐中琥珀色的粘稠液體到進碗中的白色液體裡,用小銀勺攪拌均勻,遞給敖靈。
“這是什麼?”敖靈好奇問。
“羊奶加蜂蜜。”通天教主回答。
無論是哪一樣久居北海的敖靈都沒有喝過,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來,小啜了一口。
“好甜呀!”她驚喜道,一股腦都喝了進去,嘴巴上沾了一圈白白的奶漬。
通天教主實在忍俊不禁,掏出一塊素色的手袱兒,替她抹了抹嘴巴。
朱華站在南岸的高坡上,眺望著開闊混濁的滔滔大河。
邙山地處黃土丘陵,地勢陡下,黃河浪濤奔湧不息,讓人油生“逝者不可追”的感慨。朱華活了五百多年,卻仍然看不破這世間的滾滾紅塵,人心向背。西風呼嘯,吹得他赤紅的長袍獵獵作響,一雙碧綠的眼瞳愈發陰鷙。
在黃河北岸,蒼白的天際下,齊整地陣列著北海的軍隊。
而南岸,駐守著一排邙山的弓箭手,河中拴著一列列草船。
朱華隻身佇立在大河邊,心中冷笑:敖順,你儘管來!北邙山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對岸的水軍分成了兩路,其中一路跳下了河,潛在水下向南岸游來。若是神仙過河,大抵是騰雲;若是山妖,多要造筏子;而如果是蝦兵蟹將,過河最快捷的方式莫過於直接游水了。
見兩路水軍只下水了一路,朱華心裡也不由讚歎敖順的謹慎。弓箭手和草船不過是虛設,目的是將敖順的注意吸引到岸上,而放鬆對河中的警惕。他卻沉得住氣,只遣一路先下水試探。
朱華心中暗數,這些蝦兵蟹將差不多已到了河正中時候,他露出了刻毒的笑容。
碧遊宮的丹房中,敖靈枕著通天教主的腿,攤開白藕般的小胳膊腿兒睡在羅漢床上。
通天教主見她睡得香,不願驚動她,便扶著床坐了一夜。
視窗已映出東方的魚肚白,他突然感到渾身驟然一緊,隨即四肢的肌肉極度地痠痛,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這一下把敖靈驚醒了,她揉著惺忪睡眼,狐疑道:“道人,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生病了嗎?”
通天教主的呼吸急促起來,他著忙地起身,卻險些摔倒。
“道人?你到底怎麼了?”敖靈這下睡意全無,扶著通天教主的胳膊急問。
“沒事的,我……先走了……”通天教主掙扎道,他心中已明白朱華此刻必定是催動了日月珠,而日月珠正在消耗他的力氣。接下來不知會發生什麼,通天教主不願嚇到這小龍,只想趕快抽身離去。
敖靈心裡已對通天教主存了幾分好感,自然不能放他不管,道:“我替你去叫水火童子來!”
通天教主一驚,急道:“別去!莫要讓他們知道!”
自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猙搞不好真會吃了邙山君。
此時痠痛已變成了火燒般的劇痛,通天教主的力氣彷彿剎那間被卸去,他一下子蜷倒在地上,渾身的肌肉開始劇烈的痙攣起來。
人勞累過度的時候,肢體就會不由自主地抽搐。有過經歷的人都知道,那滋味絕不好受,必須停下動作休息。然而遠在邙山的朱華又怎會停手,此刻通天教主的感覺,就像是已經累到極致,卻還要被迫奔跑一般。
敖靈著了慌,抱住他的身子,哽道:“道人,你這是怎麼了?你、你不要嚇我啊……”
通天教主一句話也說不出,連呼吸都已經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