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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夏,曾經是那麼天真的一個人。那些不。倫和骯髒都是別人加諸給他的,他的血本是澄澈。一定可以恢復過來的,畢竟,他曾那麼天真過。
就像這場紛紛揚揚的大雨,總是會停的,停後,霽色一片。
曠野之上開著淡紫色的小花,商辰忽然追上明殊,神情肅穆:“師父!我不是你兒子吧!”
祁子塵一個趔趄差點栽倒,明殊嘴角抽搐。
商辰一臉正色:“有天有地有倫理,不能亂了人。倫。”
明殊吐出:“傻瓜!父子看臉!”
說罷快及步走了,商辰追上去:“可是,公子夏跟屠錄哪裡像啊,頭髮絲都不像。我沒見過我爹什麼樣子,萬一我們……”
明殊忍無可忍:“笨啊!我還是處……笨蛋!”
咦?師父說他是什麼?
雨後的天空真是太好了,天空晴朗一片,陽光迫不及待從雲層中探出來。朝霞流轉萬千顏色,在明殊的肩上渡了一層金,一層玫紅,一層吻過之後的緋紅唇色。天晴,妙不可言。
陸陸續續,三人已行了一月有餘。
祁子塵沒見過世間百態,滿心好奇。商辰想到一回去又要被逼著修行,有點倦怠,乾脆不緊不慢趕路。
商辰說:“子塵,回去給你做個機關秘啟的古琴箱。”
祁子塵回答:“你快著魔了。”
向掌門的密櫃裡不乏好東西,這本《拙術》是其中之一。《拙術》記載了許多機關的製作之術,巧不可言。見商辰愛不釋手,太叔九慷慨送給了他。簪子上開機關,太精細,幹不了,在偌大的古琴箱設計一個機關倒可以一試。
這時,馬忽然長嘶一聲,莫名駐足不前,祁子塵揹著古琴前去看。商辰要去,被明殊拽住了。
明殊幽幽:“我的呢?”
商辰張口結舌:“給師父的自然會非比尋常。”
明殊說:“子塵身上有木晶。”
商辰倏然了悟,故意說:“桑木誘人而不自知,日久生情,師父可不要被迷惑了。”
明殊慍色:“是說你亂獻殷勤。”
商辰憋住笑:“我只是眼明手快,替師父做了想做的事啊。”
“胡說!”
“哪有!你們情同手足,我身為徒弟,當然要待他如你,獻點殷勤也是應該的!”
明殊氣急無語,惱怒,瞬間傾身將他的唇吻住。
商辰一怔,一甜。
“咳!”
兩人瞬間分開了。
打斷好事的祁子塵手曲成拳,露出半笑:“那什麼,我們走到了不該走的地方。”
幽深山谷前,一塊巨石上鐫刻著:驚馬陵。巨石旁一塊小石碑,大意是:驚馬陵為陰兵借道之山谷,常人勿入,若見鬼魂,有去無回。
“陰兵借道?難道是大災之後,死的人數太多,地府派出了‘鬼差軍’押解而經過的道路?”祁子塵好奇地琢磨。
“知道就行幹嗎說出來?”商辰汗毛直立。
明殊凝思:“兩百多年前,這裡還叫止馬谷。馬一到此地就止步,但不是因為陰兵,而是此山谷種長著「天佛樹」,「天佛樹」招引一種名為「嗪呤」的怪蟲,「嗪呤」喜歡鑽入馬的腦子,馬會癲狂發瘋。所以馬就不願意前行。”以前明殊是御氣而行,現在連人帶牲口帶那麼多箱箱櫃櫃,氣不足。
當然也有辦法,給馬全身塗上搗碎後的「嗪呤」蟲汁,「嗪呤」蟲就靠近了。再用面具罩住馬頭,面具上掛一串香料。這樣,馬看不見,也聞不見「嗪呤蟲」的氣息,就會老老實實前行。
商辰立刻說:“師父,你懂得真多!”
祁子塵無語:“我懂得也不少,怎麼不見誇!”
「嗪呤」蟲汁是秘製的,明殊記得距此地不遠處有一戶醫館,專門制有這玩意兒。
再稀奇的地方都有人住。
炊煙起,老遠就聞著詭異的香,好些房屋錯落有致。走到最前邊的一個院子,就聽見驟然一陣鬼哭狼嚎。商辰一抖,從大開的院門看過去,只見一個清秀男子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袖子高高挽起:“你給我趴下!”
大刀所指,是一個古銅色壯漢,壯漢魁梧,可惜一把鼻涕一把淚:“救命!”
清秀男子不耐煩:“快點!”
商辰正要大腳踹開門,明殊將他拽住。那兩人聽見聲音,一起轉過頭來。壯漢蹭的一聲跑到商辰身後,一臉劫後餘生的淚奔。清秀男子把尖刀一揮,怒:“