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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動作是對陳緒然做的麼?”
我靜靜地看他幾秒,勾起嘴角,故作疑惑地反問:“當然——你不就是陳緒然麼?”
“是。”他側開頭,低聲應道。
我卻不甚在意,隨意打量了一下四周,“行了,去第二間吧。”
“嗯。”
第二間房的窗子非常大,簡直是佔據了整面牆的四分之三,我下意識想拉開窗簾,卻莫名想起了那隻和我對視的女鬼,還是收了手。
說道這裡,好像已經很多天女鬼都沒有出現了……是什麼時候呢?
正想著,卻聽到靠牆的衣櫃裡傳來細微的“叩叩”的聲音,就像有人在敲門一樣。
我愣了一下,一股寒意從背後升起,但同時又有一種好奇心,好像一隻貓兒在心上用爪子輕輕撓你一樣,帶著種別樣的吸引力。
陳緒然自從進了房間以後就一直興致缺缺,看我的表情估計是猜到我想拉門,站在一邊環胸看我。
我眯著眼打量了他一番,只覺得思緒似乎又飛遠,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他倒是很順從,乖乖地向我走來,站在我身邊。
我笑了笑,執起他的手,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形成幾乎十指交扣的模樣,在他疑惑的表情裡,搭上衣櫃門把手,輕聲道,“來,咱們一起拉開它。”
陳緒然的表情有些呆滯,垂眼看著我們指間交扣的手指,輕輕收緊了指縫。
我恍若未見,只一點點施力拉開了衣櫃門——
衣櫃裡面依然傳來“叩叩”的聲音,整齊而有節奏,帶著些冰冷的機械感。
首先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褐色的木板以及懸掛在衣櫃內部的衣服,整齊的擺放在一起。
幾件大衣掛在一邊,長長的下襬擋住了小半邊衣櫃。
而此時,那有節奏的敲擊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暫停了,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彷彿凝結了一般詭異。
我正準備伸手去撩開那幾件大衣的下襬,陳緒然卻反手一握,準確的和我十指交扣,阻止了我的動作,“別撩開看了。”
“嗯?”我挑眉看了看他緊握住我的手,故意伸到我們兩人面前,“為什麼?”
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看著我們交握的手,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過了好幾秒才回復清明,“反正不要看了,去下一間吧。”
我當然懂他恍惚的原因,只是…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為什麼要為牽下手而恍惚呢?
實在搞不懂。
出房間的時候,我下意識想把手抽回來,卻不料他一下子抓的緊緊的,抽了好幾次都抽不出來,只得作罷。
第三間房就是主人房了,我想起之前不知誰對我說過,這間房門本身是打不開的,後來湊巧被我開啟了…
開啟門,房間裡是昏黃的光。
剛踏進去,就感覺到身邊陳緒然的僵硬。
“怎麼了?”我不明所以,疑惑地問道。
他看過來,我這才發現他眼裡有深深的痛苦和自責,還有一種被掩藏在眼底的難過,彷彿潮水般淹沒了一雙黑眸。
我嚇了一跳,“怎麼了啊?”
他搖搖頭,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蘊含了無數情緒,就這麼安靜地看著我,良久,他伸出手,把我抱進懷中。
我沉默了一下,本欲伸手回抱他,卻莫名停了下來,伸手推開他。甚至沒有安慰他,而是極為強硬冷漠地說道:“跟我進來。”
他的神情很是憔悴痛苦,卻仍是強忍著跟我進了房間。
“你怕什麼?”我回頭看他表情,忍不住譏諷地問,“你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你——”
你什麼……我本來想說的是什麼……?我怎麼又不記得了…不對,不是不記得,而是我根本沒想起來,剛剛那句話更像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
只是奇怪的是,雖然我的話沒說完,可是陳緒然卻已經煞白了整張臉,薄唇緊抿,抱頭半蹲在門邊,神色痛苦,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半蹲下來平視他,努力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想不出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只好去問他了,“你怕什麼?”
他恍若未聞,仍然低著頭,直到我不耐煩地伸手去托起他下巴,摸到一手溼溼的淚痕,才驚訝的發現,
他哭了。
這似乎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
他閉著眼睛,臉色蒼白且痛苦,似乎陷入了什麼痛苦的回憶,從嘴裡發出含糊不清地細微的囈語,既不是大聲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