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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孃的,這是怎麼回事?上次我拜祖的時候很平靜啊!”
誰家祖宗還不知道呢?商辰急忙拽住了三黑的手:“趕緊回吧。”
“浪不停,回不去。”
熱浪一開始還只上下沸騰,後來斜著就狠狠打過來,這是要被活活煮熟啊,商辰和三黑手忙腳亂爬到從龍腦袋爬下去,順著龍鬚跳到龍口,龍口含著一顆比半人高的圓石珠,兩人圍著石珠跳大神,躲避沸騰的浪的襲擊。
商辰不淡定了:“你不是在學畫符嗎,畫個止湯符看看有沒有用啊!”
“我學的是喚魂的符,要不把祖宗招出來?”
想換一種死法你就直說!熱浪雖猛打不進龍口裡,可熱氣卻越來越重了,商辰汗出如雨:“三黑,你上次是怎麼進去的啊?”
“師父只說了那一句,水就行了,今天他說你會了就不用他來了。”
你是師父帶進來的,輪到我,就是成了你這個二把刀,一蟹不如一蟹,一次不如一次莊重,難怪祖宗要暴怒呢,就這麼下去遲早被蒸乾。再說,我會什麼啊?商辰驀然想起什麼:“三黑,那個棺材符是喚魔的還是鎮魔的啊?”
剛說完,熱浪嘩啦一聲就衝著兩人拍過來了,三黑大呸三聲:“呸呸呸!什麼鎮魔啊!”
商辰拔下三黑的獸頭簪:“借用一下。”
誒誒誒!來不及阻擋的三黑一下子披頭散髮,眼睜睜看看商辰拿著獸頭簪在空中畫出了棺材魔符。商辰運簪如飛畫得很快,三黑嚷嚷著說:“商辰別胡來啊。”
狹長的棺材符畫完,熱浪更兇猛了。
商辰一拍腦袋,在最中心畫了一個不圓的圈,啪的一聲巨響,沸騰的水瞬間跌回了池子裡,氤氳的熱氣也消遁了。心有餘悸的兩人探頭一看,池子裡的水竟然一點兒都沒了,露出了玄色石頭砌成的臺階,撲向了池邊,也映照出兩人的映象。
三黑拍著手驚喜地說:“哎呀,神了,咱們下去吧!”
二人順著龍鬚哧溜溜地往下滑,跳入池底子,然後再順著臺階走到了‘一離閣’。這個木閣樓外邊看著是兩層,裡邊是一通到頂的,華麗的藻井呈墨藍和墨綠色,繪的是極詭譎紋路,似龍非龍,似獸非獸。
二人站在閣樓中央,仰著脖子。
三黑神色肅峻,拿著雞毛撣子衝著東向的木壁揮了一揮:“那一百位先祖都是幾萬年前很出名的,那二十五位先宗是幾千年很出名的,那些都太遠我就不多說了。”
木壁上除了菱花窗什麼也沒有啊,商辰驚了。
“總之祖上很輝煌,勢不可擋,不過以咱們的功力都是看不到的。”三黑一言以概之。
看不見你說個毛!商辰忍住抽他的心,目光跟著三黑的雞毛撣子走,當然再睜眼也是看不見的,只有一道道裂開的木紋細縫,像掌紋一樣錯綜複雜,昭示著——這木閣樓再不修,就得倒了。
商辰說:“輝煌我都知道了,怎麼落成現在這樣的?”
三黑一擰鼻子,衝著南邊的木壁揮了一揮:“……就像大家知道的那樣,敵人太強了。最近一千年先宗都很消沉,就只有三位師尊:名字就不說了,記得逢年過節燒香。”
燒香?連香爐都沒有啊!
商辰心想這子孫都夠省事的。
三篡閣裡畫滿了各種各樣的符和咒;五惡閣裡裡擺著宗祖的記事列傳;七叛閣裡堆滿了“神器”——三黑說是神器,但商辰看到的是一堆灰下的一堆鏽了的鐵器。走馬觀花看完這四個閣樓,最後一個是九觴閣,三黑說不能進,也進不去。
商辰終於忍不住:“你為什麼扛個雞毛撣子,對祖宗不敬啊。”
三黑哈哈大笑:“這是透骨鳳頭頂上最堅硬又最柔軟的翎羽所制,透骨鳳已經失蹤一萬年了。”
所以,這麼稀貴的東西是祖上留下來的對著虛空掃灰的玩意兒?偌大的家業是怎麼敗得只剩下土屋三間的?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不知不覺天色又黯,爬出山洞,商辰仰望天際:“是不是到了冬天,天特別容易暗?還有,我打來了就沒見過太陽啊!”
商辰順手兜了一布裳松子回去,三黑不屑一顧:“省省吧,師父不會要的。”
在商辰的腦海裡,師父就是端坐在梨花椅、胸前飄著三絡白色鬍鬚的那種樣子,慈眉善目也好,滿臉峻刻也好,總之就是老頭子。在自己疼得滿地打滾的時候,覆在上頭的手肯定是師父的——給他弄些松子泡茶,也是報答。
回到屋子,商辰將松子一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